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柠终于听见他的真心话了,原来做事有些冲动的顾泽,如此不蛮讲理。
顾语柠蹙眉,“你一无是处和我优秀有什么关系?是你不思进取造成的。”
这怎么还能怪她?!
顾泽怒火中烧的眼里,又带着怯弱。
他拒绝听真话,即便他一如既往,清醒的盲目着,他也不想听任何真相。
顾泽的离开,宣告她最后的拯救失败。
然而,还在医院的爷爷,还不知道这一切。
顾语柠叹了一口气,重新回到宴会厅。
大家一如方才,笑着攀谈,觥筹交错,聚会在一片安宁祥和中。
顾语柠的心里却充满着对未知的不安。
顾微微一身长裙,站在蛋糕桌前,优雅的手持红酒,远远朝她举杯示意碰杯,眼里满是得意。
顾微微是该为即将的胜利干杯庆祝,但是顾语柠笑不起来。
她回到霍炜霆和傅斯远中间,桌上多了两张房卡。
顾语柠疑惑问:“怎么还给咱们房卡?”
霍炜霆淡淡开口,“来者都有。”
傅斯远笑道:“你同学里有个上市公司总裁,还挺大方。”
顾语柠心想,这何止是大方,是太豪气了,夕迩顿也算是全球顶级酒店了。
傅斯远:“因为我不在名单,所以我没有,如果聚会太晚……”
“如果太晚,我们俩住一间。”霍炜霆说:“你住另一间。”
傅斯远内心一笑,感受过市井生活的霍炜霆,开始会盘算过日子了。
不敢想象,再过几年,他还不自爆身份,是不是就彻底忘了自己是首富。
“恭敬不如从命。”
顾语柠看了眼房卡号码,“1905、1906。印得都跟1906一样。”
霍炜霆把1905拿走,给了傅斯远,“提前给你。”
傅斯远放进西装口袋。
他们三人继续闲聊,傅斯远讲笑话时特别外向,颠覆了她以往认识的斯文形象。
傅斯远:“小明上完厕所,不小心掉了10块钱,旁边就是他刚大号之后的成果。”
“他纠结半天要不要捡起来,看着旁边一坨……他又下不去手,想了半天,又丢进去一百块钱。”
“这次总算能下去手了。”
霍炜霆是笑点高,所以,始终都是似笑非笑。
顾语柠不知道顾微微啥时候放大招,心里装着事。
她有些心不在焉,始终不敢放开笑。
霍炜霆敏感察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顾语柠摇摇头,“没事,傅总的笑话让我想起……”
傅斯远笑眯眯道:“想起自己中学也掉过十块钱?”
顾语柠一笑,“那倒不是,有个同学总把零花钱藏在马桶水箱,结果有一天,她拿出来,发现十块钱变成蓝色的,被他妈妈放的除味剂染色了。”
顾语柠看了一眼他们的反应,霍炜霆依旧一脸平静,傅斯远那张脸自带微笑,她意识到——
“不太好笑哈。”
反正,她也不是为了让大家笑,只是为了掩盖困扰。
“几位的果汁。”
Waiter莫名给他们送来果汁。
傅斯远道:“我们没要果汁。”
Waiter面带为难,顾语柠说:“就放这吧。”
不多时,霍炜霆有通私密电话,拿着房卡乘梯去了1906。
他专注于通话,没注意身后跟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鬼鬼祟祟躲在墙后面,眼睁睁看着霍炜霆真的进了1906房间,才敢小声交谈。
顾微微站直身体,拢了一下披肩,“你确认顾语柠和霍炜霆都喝了加药的果汁?”
她怎么看着霍炜霆没啥反应。
温宇信誓旦旦,“我钓了一个美女服务生,她说看着他们俩都喝了,傅总那杯什么也没加,她分发的时候特别注意。”
顾微微右眼一直跳,“你这张嘴,也就钓女人在行,实话没几句。租来的宾利跟我说是你买的,呵呵。”
他驾照都被没收了,温总连车都不让他碰,他只能出去租。
温宇对自己男人的魅力很自信,“要不试试给我三天时间,微微小姐也会爱上我,我可比不懂怜香惜玉的霍炜霆强多了,你非得要睡他,不如试试我。”
顾微微也是有原则的,对处处留情的男人,她也怕得病,这种“福利”还是送给顾语柠吧。
顾微微退后几步,跟他保持距离,“顾语柠还在床上等你|睡,我对温总这款没兴趣。”
强扭的瓜不甜,扭一个顾语柠,温宇不想一下扭太多。
“行吧,咱们各玩各的。”
顾微微最后道:“别忘了事后,你答应我的。”
温宇点头,“明白,我会让顾语柠身败名裂,不过开除她,温总肯定跟我急,她手里握着几个关键项目,公司需要她。”
顾微微知道顾语柠有点小能耐,能让她身败名裂进不了研究所,在温家一直打工,做到这个份儿上也行了。
“那是你和她的事,我先走了。”
顾微微手里握着房卡,她睡到霍炜霆既能膈应顾语柠,还能心想事成。
她已经好几天了,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是霍炜霆在医院走廊讲电话的样子,那张男模似的禁欲的脸,就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几天,她还破天荒去图书馆看了《诗经》,生怕自己一开口没学问,被他嫌弃。
后来一想,还是先睡了省事,她装文化人也不像。
睡后,来点茶言茶语更有效。
顾微微深吸一口气,房卡在感应器上一刷,门开了。
她轻手轻脚推开门,生怕霍炜霆药劲还没起来,自己被抓个现行。
一进房间,果然床上躺着一个人,因为没拉窗帘,外面的灯光有些刺眼,所以床上的人是蒙着头睡的。
顾微微不禁兴奋起来,原本小心翼翼的步子,变得大胆起来。
“炜霆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她刚说完话,被子里的人动了动。
顾微微内心越发开心。
另一边的温宇,不久后也进了隔壁1905房间。
摩拳擦掌朝大床走去。
衣冠楚楚的模样褪去,变得有些像街溜子。
“语柠大美人,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