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茶眼睛一转,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说道。
“我就将你说的全都买下来!同样,要是你说不出来的话,你就把这些文物全都买了吧!”
她瞟了一眼沈南锦,又补充道。
“不过,你要是现在承认自己只不过是临时抱佛脚背下来而已,再跟这几位太太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不要不懂还装懂,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丢的可是易哥哥的脸!”
白晓茶挑衅地笑着看她,脸上自信飞扬,她早就调查过沈南锦。
这女人从小就是在农村里长大,十五岁之前的学费都是靠她外婆上山挖草药卖钱才能供她读书,要是真有本事的话怎么会过得那么辛苦!
后来又一直是在家里当全职主妇,怎么可能懂这些深奥又乏味的古董?
能背下来一两个古董的信息,拿来唬唬人已经是很勉强了,今天的事情她一定会让人宣扬到易学之面前,
要把所有的古董买下来?呵!这少说也有一个多亿。她就不信易哥哥还能给她买单!
这下看她怎么收场!
李狂兵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沈南锦是死定了!
不过她不介意让她在死之前在众人面前彻底把脸丢尽,没有对比的话,怎么显示出自己这个未来的易太太的好来呢?
“白小姐口气挺大的,这满屋子的古董价值可不少,大家可都听着呢,到时候你真要买下来可能连你干爹出马都够呛啊!”
沈南锦回呛,眼中燃烧着两朵火苗,心中想的却是那天在医院,自己在母亲身边怎么呼唤,她永远也不会再醒过来的场景,心又一抽一抽的痛了起来。
有什么比钝刀子割肉的报复更让逝者安息的呢?
她知道白晓茶是不会听她的,以她的性格,只会越激越勇!
果然。
“哪位工作人员来帮我们做个见证?”
白晓茶尖细的嗓音很有穿透力,门口的几个工作人员立刻跑了过来,了解了她的需求之后立刻安排了鉴宝合同。
这种事情发生在画廊是很常见的事情,反正最后获利的都是自家的画廊,因此他们一向动作迅速,赶紧让双方签字。
“小姐您好,我们画廊提供鉴赏和评判服务,合同都具有法律效益,画廊做信誉担保,请两位放心,我们这里有五大鉴赏专家,都是国内最有名的,请问您是要找哪位作为评委呢?”
工作人员将名册展示到两人面前,沈南锦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白晓茶就伸手一把将名册夺了过去,生怕被她抢先选了水平差的,到时候她随便胡诌。
“就这个吧!年纪最大的余文墨!”
白晓茶涂着红红的指甲,指着名册上的人名。
做这行的,尤其是老一辈,性格肯定是最刻板严谨的,只要沈南锦说错一点,立刻就会被指出来,休想蒙混过关!
隔壁的VIP休息室内。
余文墨:晦气!
秦枳手里拿着个明代的折扇摇着,身边几个专家心惊胆战地看着,这把扇子价值几百万,最重要的是这是仅存的最后一把了,前几把扇子都被东家玩坏了。
“老文,那你就去一趟吧!那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秦枳漫不经心说道,透过单向玻璃,能看到之前被踢到的那个高个子女人正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被那么多人围观却没有一点怯场,真是好一身气度!
是太自信呢?还是太不把他们乌邦画廊当回事?
他难得地对一个人产生兴趣。
余文墨迈着颤颤巍巍的步子走出去,外面的人早已听说了里面两个小姑娘玩了对赌协议,谁也没真当回事儿。
可看到乌邦画廊的鉴宝专家余文墨竟真的出现了!
顿时我拉着你你拉着我的往那休息厅走去,乌泱泱的一群人,把整个休息厅都围得水泄不通。
观景阳台上的人看到里面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也纷纷掐灭了烟头准备去看看热闹。
“哎!你怎么不去看看啊?”
年轻的画师好奇地看着还在一根接着一根抽烟的男人,身高颀长,薄唇叼着烟的样子阴郁而惑人。
他已经观察了他很久了,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两包烟抽得只剩下他手上的最后一根了,终于鼓起勇气涨红了脸问道。
“没兴趣。”
易学之看了他一眼,继续抽烟。
自从几年前沈南锦说不喜欢烟味,他就再也没抽过了,今天重新拿起还觉得有点不习惯,但烟真的能让人平心静气许多,平静到他现在对什么都没兴趣了。
“是两个漂亮女人签了鉴宝对赌协议,玩得很大,其中一个还是个小明星呢!叫什么来着.......姓白的!”
“另一个好像是易氏集团,易学之的老婆!已经很久没人敢在乌邦画廊玩对赌协议了,走,一起去看......看呗?”
热情的年轻画师只觉得眼前飘过一阵旋风,人影一闪而过,那个抽烟的俊美男人已经不见踪影,顿时目瞪口呆。
说好的没兴趣呢?
易学之脚下生风,他一定要拦着这两个女人,乌邦画廊是什么地方?
她们可能不懂,可商场上的人就算是和那秦枳没什么交情,也对这个地方略有耳闻。
开画廊的、拍卖行的向来是销金的好地方,没点背景的人别说是开下去,就是手头上的那点东西都保不住。
可这秦枳却一夜之间开了个全京海最大的画廊,谁也不知道他从哪来,是什么背景,常年是一身长衫,斯文俊秀得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可经常有人看到驻京海陆的首长张月明与他一起喝茶,背后的含义不可谓不深。
前几年还有人来闹事的,无一不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原本已经退休洗手不干的余文墨等考古界的老前辈,平时央视节目请他们去录节目都见不着人,可他们竟然一起来给他坐馆鉴宝!
秦枳,绝对不简单!
易学之心急如焚,沈南锦这女人果然一刻不呆在自己身边就要惹事情!
尽管他脚步生风,却奈何想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人挤人的还都是熟面孔,他一向洁癖,对自己的外表要求苛刻。
可现如今身上被细汗浸透难受极了,发型凌乱,最重要的是,连沈南锦给他买的那条领带都不小心挤掉了!
这才来到了被人围着的最中心,心想着回头一定要好好惩罚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可是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