道歉！”乔语冷冰冰的命令。
乔一一捂着发麻的脸，面无表情的和程景安对视。
赵周似乎才回过神来，他怪叫着跑到乔一一面前，小心地拉开她的手。
“哇！下这么重的手！我爸妈揍我都是揍屁股的。”赵周看着乔一一的脸，心有余悸地说道。
乔语弯下腰，温柔又严肃地对赵周说道，“打人是不对的，你是和乔一一一起打架的小朋友吗？”
赵周退回一步，保持距离，警惕地看着乔语，“打人不对吗？你不也打了乔一一！”
乔语带笑的脸一僵，随即更正道，“我是在教育她，她做错事情了。”
“你们教育小孩子，都是直接上巴掌打脸的吗？”赵周眼带震惊地看着乔语，“你们江家人这么野蛮的？”
乔语这次维持不下去笑容了，她直起身，看着乔一一，心头划过一丝后悔。
“你是乔一一的妈妈？”一直没说话的程景安终于打破了沉默。
“是的，我家乔一一打了你，我代她跟你道歉。”乔语蹲下身，带着歉意地看着程景安。
当时老师通知的时候，说得语焉不详，乔语当时太着急害怕了，也没细问。只知道打架的小朋友里面，有程家独子。
乔语知道这个小孩，她们家得罪不起。她心里更是恼恨乔一一，看过去的眼神都似乎带着刀。
“亲妈？”程景安看着乔一一肿胀的脸，眼神复杂，再一次确认道。
乔语眼中划过一丝尴尬，“是的。”
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哗啦啦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孙博渊怒气冲冲地指着这边，对身后的中年人道，“爸爸，就是他们三个人打的我。”
孙朝一掌拍下孙博渊举着的手，笑眯眯地对后面的老师们说，“没事没事，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的嘛。”
孙博渊震惊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爸爸。随即就被孙朝扭过脸，向着程景安他们走来
“来来来，架也打了，有气也出了。该握手言和了。”孙朝仔细打量了下程景安，看他没什么受伤的样子，心下松了口气。
“是他们打我，他们还没道歉呢。”孙博渊不服。
“是你先嘴欠，接着伤人，我们才反击的。”赵周义正言辞，条理清晰地表述。
“那你被打不冤，快道歉！”孙朝一掌拍在孙博渊后背，语气带着威胁。
孙博渊恨恨地看着程景安他们，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低声说道，“对不起。”
“没关系，揍过你了，我们都出过气了。”赵周抬着得意的脸，大方地说道。
孙博渊被他的无耻气成了一只河豚。
“哈哈哈，大家不打不相识！以后就都是朋友了！”孙朝开心的鼓掌大笑，笑声震天。
程景安双手插兜，很给面子地扯扯唇。
很快众人都退出了办公室，和来时一样，如潮水般一下就都走光了。
“怎么样，你看程景安家长都没来就解决了。”赵周得意洋洋地对着乔一一说道。
“那你家长呢？什么时候来？”乔一一忍着疼，小心地微微掀起唇角。
“他们不来啊，知道是跟着程景安打架，他们肯定放心不来的。”赵周咧着嘴，看了看乔一一的脸，随即就满眼心疼地说道，“还是你最惨了。”
乔语从刚才开始就没说话了，她满眼震惊地站在一边，手里抓紧了包带。
“你刚才说打人不对，是在教育我吗？”程景安微抬着下巴，看向乔语。
乔语脸色难看，尴尬地看着他，“没有。”她脸一转，就对着乔一一羞恼地斥责道，“乔一一，你怎么不说清楚！”
“我说过了，我没打他。”乔一一瑟缩着小身子，眼泪划过红肿的脸，带来一丝凉意。
“那你不早说！”乔语愤恨地看着她。
“她说了一半，被你一巴掌打断了。”程景安拿了张纸巾，小心地给乔一一擦眼泪。
乔语看着他的动作，心下狂跳。她抖着唇说道，“那……是我太着急了。一一，你没事吧。”
“这一看就有事啊，你现在才问啊。”赵周有些奇怪地看了眼乔语，“你真是她亲妈？没弄错吗？”
乔一一垂下眼帘，紧紧抿着双唇。
乔语带着乔一一回家，一路上都很沉默。
“回家不许乱说话。”乔语下车的时候，冷声吩咐道。
乔一一乖巧地点头。
乔语抚平裙子，深吸一口气，然后带着乔一一进门了。
果然江哲已经等在家里了，他脸色有些阴沉地坐在沙发上。
“我们回来了。”乔语语气轻松地说道，“没事，她是被程家那孩子带着去打架的。”
乔语眼看着江哲一脸震惊，随后脸色就瞬间回暖。
“怎么回事？”江哲松开抱着双臂的手起身，上前迎了一步。
乔一一默默地走到沙发边，垂着脑袋不说话。
乔语三言两语地就说清楚了。江哲呵呵笑着认真听。
“一一和程景安关系这么好了？那下次请来家里做客嘛。”江哲拉过乔一一，欣慰地看着她，旧事重提。
“咦，你的脸怎么啦？”江哲抬起乔一一低着的头，仔细看去。
乔一一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看了乔语一眼，然后继续不说话。
乔语心里一个咯噔，看着江哲又阴沉下来的脸，小声说道，“我当时太气了，就……”
“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好！”江哲看着乔一一现在肿得像个馒头的脸，心下可惜。
“没关系的，我上次的药还没用完呢，这次可以接着用，很快就会好的。”乔一一小声啜泣。
“乔语！这是第二次了吧！”江哲闻言，对着乔语怒声道。
乔语吓得不敢吱声，站在原地不安地搓了搓手。
“你有没有得罪人？”很快江哲就想到一个问题，冷声问乔语。
乔语紧张得头上冒汗，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江哲回头，看着乔一一道，“一一，你来说。”
乔一一惊慌地抬头，害怕地看了眼乔语，捂着嘴摇头不肯说。
江哲深吸一口气，蹲下来，温声说道，“一一不怕，告诉爸爸，妈妈有没有惹你的朋友生气？”
乔一一小心地瞅了瞅乔语，抖了抖身子，随即就害怕地转开视线，她小声说，“妈妈不许我乱说话的。”
江哲满眼阴霾地站起来，转身快步向乔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