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柳云舟眉梢扬起。
曲黛眉体质特殊,能发现一些常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有人在操控它们。”
“有人在操控这些老鼠?”
“嗯。”曲黛眉说。
柳云舟:“快详细说说。”
曲黛眉:“这些老鼠身上,有一种奇怪的蛊,这种蛊虫很罕见,很小,也很奇特。
如果只有一只两只老鼠的话,我大概也发现不了它们的存在,好在,老鼠足够多。”
柳云舟:“什么蛊?”
曲黛眉:“说是蛊,其实更确切一些,是蚁,也可以称之为鼠蚁。”
“鼠蚁不是我们常见的蚁,从性质上来区分,可以说是一种傀儡蛊,鼠蚁与蚂蚁的习性相似,有一只蚁后,蚁后可以操控其他的鼠蚁。”
柳云舟问:“也就是说,是一只拥有蚁后的大老鼠,在操纵着这些老鼠?”
曲黛眉:“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有个误区,拥有蚁后的不一定是老鼠,可能是人,也可能是其他生物。”
柳云舟:“能找出蚁后在哪里吗?”
“能,不过,需要耗费点时间。”
“需要多久?”
曲黛眉想了想:“天黑之前。”
“拜托了。”柳云舟说,“请务必找出蚁后的位置。”
曲黛眉:“可以是可
以,不过那些老鼠得归我处置。”
曲黛眉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放光的。
柳云舟:……
“你要是不过瘾,我让乌雪和大橘再去给你抓。”
曲黛眉:“那倒不必,那些足够了。”
鼠蚁,傀儡蛊。
老鼠,鼠疫,操纵者。
这些线索,逐渐串成了一条线。
“乌雪和大橘帮大忙了。”柳云舟说。
乌雪和大橘昂起头,等待夸奖。
裴清宴缄默。
他眼睛微垂,手指用力点着轮椅上的扶手。
柳云舟知道,裴清宴只有在思考事情或者事情不寻常的时候才是习惯性做这种动作。
“你想到了什么?”她问。
裴清宴摇头。
他拍了拍柳云舟的手:“你无大碍,我就先走了。”
“很忙?”
“嗯,有点事,我走了。”
“你……”
不等柳云舟说完,裴清宴没有任何停留,直接离开。
柳云舟觉得裴清宴怪怪的。
“你说得对。”柳云舟对小龙说,“裴清宴的确不太对劲。”
小龙:“我猜测,他是猜到了投放老鼠的人。”
柳云舟神色凝重。
看裴清宴的样子。
投放老鼠的,大概率是身边的亲近之人。
……
摄政王府。
裴清宴的马车停下后,两个护卫上前来。
“
姜耐呢?”
“回王爷,姜管家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不知道是不是去采买了。”护卫说,“王爷,您稍等,属下这就去找。”
“找到他之后,让他来书房。”裴清宴说。
书房里。
裴清宴的脸色很凝重。
“王爷。”陆承风说,“您在怀疑姜耐?”
裴清宴将手中的书扔到桌子上。
他声音幽幽,“我没有怀疑姜耐。”
“我怀疑的是,有人在利用姜耐。”
“摄政王府即便是修葺,对于进来的工人和材料也非常严格,姜耐的性格和能力你也知道,
这么多老鼠出现在王府,姜耐不可能没有察觉,除非,姜耐对那人非常信任,那人带来的东西他不曾检查。”
陆承风觉得有道理。
以他对姜耐的了解,姜耐是绝对不可能背叛王爷的。
护卫们陆续回归。
“王爷。”护卫道,“王府内外上下都没找到姜管家的身影,我们也去了姜管家常去的店铺,同样没有人。
店铺掌柜还告诉我们,姜管家今天还没过去,王爷,您看……”
陆承风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王爷,姜耐莫不是已经被……”
“不。”裴清宴说,“姜耐应该还活着。”
他想起姜耐最近在金屋藏藏的事情
儿。
“你知道姜耐买的小院在哪里吗?”
陆承风:“知道,距离这里不远。”
“去看看。”
陆承风欲言又止。
裴清宴:“想说什么就说吧。”
陆承风道,“姜耐的院子里,住了一个女人,他们两个差不多生米煮成熟饭了,咱们这么过去,是不是不太方便?”
裴清宴看了陆承风一眼。
“那个女人的来历,查的怎么样了?”
“什么都没查到,就是一个普通人。王爷,您在怀疑那个女人?”陆承风道,“那个女人我也见过,不太像……”
“去吧。”裴清宴打断了陆承风的话。
姜耐的小院门前。
陆承风敲门。
许久。
姜耐才衣衫不整地走出来。
他的脸上明显有很多奇怪的痕迹。
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他刚才在干什么。
看到裴清宴,姜耐的脸顿时红了。
“王爷,对不起,对不起,我起晚了。”
“对不起,我该死,我也没想到一下子就这么晚了。”
“我还以为现在很早,我一时之间没掌握好时间,我……”
姜耐语无伦次。
“姜郎。”屋内,一个娇俏的女声传来。
“人家还没够呢,你快回来啊。”
神使鬼差的,姜耐也顾不得道歉,转身就往屋子
里走。
陆承风眉头紧蹙。
姜耐是个懂分寸的人。
即便他再急不可耐,也不可能在王爷面前露出这种丑态。
“姜耐!”陆承风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被陆承风一呵斥,姜耐顿住。
他机械一般转过身来,“王爷,我……”
“啊,对不起。”
姜耐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了。
“王爷,我鬼迷心窍了,我这是怎么了?刚才,我脑子里好像变成空白的了,好奇怪。”
裴清宴看着姜耐的眼睛。
在那个女人喊他的时候,姜耐的眼神明显变得迷茫。
陆承风再喊他时,他的眼神又恢复了清明。
错不了。
姜耐被人控制了。
控制姜耐的人,大概就是屋内的女人。
“姜郎,你怎么还不过来?”屋内的女人再次出声。
她一出声,姜耐的眼神再次变得迷茫起来。
“就来。”姜耐又不受控制地往里走。
“摁住他。”裴清宴道。
陆承风重重地拍了姜耐的肩膀。
姜耐的眼神立马恢复清明。
“啊,我……”姜耐要疯了,“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大脑空白?”
“我是不是昨天夜里太放纵,导致肾亏了?”
裴清宴看了陆承风一眼。
陆承风会意,直接把姜耐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