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王爷,你嫌我脏是不是?
“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柳云舟学着裴清宴的一贯清冷声调,
“王爷,你嫌我脏是不是?”
柳云舟的口技炉火纯青,模仿裴清宴的声音惟妙惟肖。
裴清宴听得怔住了。
不等裴清宴开口。
柳云舟如登徒子一般,抬起裴清宴的下巴。
她俯身向下,唇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她恢复了自己的声调,露出森森的白牙,“你被我碰到了。”
“王爷……既然你嫌我,是不是我被碰了,你这唇也不要了?”
裴清宴大抵没想到柳云舟能这么大胆。
他眼睛微微瞪大。
那双如秋水的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他近乎咬牙切齿。
“柳云舟!”
“小笼包快跑,大魔王要发疯了。”小龙匆忙提醒柳云舟。
柳云舟想跑。
然而已经晚了。
裴清宴一手抓住柳云舟的手,另一只手按住柳云舟的头。
他微微起身。
以一种霸道无比的方式将柳云舟按在怀里,又以一种霸道无比的方式吻住了柳云舟。
柳云舟挣扎不开。
她越是挣扎。
裴清宴箍得她越紧。
柳云舟躲不开,只能闭上眼睛。
裴清宴如疯了一般,疯狂地在柳云舟唇上攻城略地。
小龙幸灾乐祸,贱兮兮地发来一个坏笑的表情,顺便配字:“女人,你在玩火!”
柳云舟顾不上吐槽小龙。
她被裴清宴的气息冲击得头脑一片空白。
空白到连换气都忘了。
就在这时。
“陆承风,王爷要的东西终于买到了,放在哪里啊?”门外,姜耐的声音传来。
无人回答。
姜耐有些奇怪,陆承风可是从来不会离开王爷身边太远的。
“奇怪,陆承风去哪里了?王爷,您在吗?”
姜耐一边说着,一边进屋来了。
屋子里还挺乱。
姜耐一边将东西放下,一边嘟囔,“是不是用膳去了?不知这里的厨房收拾好了……没……”
姜耐的话还没说完,被眼前的场景镇住了。
姜耐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高冷如仙人的王爷,正在跟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那个啥!
他伺候在王爷身边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知道王爷竟然……
竟然,性别男,爱好男!
姜耐身体僵硬,浑身冰冷。
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我发现了王爷的秘密,我要被灭口了。
“啊啊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姜耐求生欲极强。
“屋子里太乱了,哎呀,屋子里怎么能这么乱呢,乱到我什么都看不见。”
姜耐一边说着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嘟囔,“怪不得陆承风不在,我就说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离开这里,原来是里面有情况。”
“陆承风也太不够意思了,眼睁睁看着我闯进来送死也不阻止我,我要被王爷灭口了怎么办?”
“还有,王爷什么时候喜欢男人的?王爷竟然好这口?”
“既然王爷喜欢男人,那我长得这么英俊潇洒,岂不是危险了?”
姜耐的声音并不小。
裴清宴和柳云舟都听见了。
柳云舟一脸黑线。
早知让人误会成这样。
还不如一开始就让白春见帮她卸掉易容。
裴清宴也一脸黑线。
姜耐活得不耐烦了!
有了姜耐闯入这个插曲。
裴清宴倒是放开了柳云舟。
柳云舟重新获得自由,以极快的速度躲开裴清宴。
她躲得速度太快,屋子里太乱,结结实实地撞了头一下。
这一下生疼生疼。
柳云舟眼泪差点疼出来。
偏偏她又倔强,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
裴清宴看着柳云舟的模样,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
柳云舟被笑得有些恼火,“这有什么好笑的?”
“过来。”裴清宴道。
柳云舟不想再靠近他。
裴清宴却主动来到她身边,抬起手……
柳云舟下意识地想跑。
“弯腰,稍微低一点。”裴清宴按了轮椅扶手上的机关。
从里面拿出来一瓶药膏。
神使鬼差的,柳云舟没再躲开。
她微微弯下腰,任凭裴清宴的指尖落在额间。
药膏涂在皮肤上之后凉凉的。
疼痛感很快就减轻了。
“还疼吗?”裴清宴的声音罕见的温柔。
柳云舟脑子混混沌沌的,并没有察觉到裴清宴的异样,“还行。”
“每天涂三次。”裴清宴将药膏递给她。
之后,转动着轮椅,故意别开柳云舟的视线。
柳云舟不知该说些什么。
之前裴清宴也做过这种事,莫名其妙吻上来。
那一次结束后是无言的尴尬。
这一次,同样尴尬。
两两沉默。
柳云舟最开始先忍不住了,“我回去了。”
她说着,转身要走。
“工钱还没结。”裴清宴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不要了?”
“你要给我工钱?”
“自然。”
“为什么?”
“不要就算了。”
柳云舟:……
一向抠门的摄政王突然改口结算工钱,这操作,倒是把她给整不会了。
除此之外。
裴清宴强吻了她才给她工钱,让她有种,卖力气远不如卖色相的奇怪错觉。
裴清宴心情不错。
他拿出一枚令牌,“工钱。”
柳云舟:……
不是真金白银,拿一块破木头来忽悠人。
裴清宴果然是裴清宴。
“不要。”她拒绝得无比干脆。
“确定不再看看?”裴清宴将令牌往前推了推,“或许,你喜欢呢?”
“摄政王的令牌我拿不起。”柳云舟说,“安和长公主的令牌我都想供起来,您的令牌我更不敢拿了。”
“不是本王的令牌。”
柳云舟往前凑了凑,看不太清。
她将令牌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金”字。
“金鳞卫?”
“对。”
“为什么要给我这玩意儿?”柳云舟皱起眉头。
“以防万一。”裴清宴说,“你可以调动附近的金鳞卫。”
柳云舟深深地看了裴清宴一眼。
金鳞卫和紫焰军,一个负责宫外,一个负责宫内。
这两大军团,是云京城的两大战力。
紫焰军只听从于拥有玉玺之人的命令。
金鳞卫,表面上听命于裴清宴。
实际上,却听命于裴云鹤。
前世,金鳞卫策反,进宫盗取玉玺后,紫焰军也随之反叛。
两大军团里应外合,打开宫门,政变开始。
裴清宴将这么棘手的令牌给她,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