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梦里做过的事,现实中也做过

第七十四章梦里做过的事,现实中也做过?

“是。”林鹤归率先反应过来,“柳姑娘,你突然惊坐起,可是做噩梦了?”

“我没做噩梦,是裴清宴做噩梦了。”柳云舟说,“我从他的梦里坠落下来,好险,我还以为会被摔死。”

林鹤归没听懂柳云舟在说什么。

“先不说这些了,裴……摄政王醒没醒?他怎么样了?”柳云舟问。

“清宴尚未醒来,不过柳姑娘不必担心,清宴的脉象很正常,醒来只是时间问题。”林鹤归说。

“哦。”柳云舟呼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她终于从梦魇中挣脱出来,不用做植物人了。

裴清宴没了噩梦困扰,应该很快就能醒来。

柳云舟稍稍放下心来。

紧张情绪过后,柳云舟才发现她头晕脑胀,身体轻飘飘的,意识恍恍惚惚如喝醉了酒一般。

不仅如此。

她还出了一身冷汗。

汗水贴住了衣裳,黏糊糊,潮乎乎,很是难受。

柳云舟想着整理一下衣衫时。

蓦地发现,她腰间有一只手。

那只大手正牢牢地勾住她的腰际。

柳云舟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那只大手的主人正是裴清宴!

因裴清宴不能平躺,他一直是半倚在软塌内,靠近墙边的位置。

柳云舟迷迷糊糊中感知到自己是被陆承风放到了小暴君之前待过的地方,距离裴清宴的位置并不近。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滚到了裴清宴怀里!

难道,梦里做过的事,现实中也做过?

想到这里,柳云舟登时脸色大红。

柳云舟忙挣脱开裴清宴的手,不断往后退。

一边退一边念叨,“我,我们什么都没做,刚才是为了将他从泥沼中拉出来……我不是故意的。”

林鹤归见柳云舟动作幅度过大,忙制止道,“柳姑娘,你别动,你睡着时,不知怎么突然用簪子刺中了自己的手臂,手臂还在流血,切勿乱动以免牵扯到伤口。”

“啊?”柳云舟一怔。

她的确在梦里刺中了自己的手臂。

现实中也刺了?

柳云舟低头看去,果然看到手臂上被包扎好的伤口。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梦里做的事,现实中也做了一遍。

一想到那些场景被人围观了去,柳云舟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什么……”柳云舟凌乱着,“我先声明,是摄政王被魇住了,我为了将他从梦魇中拯救出来才做了一些不合规矩的事,我没有其他想法,你们就算看见了什么也请假装没看见。”

林鹤归看着柳云舟慌乱的样子,笑了起来。

“柳姑娘想多了,清宴是睡着状态,不会发生不合规矩的事。”林鹤归微微鞠躬,“托柳姑娘的福,清宴已无大碍……”

“呵,什么叫托柳姑娘的福?她做什么了?她只不过是躺在了王爷床上而已,要不是我厚着脸皮将云岚姑娘请来,王爷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陆星河不屑的声音传来。

伴随着一阵开门声。

陆星河带着一个青灰色衣衫的年轻女子走进来。

看到那女子,林鹤归和陆承风都一凛,脸色不太好看。

“解铃还须系铃人。”陆星河说,“王爷念念不忘的是云岚姑娘,云岚姑娘一进摄政王府,王爷的病情就稳定了下来,云岚姑娘才是解开王爷心结的那个人。”

他阴阳怪气的,“某些人不要恬不知耻地霸占了云岚姑娘的功劳。”

柳云舟:……

她原本就没想什么功劳不功劳的事。

她只是想将被噩梦魇住的裴清宴拽回现实,想让他平平安安活着而已。

被陆星河如此辱骂,柳云舟怒火一下子冲了上来。

她扫了陆星河一眼,冷笑道,“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我真想把你的脸皮跟城墙的砖比一比,看看谁厚。”

“比脸皮厚我可比不过你。”陆星河反唇相讥。

“陆少侠,柳姑娘,请不要吵架,有话好好说。”鲍云岚乍看到裴清宴身边的柳云舟时,眼底闪过一丝阴沉。

这丝阴沉很快就被隐藏起。

鲍云岚换了无辜的神情,双手合十,轻轻念叨了一声阿弥陀佛,“不管如何,王爷是安全的,这就足够了。”

柳云舟看向鲍云岚。

鲍云岚未施粉黛,头发只是用木簪子挽了一个发髻,身着尼姑庵的宽松粗布衣裳,盖住了腹部。

很明显,鲍云岚已经躲进尼姑庵“清修”去了。

也就是说,鲍云岚已经跟裴清宴退婚,且,很大概率已经怀了六贤王的孩子。

柳云舟不得不佩服鲍云岚,给裴清宴戴了这么一顶绿帽子,还有脸来摄政王做盛世白莲花。

柳云舟嘴角勾起,“鲍姑娘说得对,王爷安全了就好。多亏了鲍姑娘每天在尼姑庵吃斋念佛保佑王爷,王爷才能化险为夷。”

鲍云岚轻轻笑了笑,“柳姑娘言重了,我虽日夜为王爷祈福,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多亏柳姑娘悉心照料王爷才是。”

“陆少侠,你也别跟柳姑娘吵架了,就算柳姑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该这样说的。”

陆星河双臂相抱,“我就是看不惯有些人的嘴脸……”

“陆星河,你够了!”林鹤归呵道,“少说两句。”

“我有说错什么吗?”陆星河冷笑,“陆承风说了王爷的梦魇与蛊虫无关,是王爷的心结尚未打开,才会陷入到梦魇之中。”

“既然与蛊虫无关,那就与她无关,她只不过是捡了个大便宜,还敢摆出是她拯救了王爷的样子,呵,真可笑。”

柳云舟:!

她是真的不想计较这种东西,更不想跟陆有病这种偏执狂计较。

但,陆有病的这些话实在太过分了。

“的确很可笑。”柳云舟起身来。

她头重脚轻,天旋地转。

柳云舟咬了咬舌尖,用疼痛感驱散晕眩感。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陆星河跟前,声音冷厉,“原本,我能够派上用场,我很开心,毕竟摄政王代表着的是整个天下,摄政王遇难,我作为炽云国子民,做我所能做的,义不容辞。”

“我冒着名节不保的风险留在摄政王身边两天两夜,只为了王爷能够渡过难关,在你眼里,我的行为很可笑?”

陆星河斜睨着柳云舟,满脸不屑,“还在给自己戴高帽子,你不要忘了谁才是让王爷陷入危险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