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我他妈今天就是来犯贱的

沈南锦头上一群乌鸦飞过:“鬼才担心你。”

见易学之还是一脸笑意,感觉给他爽到了沈南锦就不爽,又补了一句。

“要是早知道我就吃胖点,压上去不断也残。”

她带着莫名其妙的怒气和后怕说的,易学之却笑着点点头。

“嗯,是该多吃点,你一点都不胖,是那个医生的包扎技术不好。”

他一本正经的语气,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沈南锦懒得理他,可被他这么一打岔,原本从昨天就开始积累起来的烦躁突然有些消失,虽然还是被他的话惹得想打人。

上次帮他篡改病历的医生算是错付了。

沈南锦又从旁边找了一块抹布,从冰箱里面又找到一块腊肉,用布包起来,准备继续给他敷上,烫伤的面积太大了,只能将就着用吧。

当然他不想将就她更加双手赞成。

她包得很认真,易学之就这么站在对面看着,居高临下的角度,显得沈南锦有种别样的温柔和脆弱。

沈南锦把东西包好之后就按在了他手上,让他自己拿着,易学之看着那块染着不明颜色的抹布有点嫌弃的皱了皱眉。

想说点什么沈南锦就已经越过他面前,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拿起文件在看了。

丝毫不理会后面亦步亦趋的易学之,他打量着装修豪华却几乎可以用空无一物的办公室说道。

“赵玉泽送人的就送这么简陋的地方?起码应该有个医疗急救箱吧?”

这东西在易氏的每个办公室都是标配的,甚至还配有许多保健药品,女生用品。

沈南锦坐在办公桌前抬起头,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这位大少爷还以为处处是他家呢?

“没有,我这里庙小,对面就是你的王子城堡,赶紧过去吧。”

易学之被噎了一下,悻悻然地倚靠在办公室门上,静静的看着她认真处理刚刚签好的文件,修改策划书内容。

门口传来敲门声,是送药品的外卖到了,易学之很自觉地走过去接,又把冻鱼和腊肉放在桌子上。

将一包外卖放到了沈南锦面前,易学之又给自己搬来了一个小凳子,坐到了她身边,伸出了自己被烫伤的右手。

沈南锦嘴角抽了抽,这人还真的是不见外。

她用针挑破了燎泡,再涂上烫伤膏,经常被烫伤的朋友都知道有多痛,可易学之却很能忍,全程一声不吭,手也没颤抖过一点。

想了想还是给他手腕上的伤也换了纱布,当看到那触目惊心的血口子时还是有些意外,却也没多问。

当所有步骤都做好之后易学之还定定地坐在那里不肯挪窝。

沈南锦眼神询问,他这才幽幽道:“你没发现贴反了吗?”

“我就这技术,不满意就自己来,不然现在就走。”

易学之闭嘴了。

泡面的香气传过来,沈南锦不再理会他,端着一碗泡面走到窗口处去吃,顺便往下看了看,没看到阮凌的车,有些疑惑。

转头就看到易学之赤裸着上半身,看着手里面拿着的衬衫外套皱眉,有些为难的样子。

“咳咳咳!”

沈南锦差点被泡面呛进了鼻子里,瞬间眼泪都出来了,用纸巾捂住口鼻剧烈地咳嗽起来。

面前递过来一杯水,是易学之那厮。

沈南锦喝了之后才好多了,眼眶红红的瞪着他,准备开骂。

易学之却眼睛死死盯着她的手机看。

手机上一个极小的迷你挂件,一只憨态可掬的柯基狗正对人笑。

这是易学之结婚第二年从弗洛里达带回来送给她的,她很喜欢,一挂在手机上就是这么久。

他忽然感觉心里有块柔软的地方被人轻轻抚了一把,柔软又熨贴。

“赶紧把衣服穿上!耍什么流氓?你要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吧,我没空招待你。”

易学之指着衣服上的泡面痕迹:“穿不了了,得洗。”

沈南锦继续吃泡面,不说话,就又听他道:“你怎么来这里办公?前面就是我们家公司.....”

她想要什么样的办公场地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沈南锦觉得易学之现在真的变了很多,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嘴这么碎?

还跟只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

她想起阮凌说的话,随口应道:“当然是为了以后能把你公司收购了。”

谁都能听得出这是她不耐烦之下的敷衍,可易学之却笑了笑,将自己手上的衣服随手扔在办公桌上,上身微微附身凑近。

“你真的想要?易氏现在的市值有三千多个亿,还有一些准备产出的盈利,你不用那么辛苦,沈万财想要一个亿的话,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他语气认真,像是诱惑又像是保证。

可沈南锦吃泡面的动作一顿,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将泡面勺子狠狠丢在碗中。

“易总,你要是来看笑话的,那你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庆幸自己跟我离了也好,想看我后悔的样子也好,都随你,反正很快你就会在新闻头条上看到自己的前妻是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记者和网友都会为你打抱不平,同情你,我们的离婚是正确的,所以现在可以请你出去吗?别让我叫保安来轰你。”

易学之一腔的热切好像被兜头而来的冰水浇下,她难道是以为他在乎她是谁的女儿,家里有什么地位有多少钱?

他皱眉反问:“你觉得我会怕这种新闻?”

沈南锦冷笑:“怕不怕都不重要,反正我们都已经离婚了,我的事情不会影响到易氏的股市波动的,你尽管放心。”

易学之被她的话气得肺都要炸了。

声音又急又怒:“沈南锦,你觉得我一大早是没事了特意过来找骂的吗?昨晚一夜没睡,我才听到消息就眼巴巴地过来了,你倒是跟没事人一样,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沈南锦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攥紧,不停捏着裙子边沿的布料。

咽了咽口水,狠心道:“把你当成一个阴魂不散,莫名其妙总来骚扰我犯贱的男人!”

易学之牙咬得咯咯响,气得太阳穴的青筋直跳,这辈子几乎所有的心情起伏都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好,沈南锦你好得很!”

他扯过桌子上的外套,没穿上就朝着门口走去,这种门都是内控门,易学之还没找到开门键在哪里,自动门就自己开了。

他微微侧身回头就看到沈南锦就站在他身后,手指按着墙上的开门键,另一只手上拿着他的白衬衫。

“这个也带走。”

他手指攥紧,伸手去接,却突然猛地一把将人压在了身后的墙上,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墙上,赤裸的上半身紧紧压制着她在胸口。

低哑的声音狠狠道:“你还说对了,我他妈今天就是来犯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