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原来我是官府鹰犬

“姓名,苏宁安

职业,武修道人

境界,磨皮境第八层

技能——

大日金乌锻身诀(磨皮篇),圆满,46/100

照雪无影斩,圆满,100/100

雁行决,圆满,100/100

一心堂厌胜术,入门,33/100

以身为祭请神降世法,入门,88/100

……”

次日一早,苏宁安打开面板,个人数据又有变化,一晚上,以身为祭请神降世法便被他修炼到了快要精通的程度,这门法门,修炼起来其实很简单。

如果不在意后患的话。

“宁安,随我去向肖矮子告辞。”

见面后,谭法师向他说道。

“师父,我就不去了,见到那个人,我恶心,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要打那家伙!”

听了苏宁安这番话,谭法师笑了笑。

“年轻人,能够如此正义是好的,年轻就该热血,十几岁就看破了红尘,看淡了人生,也就没有了意思!”

“你不去也好,和陆涛先走,去门外等我,我去和肖矮子打声招呼,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他叹了叹气。

“岁月催人老,也催人堕落啊!”

“当你发现世界的本质是弱肉强食,在强大者面前不得不卑躬屈膝,委屈求存之后,那么,转头在弱者面前,也就难免会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宁安,希望你以后不会成为这样。”

说罢,两人就分开。

苏宁安和背着背篓的陆涛走出了肖家,陆涛站在石狮子前,想要等着谭法师。

“走吧,离门口远点。”

“法师大人还没出来,我们若是不在这里等着,会不会太没有礼貌?”

陆涛问道。

“没事,有事我担着。”

不管是出于礼节尊重,还是敬畏害怕,肖镇南都不可能不亲自送谭法师到大门口,苏宁安害怕到时候见到那家伙自己会心生恶念,倒不如走远点,眼不见为净。

在街角那边等了没多久,谭法师就撑着大黑伞走了过来,他看了等候在街边的两人一眼,说道。

“跟我来。”

这一次,他们穿过了城关,来到了县城西门。

门口有着守门士卒,要想进出城门,需得缴纳入城费,单人一次一文钱,货物另算。

不过,守门士卒没收三人的入城费。

长宁观的青衣武修道人是出世之人,无需缴纳税费,何况,随行的还有一位黑袍,但凡是慈溪县人,也都知道,四大家族不可惹,长宁黑袍最可怕。

沿着东西向的长街一直前行,到了城中十字路口再右转,不多会,他们就来到了县衙。

这时候,白慕然应该已经上任了。

谭法师这是前来寻他?

有着救命之恩,对方恐怕也不好拒绝吧?

这就是他所说的关系网?

苏宁安暗自寻思。

“陆涛,你去寻一个茶馆坐着喝茶,我们一会就出来。”

谭法师吩咐陆涛。

“是,法师大人。”

还能说啥呢?

陆涛只能做好自己工具人的本分,用艳羡的眼神瞄了苏宁安一眼,背着背篓离开了。

县衙大门就在面前,谭法师却过门不入。

难道要走后门?

苏宁安继续发散思维。

不过,县衙的后门,谭法师也没有进去,而是带着苏宁安绕过县衙,走进一条长而窄的巷子,来到了一扇黑门前,身为慈溪县本地人的苏宁安,竟然不知道县衙的后面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没等谭法师敲门,门开了。

就像前世酒店大堂的自动感应门一样,人站在面前,大门就会打开,只不过,这是法术感应。

是的,这扇门也有着灵性。

它应该是感应到了谭法师,这才自动打开。

也就是说,谭法师有可能不是贵客,而是此地的主人,至少,也是主人之一。

不然,这扇门不会如此。

“这是我徒弟,记清楚了,下次他若是一人来此,你莫将他拒之门外。”

谭法师对着门环说道。

“铛铛铛!”

门环和门相撞,发出三声清脆的声响。

谭法师点点头,示意苏宁安跟着自己进来,进门之后,他收起了大黑伞。

院落清幽,墙角爬满青苔,风吹墙头茅草呜呜,除此之外,便无其他声响。

非常安静。

两人一前一后向里面走去,脚步声敲碎了宁静。

“这里是绣衣卫在慈溪县的驻地……”

绣衣卫?

有着原身记忆,苏宁安自然知道绣衣卫乃是皇帝亲军,负责监督百官,巡视天下,不仅如此,还专注于妖鬼之事,一旦灵界降临,绣衣卫有指挥当地修行者的权力。

它是独一无二的暴力机关。

长宁观虽然高高在上,绣衣卫若是送上驾帖,观主也没有拒绝的权力,当然,若是觉得受到不公,日后,也可向道门投诉,一般情况,道门都会为其出头。

负责这件事的绣衣卫多半便要受到惩罚。

明面上,会如此。

“师父,这里平时就没有人吗?”

苏宁安问道。

“并非如此,平时可不这样。”

谭法师说道。

“为师身份特殊,乃是潜行百户,身份只有很少几个人知道,为师来之前,都会给门神报讯,门神事先会让没资格知道为师身份的闲杂人等出去。”

“所以,今日才如此安静。”

“你的身份也是如此,不能为人所知,身为为师的徒弟,你自然也是绣衣卫的一员。”

苏宁安忍不住挑了挑眉。

怎么一不小心就当差了?

都不问我愿不愿意?

“公门之中好修行,长宁观那条路若是走不通,还可以走官场这条路,狡兔尚有三窟,多一条后路总是好的……”

谭法师的话听起来也有道理。

可惜,很多道理只是听起来是道理,世事错综复杂,道理往往也是变化多端,同样的道理,对别人是道理,对自己,却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多谢师父,徒儿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

还能怎么办?

苏宁安只能表决心示忠诚。

“现在,我不需要你报答,只希望当你以后有能力的时候能拉我一把,薪火相传不就是如此么!”

谭法师笑了笑。

“来吧,给赤帝上一炷香,上香之后,赤帝若无异议,你才算是真正的绣衣卫,那之后,只需上头公文下来,便可披上官衣,进入公门修行。”

苏宁安抬起头。

大堂有着神龛,神龛内立着一尊一尺来高的神像,神像面目模糊,全身篆刻着火焰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