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沈南锦甚至怀疑,易学之根本就不是陈秀兰亲生的!
不然哪有一个亲生母亲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
生出来就没管过几天,后来更是动辄打骂。
有好几次易学之差点都因为陈秀兰的疏忽而丧命,而早年的时候易学之患上自闭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陈秀兰。
可是当她问陈姨和陆嫂的时候,他们都说,当年是亲自伺候着陈秀兰怀孕到生子的。
结合沈万财的嘴脸,沈南锦才真的相信了那句话。
不是天下所有的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的。
沈南锦冷哼:“不好意思,过不去。”
陈秀兰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无比,她身边的陈哲更是目露凶光。
伸手就要朝着沈南锦一巴掌抽过来,被陈秀兰扯住了袖口,才堪堪拦住了他的动作。
陈秀兰盯着沈南锦半晌,像是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说道。
“沈南锦,你说吧,究竟怎么样你才愿意帮忙?要钱?要人?你以前不是一直想出国留学吗?我都可以想办法满足你的胃口!”
陈秀兰此刻已经是穷途末路,陈哲是自己从小就看大的亲血缘,她绝对不能让他去蹲大牢!
缓刑50年啊!
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个糟老头子了,他还这么小,人生才刚刚开始........
沈南锦看她眼里的痛楚看得一清二楚,眯着眼睛说道:“你说的这些,易总都可以给我,自己也能做到,不过你要是答应我......”
陈秀兰和陈哲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眼神一下就亮了!
“你说!只要你能去跟阿易求情说服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沈南锦淡淡的说道:“也没什么,你不是最喜欢以易氏集团总裁母亲自居吗?你看不起我,给我下药,让我这辈子都不能怀孕,那你自请跟易战国离婚,离开易家,我就帮你去求情。”
陈秀兰听得愣住了,随后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沈南锦,你真的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你这个贱人是在耍我?!”
陈秀兰上前想捉住沈南锦的手腕,被阮凌一根棒球棍横在身前,差点被打在了脸上。
沈南锦后退两步,两手一摊,脸上笑眯眯无奈的说道。
“陈女士,你看看你,火气这么大,你还以为我是你儿媳妇呢?既然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做不到,还谈什么?你不是最爱你的侄子吗?连易学之都得往后靠,你不愿意牺牲,那他就只能蹲大牢咯!”
陈秀兰看着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漂亮得想让人划烂!
当年沈南锦在她面前俯低做小时,她怎么就没想到会有今天?
早知道在易家的时候就把她无声无息地“病死!”
也就没这后来的事了.......
可惜没有如果,陈秀兰眼神突然锐利抬手就要朝着沈南锦脸上扇!
就连自己被阮凌的棒球棍打到脸上也不管,可她哪里打得到早有准备的沈南锦,她的手打空了,手臂也被阮凌给擒住。
“妈的!老妖婆你发什么颠?出门没吃药吧你?!”
阮凌狠狠地把人按在地上,可没想到陈秀兰手上突然朝她眼睛扬去!
“啊!!!我的眼睛!”
阮凌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办公室,可惜办公室的隔音出奇的好,隔壁公司的人根本就没人听到。
“阮凌,你怎么样?!”
沈南锦心一慌,赶紧蹲下去给她查看,只见阮凌的眼睛上糊着一层白色的东西。
石灰粉!?
“陈秀兰!!你等着跟你侄子一起进去吧!”
沈南锦气得浑身颤抖,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头皮突然一痛!她的头发已经被人拽住,疼得心脏都直抽抽。
紧接着被人一把推在地上,陈哲疯狂地压上来,想撕扯沈南锦的衣服。
“妈的贱人!你老公搞死我了,好啊!那我也让他尝尝自己老婆被人搞的滋味!反正老子也完了,一起下地狱吧!”
陈哲双目赤红得如地狱爬上人间的恶魔,嘴里咬牙切齿甚至渗出了鲜血,看起来骇人极了!
沈南锦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在陈哲压下来的那一瞬间,终于找到了一个空隙,她迅速屈膝一蹬!
陈哲的惨叫声比刚才阮凌的还要惨烈,慢慢朝着旁边倒去。
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子孙,疼得他瞬间头发被汗水打湿。
“阿哲!阿哲你没事吧?你不要吓姑姑啊!”陈秀兰急得瞬间落泪,转头对沈南锦怒目而视吼道。
“沈南锦!你这个贱人!我要报警,我要你进去陪我侄子到死!”
说着拿出手机拨打110.
陈哲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来,忍着疼痛就要朝着倒在地上的沈南锦刺去!
“你妈的臭婊子!敢踢老子你去死吧!”
陈哲下手毫不犹豫,眼神恐怖得像是习惯了做这种事似的。
来这里之前,陈秀兰已经不小心说漏嘴,原来这一切都是易学之给他下的套,那些死咬着他不放的缉毒大队都是易学之打过招呼的!
自从出事之后,之前的那些朋友一个都不敢跟他沾边了,连那些原本知道他是易氏集团总裁表哥而借了几百万给他的人,都纷纷上门讨债!
东躲西藏的跟只阴沟里的老鼠!
陈秀兰说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易学之才想报复她,这才把那些产业全部举报了!
陈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举着匕首即将就要扎到沈南锦胸口,却被沈南锦滚到一边避开了。
匕首狠狠扎在地上闪现出火花,下一秒他又要朝着沈南锦扎过来,根本就是已经不要命的姿态。
已经杀红了眼,他根本就没管陈秀兰的呼喊,反正他今天就是杀了沈南锦又怎么样?
无非就是50年变无期徒刑,有差别吗?
反正陈秀兰是一定不会让他去死的,杀人偿命什么的,只不过是针对普通平民百姓。
“咯吱!”人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听得让人牙酸。
陈哲举起来的匕首被一根棒球棍狠狠打落,手臂软软地垂在地上软烂得像根面条。
阮凌站在那,身子有些摇晃,手上攥着那根棒球棍,嘴唇死死地咬着,眼睛的疼痛让她整个眉头都皱得紧紧的。
她牢记着刚才沈南锦的叮嘱,不要流眼泪,不要用水冲,不然眼睛烧坏。
可听到沈南锦破音的嗓音还是下意识安慰她。
“没事学姐,我没事。”
随后咬着牙勉强睁开眼睛的一条缝隙,又是一棍子狠狠打下去,正好打到了陈哲的腿上,又是一声咔嚓!
“你妈的狗东西!敢打我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