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学之脸色难看极了,胸口急促地喘息。
这些照片他从来没见过,更不知道当初绑架事件的时候,他就抱着白晓茶那么一会儿,就有那么多个机位在拍摄,甚至还发给了沈南锦!
该死!易学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手指紧紧攥着。
要是白晓茶现在在面前,他可能很难控制自己不打女人的原则。
怪不得,怪不得她当初直接发了离婚协议出来的时候那么坚决。
沈南锦见他没话说,心里更堵了,站起来就想赶人。
“南锦,你听我说。”易学之扶住她肩头,轻轻将人摁了回去。
“结婚纪念日那天,我为了赶回去跟你过节,把当天晚上的会议挪到了中午,是提前了两天就安排好的,你知道我喝不了酒,但是那天我只喝了一杯,就有些不对,我让人给我开了个房间休息,后来就晕过去了,再醒来就看到了白晓茶昏迷在我身边。”
他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很恶心的事情,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绷不住。
“你知道的,我睡着昏迷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没一会儿就闹起来了,后来查到了,是她妈妈做的。”
“B地块的事,也是为了迷惑白乐善才让她去现场打个卡做个样子,现在白家的大部分产业都已经投到了我挂的一家公司里,他想吃了易氏,那就让他看看谁的胃口更大!”
说到最后他声音突然变得凌厉,沈南锦的脸上变化莫测,有些不敢置信。
可她很清楚易学之没在说谎,他是个不屑于说谎的人,而且后来白晓茶的种种行径,也让她有所怀疑,可现在确认了,又有种说不出的荒诞。
自己好歹也做了五年的易氏地产总经理,就这么被一个蠢女人的几张照片给诓住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身处情网就耳聋眼瞎了。
沈南锦有种吃了死苍蝇的感觉,而看着眼前给自己喂死苍蝇的男人就更来气了。
易学之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那既然但当初都是误会,我们.......”
他想说复婚,可又怕她在气头上直接回绝,一时之间竟然犯了难。
“我们什么我们,你刚刚没把报警器按上?”她没好气。
易学之一愣,有些捉摸不透她此刻的心情,语气忐忑道:“我好像不太会,待会我让陈焕叫个师傅上来。”
沈南锦脸上皮笑肉不笑:“是你没认真弄吧?”
易学之一急,刚才她才看了那些照片,估计现在心情也不好,于是便道:“我再去试试看,肯定能安上的。”
说着就急忙撸起袖子,准备用尽全力说什么也要把这破门弄下来。
结果人后脚跟还没出门口,大门就‘砰!’的一声被人关上了。
沈南锦沉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安你个大头鬼!赶紧给我走!”
易学之站在门口愣了半晌:“明天有空吗?”
他大声冲里面喊
沈南锦没理他,自己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既生他的气也生自己的气。
这狗东西,以前没见他长了嘴巴,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都拉裤子里了,才递纸,去他妈的青梅竹马!
厨房里面,阮凌和江展洗完碗出来,看到沈南锦似乎心情不好的样子。
易学之又不在了,难道是又吵架了?
江展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只心里暗骂易学之不中用,他拖着阮凌在厨房里面这么久容易吗?
“嫂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说着把阮凌也一起拖出去。
沈南锦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阮凌反抗,就听到他在自己耳边小声说道:“看不出来嫂子心里有事儿吗?先让她静静。”
阮凌只得假装被他挟持出去,两个人在门口听了许久,没听到什么异常摔东西的声音,便也放下心来。
江展自告奋勇要送阮凌回家,以报答她今天做的那些菜的恩情,阮凌想了想现在开公司了开销多大啊,有个冤大头不用白不用。
一拍即合,江展时不时又招她一下,就被掐了,脸上却笑得灿烂,连门口外墙处易学之的身影都没注意,两人就驱车离开了。
易学之也松了口气,看来沈南锦并没那么生气,不然这两个傻孢子不会笑得这么灿烂。
阮凌一吃饱就容易犯困,昨晚看数据一夜没睡好,上车就睡着了,江展没打扰她,车子开得又慢又稳。
看着小丫头熟睡毫无防备的脸,跟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判若两人。
车子朝着阮家的别墅开去,连车子停下来阮凌都没醒,看来最近是真的累了。
江展没打扰她,只是百无聊赖地打量起阮家的别墅。
以前他们家住的那栋已经被人买了,重新装修了一番,更加气派,就连阮凌小时候经常偷溜游泳的游泳池也不见了,填成了花园。
他走神之际,阮凌也醒了,有片刻的怔忪后发现这是哪里,没好气道。
“我现在不住这里,我们快走吧,等下碰到我那个继母晦气!”
阮凌说着也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别墅,江展已经笑着将车子重新启动。
忽然看到二楼自己住的房间,窗帘是开着的,伸手按住江展启动的手。
“等等。”
江展感觉自己手背上的小手软软糯糯的,是属于年轻小女孩的柔软。
心突然就跳得飞快,江展有些不知所措,以往那些女人中个个顺着他,一向是他掌握主导权,可面对阮凌。
他居然怂了!
还有种淡淡道亏欠感是怎么回事?
不容他多想,阮凌已经突然面色一变,气势汹汹地推开车门下车了。
江展赶紧熄了火跟上去,这小祖宗又怎么了?
阮凌噔噔噔跑进别墅,直奔二楼,身后的江展差点都跟不上她。
阮凌使劲推了推房门,指纹锁也被人换了,里面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脸色逐渐青黑。
“妈的!”
阮凌暗骂了一声,狠狠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柔软的天蓝色大床上,两个光溜溜的男女尖叫一声抱在一团,用被子盖住了全身。
地上的衣物凌乱又淫靡,还有几个废弃的安全套和玩具。
房间里面弥漫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气味,就算是阮凌未经人事,也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涌上嗓子眼,阮凌捂着胸口弯下腰干呕起来。
“妈的阮凌你是变态吧!?谁让你进来的!!你他妈的——啊!”
床上的男子还没说完,就被一只鞋子精准地砸在了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