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茶一脸兴奋地看着餐厅内的两人,巴不得两人亲上!
沈南锦啊沈南锦,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把柄!
“啊!易哥哥你弄疼我了!”
白晓茶只觉得自己的手骨都快被他捏碎了,顿时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易学之脸上乌云密布,难看的脸色快要滴出水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两人,要是眼神能伤人,赵玉泽早已被他刀成了筛子!
他的脸色越不好看,白晓茶就觉得心中越兴奋,最好易哥哥能直接将这个女人扫地出门,婚内出轨让她一分钱都分不到才好!
听到白晓茶的叫声他回过神来:“让陈焕送你回去,我还有事。”
说着他长腿迈出,就要朝餐厅而去。
店里。
沈南锦吃的差不多了,手机叮的一声响。
【南锦,我下班了,你可以过来了,我已经约好了我们主任。】
是闺蜜宁苑发来的信息。
“玉泽哥,我要去一趟医院,今天谢谢你!改天再见。”沈南锦急急忙忙地拿起包就走。
宁苑所在的医院是个私人医院,心肺科的主任是有名的教授专家返聘的,能约到他非常不容易,她必须马上赶过去。
她一看时间,正是上下班高峰期,打车肯定会堵,看到路边有共享电车,她扫了一辆,撩起裙摆就飞快骑走了。
这女人竟然会骑电动车?!
那沈万财至少也是有个小公司的,他以为沈南锦以前的生活应该是算得上小康,他才发现以前是他太不了解她了……
等她衣袂翻飞拐个弯就消失在马路尽头,易学之这才回过神来,赵玉泽也早已不见了人影。
翻出手机:【江茗会所,五瓶龙舌兰,半小时后见。】
江展:【你特么说来就来,老子床上还有人呢!】
陆一衍:【我很快到】
易学之看着群里的信息,突然就有些羡慕江展,刚回国就拿下了一起坐飞机回来的美女,据他所言,修炼二十多载,就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怎么沈南锦就变得这么难搞了呢?
等他慢慢悠悠地走到了江展的会所,已经看到陆一衍的车停在楼下,他们已经在楼上等自己了。
“阿易,你这是怎么了?出门连胡子都不刮了?”
江展诧异的看着下巴都是胡茬,身上的高定西装还沾着灰尘的易学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从小一起玩的兄弟个个都知道易学之是最爱美的,从小闷葫芦一个,不喜欢说话不喜欢玩。
身上总是干干净净地带着香,连身边的人稍微邋遢他都受不了,害得他们几个当年一到夏天要找他都得提前洗澡。
什么时候见过他这幅样子了?难道是受了什么严重的打击?
见他不说话,只一声不吭坐下来就打开了准备好的酒,烈性龙舌兰就那么一口灌进喉咙里。
江展心中肉痛,今天要是不给他解决了他的心事,他这里最后珍藏的几瓶好酒都要被这头蠢牛给糟蹋了。
“是不是你老婆死活不肯签离婚协议书?”
江展拦下他继续倒酒的手,一副知心老大哥的模样,另一只手悄悄把酒瓶拿到身后的桌子上。
当时他提出给沈南锦车和房,还有一个亿的分手费,是经过周全考量的,按照圈内离婚补偿的标准,再多出百分之十,只要那沈南锦不傻就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
不肯签字的原因?除非.....她还爱着阿易!
说到这个,易学之就觉得郁闷,这家伙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吗?
他摇了摇头,身子往后一靠,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陆一衍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易,有事你就说,这自闭症不是好了吗?怎么还是不爱说话啊?”
“就是啊!兄弟我当年还能猜猜你的想法,现在我可只能猜中女人的想法了啊!”江展附和道。
“你就说是不是你老婆那点子事儿吧?”
“你不是说她百分百是拜金女吗?”易学之幽幽开口。
“没错啊!只要她看到那一个亿,你换成现金使劲砸,就是王宝钏都能愿意离!”
江展信誓旦旦,拿现金砸人这事儿他干过不少次,追女人的时候用过,要分手也用过,就没失过手的。
“我让她签的这个。”
易学之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协议书递给两人。
陆一衍不知道这两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赶紧凑上去看。
几分钟后。
“你小子这是.....这不是让人净身出户还倒欠你一身债吗?是个女人,哦不,只要是个脑子正常没被门夹过的正常人都不可能同意签字啊!”
江展一拍大腿,望向易学之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敬。
不愧是易家现在的掌舵人,许久没推心置腹,自家兄弟竟然连这种协议都能写的出来,就是巴菲特见了都要直呼内行。
6,真是6。
“她那份二话不说直接签了,这份是我的。”
易学之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委屈,让两人直接瞳孔震惊。
“你不是说她不可能签的吗?”
江展只觉得自家兄弟身上此刻散发的寒气快要将他冻住了,脑子一秒内转的飞快。
“欲擒故纵!绝对是欲擒故纵!你相信我,没想到这女人想要的更多啊!是看你家现在股票蹭蹭蹭的涨,想着狮子大开口呢,她一定是留了后手!”
江展斩钉截铁拍着胸脯以自己的雄风发誓。
“她是真的想离,她看到我和白晓茶在一起就催我去办手续。”
易学之怀疑地看了看自己兄弟的小兄弟。
“怎么可能!”江展脱口而出,连忙捂住自己的小弟。
“要是她没后手,我把脑袋给你当椅子坐!不,她要是真的什么都不图,就让我一辈子被女人甩!”
这么毒的誓言?
易学之脸上露出一丝希望:“她真的不想跟我离婚?”
“绝对!”
江展看自家兄弟由阴转晴心下松了口气,以后这些事儿他可不敢再掺和了!
“阿易你是想跟你老婆离婚?而且还是让她净身出户?”
陆一衍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两人话里的意思,语气颇为不赞同的开口。
“不是,我不想离婚!”
易学之脱口而出,连自己都愣住了,下意识的话让他的心隐隐约约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是现在我还不能和她离婚。”他解释似的又补充了一句。
“为什么?”
易学之绞尽脑汁:“我还没恢复好,还有些自闭。”
陆一衍上下地打量着易学之,似乎从没真正认识过他一样,他摇了摇头。
“你不该和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