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持续了很久,苏黎黎差点翻了白眼,她最后还是忍不住捶打在男人的肩膀上,可顾颜安根本不理她。
眼看着嘴里的氧气被一点点掠夺,苏黎黎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一串电话铃声在车内响起。
苏黎黎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电……电话……”
顾颜安握着她腰的手丝毫没有松,闻言哼了一声才放开了她,拿起了手机一看脸色就变了。
苏黎黎庆幸于得到了解放,可看他的神色又觉得不安。
顾颜安划过接听键,“怎么了?”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顾颜安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沉了。
过了十几秒后,顾颜安皱了皱眉头把电话挂了。
顾颜安又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眉宇间全是阴霾:“停车。”
司机一脚刹车就把车停在了路边,接着又打开了雨刮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居然开始下起了细雨,雨珠敲打在车窗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寒气也慢慢爬上了苏黎黎的小腿,她今天穿的旗袍面料很薄,几乎一点寒气就受不了了。
“暖气打开。”顾颜安听着嘟嘟声,再次沉声命令道。
司机应了一声,才几秒苏黎黎就感觉到肌肤没那么冷了,接着她的肩膀上被披上了一件西装外套。
“穿得太薄了,注意着凉。”顾颜安用手背蹭了蹭她没有受伤的侧脸,眼底闪过一丝疼惜。
被这么关心苏黎黎还是不太适应,但还是说了声谢谢。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顾颜安道:“过来城西路接我。”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他把手机丢到一边,转过身来为苏黎黎扣西装的扣子,做完后提了提衣领,这么一对比苏黎黎的脸更加娇小了。
她的侧脸还红肿着,看着更加可怜了。
不过他俩脸上都有伤,谁也没比谁好看到哪里。
顾颜安捏了捏她的脸,“等会儿司机送你回澜亭,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好。”苏黎黎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的异议。
说完她很识相地坐远了过去,把头靠在了车窗上看窗外的夜色,静静地听着外面的雨声。
一副不会多问的样子。
明明从前的时候也是这样,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顾颜安居然会觉得心口很堵。
他倒是很想她问问他要去哪,或者任性一点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副置身于世外的样子。
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他。
脑子里又想起了苏黎黎要离婚的话,顾颜安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可视线落在她红肿的脸时又都烟消云散了。
苏黎黎闭上了眼睛,好像是想休息了,只有胸口在不断地起伏。
顾颜安沉默了几秒,然后从车后备箱里拿了一件披肩盖在了她的腿上。
十几分钟后,一辆迈巴赫停在了街道的一侧,一个保镖撑着黑伞走了过来,拉开车门后,丝丝的寒气马上进入了车里。
靠在一侧的苏黎黎在睡梦中蹙了蹙眉头。
顾颜安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没有直接下车。
保镖撑着伞在外面,也不敢催促,就闭着嘴等着。
过了几秒顾颜安才动身,他一脚踩在地上,雨水飞溅起来落在他的裤脚上,他没有立即走开,而是转过身目光沉沉地看着车里的人。
“顾总,雨越下越大了。”保镖忍不住提醒。
顾颜安又看了几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关上车门后他上了另一辆车,司机很快就调转了方向往市医院开去。
后视镜里,顾家的那辆车也很快开动了,慢慢地在视野里不断变小,然后消失不见了。
顾颜安收回视线,回拨了电话过去:“怎么样了?”
“我妈妈她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现在还昏迷着……”白熙的声音很颤抖,听得出来很害怕。
顾颜安:“医生那边怎么说?”
白熙停顿了下,才断断续续地说:“医生说她是受了刺激,才会陷入昏迷的,她本来就有心脏病……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一时……”
后面的话顾颜安不想听,他沉默了几秒就听见了白德海的声音:
“小安,你今天可真是太任性了,为了一个女人把长辈逼到了这种地步……”
“你是全然不顾顾家和白家的交情了是吗,你也不想想你小时侯她对你是多好,现在居然把她逼得犯了心脏病,小安,我现在对你……很失望。”
顾颜安静静地听着,没有发表一句话,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地敲击。
他侧过头,黑色的车窗倒映出他面无表情的脸。
他扯了扯嘴角,讥讽道:“白叔,这话说得你不脸红吗?”
白德海愣了下,然后是恼羞成怒地道:“顾颜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颜安嗤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说出血淋漓的真相:
“你们眼里可从来没有顾家,有的只是顾家的权势,一但没有了利益只会被抛掉,难道不是吗?”
白德海哑口无言。
“如果不是这样,那为什么五年前的时候你没有顾及白氏和顾氏的交情,仍旧和其他人一起落井下石呢?”
“甚至不惜取消了我和白熙的订婚,然后着急忙慌地把人送出了国?”
白德海被怼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恨恨地道,“你……你……你!”
电话很快就被白熙抢走了,她带着哭腔说:“颜安,我爸爸他不是这个意思,五年前也不是……”
话音未落,车子就缓缓地停下了。
顾颜安摇下车窗,细密的雨珠从外面吹了进来,他淡淡地往医院顶楼的字灯看去,接着保镖从前面下车,撑了一把黑伞在外面给他开了车门:
“顾总,现在进去吗?”
顾颜安嗯了一声,挂掉了电话后下车,保镖很快将一件崭新的西装外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