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悄悄的。
苏黎黎吓了一跳,他、他不是睡着了吗?!
“我、我只是叫你叫不醒,要找一下、钥、钥匙而已……”苏黎黎的心莫名其妙有些心虚,下意识就想把手抽回来。
可却被按得很紧。
“哦,”顾颜安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我还以为,你要乘着我喝醉了,对我做什么呢?”
苏黎黎避开了视线,“没、没有。”
她真的不知道顾颜安怎么想的,她、她能做什么?
而且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她又能做什么啊?
“你、你既然醒了,那,那就去找你的车,我们回去吧。”
苏黎黎被盯得发毛,只想快点停下这种紧张的氛围。
顾颜安也不动,抬起了视线锁定了她的眼睛,用气声在她耳边说:“钥匙吗?就在我裤子里,你往
因为喝了酒,他的声音更加带有磁性。
一字一句仿佛音符一样,苏黎黎听得懂,又好像听不懂。
看了一眼四周的人,为了确保不会再被议论,苏黎黎深吸了口气,很快就往
刚要按下开锁键,顾颜安却动了,他牵住了苏黎黎的手臂就往旁边的车上一带,苏黎黎睁大了眼睛,猛的就摔在了车门上!
她惊叫了一声,怕把别人的车撞坏了,“顾颜安,你别发疯……”
她可不想明天的新闻上,全是‘顾颜安深夜去酒吧,临走时撞坏了别人的车’之类的。
顾颜安却扯了扯唇,“怎么了,我的车你都认不出来了?”
苏黎黎有些惊讶,一回头发现很熟悉,就是顾颜安的那辆迈巴赫。
她的第一反应是,既然找到了车,那么就可以回去了啊。
“顾颜安,那我们……”
苏黎黎刚欣喜地抬起头,顾颜安就吻了下来。
她的瞳孔一瞬间放大,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顾颜安就用受伤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
顾颜安喝了酒,身上的衣服也沾了味道,刚刚她架着顾颜安出来,只是沾到了一点,现在几乎全是。
苏黎黎很少喝酒,也分辨不出来他喝的酒到底怎么样。
她只是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苦橙味。
两人的舌尖碰到时,顾颜安嘴里残留的酒的味道也传了过来。
是淡淡的苦味,余味却有一丝的甘甜。
感官刺激下,苏黎黎忍不住退缩,却在唇舌交缠时忍不住沉沦……
淡淡的苦橙味,在他们的身上散开……
半分钟后,苏黎黎终于推开了他,趁着不被吻的间隙说:“顾颜安,别、别亲了、会、会被拍到的……”
她的眼里有微光在闪烁,是真的担心。
顾颜安虽然是A市的名人,但所有的新闻几乎全部都是正经会议和聚会,像这样的地方,可是一次都没有过。
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被拍到上传了会怎么样……
顾颜安却掐住了她的下巴,定定地看着她的脸。
这个吻,两个人都深陷其中,余韵让两人还在止不住的喘息。
看着她眼里的害怕和担心,顾颜安的心里涌上一股不悦。
她就这么怕被拍到?
怕她顾太太的身份被曝光?
“不用管,拍就拍了。”顾颜安按住了她的后脑,再次吻了下去。
他顾颜安的太太,难道还怕被拍吗?
*
回到了澜亭,已经快早上六点了。
顾颜安抱着已经睡着的人上楼,给她盖上了被子后进入了浴室。
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后,顾颜安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给受伤的手重新打包扎。
解开了绷带,他的伤口显露了出来。
两道很深的痕迹已经结痂了一点,但只要轻微地动一下,就钻心地疼。
估计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不过……
顾颜安瞥了床上的人一眼,能在最短的黄金时间里把苏黎黎抓回来,他觉得挺直。
简单地上完药后,顾颜安用嘴咬着绷带的另一头,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打上了蝴蝶结后,门被敲响了。
是刘姨着急忙慌的声音:“大少爷,不好了,白熙小姐把老夫人带过来了!车已经开进澜亭了,你快下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一道车灯就照亮了楼下的金色大门,直直地射在了青草地上。
顾颜安突然有些头疼,但还是换了身衣服下去了。
天才微亮,客厅里却很热闹。
沙发上,范舒云穿着一身的深蓝色旗袍坐在上面,她的头发梳得很整齐,还佩戴了一副吊坠耳环,气质很淡雅突出。
白熙衣服还没换,甚至头发还有几丝凌乱,眼底下还有两个黑眼圈,但精神气很足,看到顾颜安下来,立即打了声招呼:
“颜安,你这么快就回来啦?”
看来真是失策了。
她可没有想到,顾颜安会这么快就回来的。
她是知道的,范舒云一直都很喜欢苏黎黎这个儿媳,甚至对他们一直没有孩子也没意见,求的就是一个安稳。
就算苏黎黎死后,这个老夫人也是没有给顾颜安张罗新的婚事的打算。
要想做顾太太,那老夫人这一关是少不了的。
她都卡在了这儿,那楼上的那个女人,她更是要给个下马威,让她知道没那么容易!
甚至,她都不用出手,直接让范舒云解决掉就行。
算盘打得很响,白熙往前走了一步,直接进入了正题:“颜安,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下来,那个女人呢,她不下来吗?”
顾颜安让刘姨先去泡茶,才单手插兜道,“她还没醒。”
白熙听到这个回答,简直一口气上不来,手指狠狠地掐进了掌心里。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狐狸精!
到底给顾颜安灌了什么迷魂药?
连范舒云都来了,居然还敢赖在床上不下来拜见?
不过很快,白熙就将这股怒气压制了下去。
她再次摆出了一个微笑,“颜安,不是我说她的不好,老夫人这么早就大老远的过来了,难道就不出来迎接一下吗?”
她这话说得很巧妙,一方面说出了范舒云风尘仆仆来的辛苦,一方面又讽刺了那个女人的没有礼貌。
哼,真是一石二鸟。
范舒云一向好脾气,这时也终于皱了眉头,“颜安,小熙说你在澜亭里养了一个女人,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