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流下的眼泪,苏梦蕊只觉得快意。
这时,巨大的电视屏幕又开始播报起了晚间的新闻,女主持人用甜美的声线继续报道:
“顾氏集团的总裁顾颜安在继上一次的绯闻后,又再次爆出一则花边事件,我们的记者有幸在街边偶遇,并且进行了采访,
刘姨眼疾手快地拿起遥控器,身后却传来苏黎黎的声音:
“刘姨,不要换台,我想看看。”
刘姨只好作罢,站在了她身边和她一起看,心里祈祷着不要出现什么意外,手悄悄背到了后面给顾颜安发了个信息。
苏梦蕊一转头就看到了,伸手就把手机夺了过来,看到了上面的内容后,嗤笑了一声。
“刘姨,你不用白费功夫了,他现在在英国,你信息发布出去的。”
刘姨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把手机抢了回来,下了逐客令:“苏小姐,不用你管,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苏黎黎有孩子这件事情看样子对方还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恐怕会做出更不好的事情来。
说完,刘姨朝门口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可苏梦蕊一下就挡住了她:“刘姨,你不用白费功夫了,我又不是什么地痞流氓,说完我就走。”
这时,电视上的采访开始了。
地点是一处景点的晚上,顾颜安显然是刚从会场上出来,身上穿着西装,一张脸色很淡,看到记者眉头轻蹙了下。
他的手臂上挽着一个女人,苏黎黎认出了是白熙,张了张嘴没说话。
两人的举止亲密,白熙穿着一件红色的抹胸裙,白嫩的手臂紧紧地挽着顾颜安,身体跟没有骨头一样靠在顾颜安的身上,看到记者也没有丝毫的慌张,转过头对顾颜安说:
“顾总,好像是来采访你的。”
顾颜安眉眼深邃,在夜里更加明显,光源照在他的脸上,划分出三七分的明暗关系,显得更加冷酷。
就算是在国外,记者还是被这张脸震慑了一下。
他咽了咽唾沫,故作镇定道:“顾总,请问你和身边的这位女士是什么关系呢?”
“你们的绯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听闻你已经隐婚,但顾太太这人我们谁都没见过,莫非就是这位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顾颜安却没有回答一个,只是抬起视线,漆黑的眸子看向镜头,好像能从那边穿透过来。
苏黎黎的下唇被咬出了血,她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屏幕。
顾颜安会怎么说呢?
是会承认有一个隐婚妻子吗?
还是就此承认下来他和白熙的花边新闻,彻底坐实了两个人的绯闻?
一想到这个,苏黎黎就后悔没有让刘姨关掉电视了,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敢面对这个事实。
果然,下一秒,男人冷酷无情的声音就响起:
“我和她并不是那种关系,还请媒体不要多加揣测。”
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让人更加沸腾,记者见撬不开顾颜安的嘴,就把矛头转向了白熙:
“白熙小姐,你对此有什么要发表的吗?”
白熙没有立即回答,反倒暧昧地看了一眼顾颜安,才会心一笑道:“我可做不了主,一切都看顾总的意思吧。”
说完,她再次依恋地靠在了顾颜安的肩膀上。
那眼神,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热恋时才会有的。
而顾颜安没有拒绝,说了声抱歉就掠过了记者,两人一同消失在了镜头里。
跟在后面的两名助理连忙跟上去,记者眼睛一亮,拦住了李良:“请问,李助理,据传言顾总有一位隐婚妻子,这件事情是否属实呢?”
李良慌乱地看了一眼镜头,满头都是汗:“抱歉,实在无可奉告。”
后面的苏黎黎不想再看下去了,她亲手关掉了电视。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陷入了沉寂。
“看到了吗,这就是白熙的魅力。”苏梦蕊奸计得逞,心里不要太舒服,走到沙发处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白色的高跟鞋在空中晃了两下。
“我告诉你苏黎黎,就算没有白熙,你也是没有胜算的。”
“更何况白熙回来了,在顾颜安的心里,白熙是谁都比不上的,更别提一个平平无奇的你了。”
一字一句,宛如一把最锋利的刀,刷地一下就刺入苏黎黎的心脏。
一下子就血肉模糊。
“是,我是比不上她,不用你再来重复。”苏黎黎睁开眼睛,笑得很凄凉。
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比不上白熙,甚至对于这场婚姻都没有自信过,顾颜安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她,这个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可这一天还是来得太快了,不是吗?
“你的消息已经传达到了,现在,请你出去吧。”苏黎黎不看她,故意拔高了声量。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不需要再打电话给顾颜安质问,这只会自取其辱罢了。
饭是怎么也吃不下了,就连那白稠样式的燕窝,她光是看到都有种想吐的感觉。
刘姨怕她身体出现什么问题,帮她拍了拍背顺气:“夫人……”
“阿力,请她出去吧。”苏黎黎咳嗽了两声,转过视线看向大门口的几个保镖。
保镖应了一声,迈着步子就来到了苏梦蕊面前:“小姐,请出去吧,不然我们就要动手了。”
苏梦蕊狠狠剜了保镖一眼,什么东西,也敢到她面前驱赶她走?
可耐不住对方的块头大,那一身肌肉不是虚的,往她面前一站就一层阴影。
苏梦蕊哼了一声,拿起包包就迈着步子走了。
走到门口,她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语气恶毒地说:
“苏黎黎,我期待你离婚的好消息。”
“到时候没了顾颜安,我看你还怎么神气得起来!”
“这次你可不会像五年前那么走运了,到时候苏家的大小姐,只有一个,也只会是我!”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苏黎黎又咳嗽了两声,伏在餐桌上干呕起来,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仿佛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快要呼吸不了。
身体的难受还可以接受,那么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