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锦莫名其妙被他拉起来,笔尖上的墨水差点滴在纸上!
“扫兴?!你这心都偏到赤道上了,扫兴的难道不是你那逮着机会就作妖的白晓茶吗?你要是嫌我丢脸我现在就可以走!”
易学之闻言眼神更冷,揪住她的手微微用力。
这女人怎么就是这么不识好歹!
两人凑在一起离得很近,众人看他们脸上都带着笑容。
只以为是夫妻俩说什么悄悄话,只有易老太太看出了端倪。
“沈姐姐,我刚才都说了我是我忘了你没带礼物,你其实不用这样强行证明自己的,这里的都不是什么外人,都是认识的,没人会怪你不懂礼数。”
“今天是奶奶的生日,她也不缺那点东西,你就别勉强了,切蛋糕的吉时快到了,让大家都这么等着不太好。”
白晓茶一脸为难的看着沈南锦,仿佛她有多不懂事坏了规矩似的。
易老太太上前瞟了一眼易学之,随后摸摸沈南锦的手背说道。
“什么吉时不吉时的,你们早点给我生个重孙女我就万事大吉了!最好啊,就像南锦这么聪明漂亮的!这画你想画就继续画,画累了就歇会,就算是画出个小泥鳅,也轮不到外人来说你什么,奶奶都喜欢!”
这话说得不客气,摆明了就是要给沈南锦撑腰。
待会要是画完了,你们不管画得好不好,夸就得了!
而白晓茶脸上就是一阵青一阵白,这个外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沈南锦心中一阵暖流涌过。
这个家里能给她足够温暖的一直就是易老太太,她总这么无条件的支持她!
易学之见她神色缓和,自己脸上紧绷着的线条也柔和许多,又轻声道。
“别闹了,去切蛋糕。”
他扣住沈南锦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就将人带到了大厅的蛋糕席上,两人开始一边摆放蜡烛,总共86根。
沈南锦不想当着众人的面闹得太难看,只得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
“易学之,你是不是有病?还是脑干缺失?我画画也碍着你们两个了?”
易学之拿着蜡烛的手指一顿,掀起眼皮瞪她一眼。
“你等会画完先别展示,卷起来交给陈焕,我会让人帮你处理,吃完蛋糕再送上去。”
手上不小心将一根蜡烛折断了,看得出他真的很烦躁。
易学之在脑海中盘算着,常老爷子擅长丹青,给她添几笔,再站出来说几句话应该就可以混过去了。
帮你处理?
沈南锦有些没反应过来,问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在乱画?”
易学之将手里最后几根蜡烛插完,斜睨她一眼,脸上是嘲讽的笑。
“我没有以为。”
是肯定!
沈南锦嫁给他五年时间,她有几斤几两他还不清楚。
会鼓捣一些破铜烂铁是一回事,现场绘画,想画出能当礼物的画作来,很难。
沈南锦将手里的蜡烛放下,看着他认真说道。
“你要是真的那么做了,才是给易家丢脸!你要是怕白晓茶落得个刻薄的名头,你更不应该拦着我。”
易学之不耐烦,伸手揉了揉眉心。
“你别什么事情都扯上晓茶行吗?你一个没学过一天绘画的人,你拿什么画?拿你这张脸吗?”
他倒不是狗眼看人低,而是沈南锦很明显就是在乱涂乱画,可能看过别人的作品,那也只是纸上谈兵全是理论。
俗称的脑子学会了,手没会。
要不是沈南锦一直不知道给自己在外树立易太太的威信,刚刚那群人,怎么可能敢当着她的面那么说?
现在还得给她擦屁股,这女人还不知好歹、一心作死!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白晓茶在挑事儿,也就是你这种脑子长在下巴的人没看出来,你还是多操心一下她待会怎么圆吧!毕竟今天是奶奶的生日,待会哭哭啼啼的,还以为她来找晦气!”
沈南锦拿过旁边的纸巾擦擦手,将纸扔到他脚下的垃圾桶,没认准,直接砸在他的皮鞋上。
男人脸上阴霾一片,眼中都是因为她的不懂事,而生起的烦躁。
“你就非得跟晓茶争这口气?甚至要把奶奶的生日搞得一团糟?!”
沈南锦点点头:“没错,做人不蒸馒头争口气,没人给我争我就自己争!你等下记得让她躲远点哭。”
说罢就转身回到刚才的地方,继续双手拿着笔,开始勾勒那些色彩分界线的轮廓,众人又重新围了上来。
留下易学之看着她决绝又倔强如竹的背影,声音轻不可闻。
“你怎么就知道没人给你争.....”
此时沈南锦已经收了笔,她将整幅画掉个头,完完整整展示在了众人面前,只听见一阵倒抽气声。
如电影回放般,一幅彩色观音像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观音的容貌端庄娴静,仿佛散发着无尽的慈悲和宁静,特别是那双眼睛。
让人看了就产生一种周边的空气都是静止的感觉,从心底生出无限的力量和希望。
周围嘈杂声静止,只有白晓茶咬着牙齿的咯咯作响声。
不远处的易学之正拉着常老爷子说话。
“好了,易家小子,看来我帮不上你了。”
常老爷子视力极佳,已经扫到了那幅画的大概。
易学之面色一沉,利诱不行就只能威逼了,还没等他开口,就被常老爷子拉到了沈南锦身边。
“妙啊!简直绝妙啊!”
常老爷子已经七十古来稀的年纪,此刻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的小孩,围着那幅画转了几圈。
众人此刻才突然从画中惊醒,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被镇住了一样,满心的平和之气。
“常老爷子,您是咱们国家的一级美术师,您都说好,那肯定错不了,就是不知道妙在哪里?”
这时大家看沈南锦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