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0015s顾语柠不敢置信，“结过了？”
“是的女士。”
霍炜霆帮她付的。
都离婚了，他们之间还有时会牵扯不清。
顾语柠回到餐桌，陆琪已经收拾好了。
“结账单呢？”
顾语柠告诉她，“霍炜霆把咱们这单结了。”
“什么？！”陆琪惊诧。
“真的。”
陆琪转而一想，“能看出来，如果不是他身上带着玄学，命格不好，大概率不想跟你离婚。”
顾语柠莞尔，“如果不是因为他命格不好，大概率也不会娶我。”
他除了煞命，还是首富。
单单身份，怎么可能看上她这个普通人，又是假千金，生母家庭也一般般。
现实生活中，哪有什么灰姑娘的故事。
陆琪无可反驳，“有道理。”
就算他命不好，顾语柠依旧高攀不起。
“咱们走吧。”
陆琪问：“你要单独给他再发个消息吗？”
“不用了，他应该也不在乎这点钱。”
本来头发缠在他扣子上，就很难说清楚。
再因为他买单，私发消息表示感谢，刻意值快拉满了。
坐着陆琪的车，又路过住在地下室的老奶奶家，
今天晴空万里，她看着那个小窗口，里面的人好像在搬东西。
“姐妹，你停一下车。”
陆琪及时刹停，“怎么了？”
她把事情跟她简单说了一下，最后道：“我去看看那个老奶奶。”
陆琪感叹，“住宿条件这么差吗？真想不到这个繁华的城市，还有这么艰苦的人，在努力的生活。”
怕停车被贴条，顾语柠一个人下了车，陆琪留在车上。
她从超市旁的巷子走进去，绕到那家地下室。
霍英冬竟然从里面走出来。
她有一瞬惊讶，“你……？”
抱着箱子的霍英冬也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忽然出现的顾语柠。
虽然听说她和霍炜霆离婚了，好像她也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顾语柠也没想到，她们会在这个场合碰面。
而且，之前这个老奶奶说，她有一个孙女，180＋的身高。
所以……难道？
“你是这个老奶奶的孙女吗？”
“……”
“你和霍炜霆是什么关系？”
顾语柠忍不住连续发问。
离婚后，霍英冬久不出现，她差点把她这回事给忘了。
霍英冬轻抿唇，还没从突发中沉静下来。
“我和霍少，没有关系。”
女扮男装的事，她没有明确回答。
顾语柠已经猜出来了，她又想起霍炜霆车祸的事情。
住院那会儿，她拎着礼品去看的霍英冬，并不是霍少。
从霍英冬的生活条件看，也解释了她当初，为什么苹果不洗，在衣服上一擦就能吃。
从那个时候起霍炜霆就在计划什么吧？
有了霍英冬给他当替身，她才完全相信，霍炜霆和霍少这个身份没有关系。
她不禁轻笑，“你真的只是他的替身？”
霍英冬也隐瞒不住，便点头承认，“你帮我奶奶清理过一次房屋的积水，那天我看见你了，碍于身份，不能见你。”
“你和霍炜霆是送外卖时候遇见的吗？”
霍英冬长得确实有几分像霍炜霆，乍一看，她确实更像个男生。
“算是吧。”
她心里的很多迷雾，逐渐在接近真相中散开。
那么，现在霍炜霆找替身的动机是什么？
顾语柠清澈的眼眸，迫切问：“他为什么需要一个替身？”
霍英冬面带为难，“这……坦白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开始他只是说给我提供一份管吃管住的工作，我没想到是这种任务，其他的事，我并不清楚。”
从她没有回避的眼神中，顾语柠确定她说的都是真话，没有隐瞒。
“你现在搬箱子是干什么？”
霍英冬说：“搬家，这里环境太差，霍总送给我们一套新房子，我准备带我奶奶先搬过去。”
了解情况后，她问：“用我帮忙吗？”
“不用了，东西不多。顾小姐，你怎么想到来这？”
“想起老奶奶，顺路过来看看她。”
“哦，上次的事，谢谢你，我奶奶腿脚不方便。”
“举手之劳。”看着和霍炜霆相似的脸，她想了想问：“奶奶……是你亲奶奶吗？”
霍英冬在底层送外卖的时候，不知道首富家的那些事。
在霍宅居住期间，听闻一些，霍少有个亲妹妹，失踪很多年。
“我是奶奶收养的孩子。”
顾语柠眉眼闪动了一下。
她不会是霍炜霆的亲妹妹吧？
要不然，做个替身，霍炜霆就会直接送房子？
她眸中带着一缕愕然。
霍英冬抿唇，没说什么。
已经见怪不怪了，霍宅的人看见她，也会有她是失踪千金的错觉。
从巷子里出来，回到车上。
陆琪见她有心事的样子，“怎么了？看见老奶奶了吗？”
“看见了。”她心绪一直思索着，“我还看见了霍英冬。”
“什么？！真的？！”
以前她们一块出门，都没经历过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最近尤其多。
陆琪好奇问：“她和霍炜霆是不是亲兄弟？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顾语柠把她的疑问，一一解答。
陆琪听完陷入沉默，半晌才开口。
“投胎真是个技术活，但也是个命，不一定有千金的命，就能过上千金的生活。”
现在，她们俨然都以为霍英冬八九不离十，就是霍炜霆失踪多年的亲妹妹。
证据……
她们一个都没有，全凭直觉。
顾语柠打破传统思路，“等等，如果她是他的亲妹妹，为什么不相认？”
陆琪被问住了，“有道理，你们都离婚了，他也没什么可隐瞒身份的，直接把妹妹认了就行，但是，他没有。”
“对，这就很奇怪。我前婆婆，就是霍炜霆的妈，也从没跟我提过霍英冬。”
陆琪脑袋已经乱了，“算了，咱们也不是柯南，查不清楚。那些有钱人，就算家庭成员很简单，也有理不清的家务事。”
顾语柠认同。
霍炜霆不就是这样。
他们也离婚了，有些事她也不能参与，想再多也是白想。
她买了去伽西的火车票。
隔日，天还没亮，她就坐高铁去找爷爷了。
手里拎着营养品，寻着地址下了车。
“语柠，好久不见。”
熟悉的男声从她背后响起。
她寻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