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祁易阳放了一首舒缓的歌曲。
是他专辑的新歌,请了金牌作曲人来做的词曲,一共八首歌,销量很好,他想着或许能缓解一下苏黎黎的心情。
车子开动几分钟后,祁易阳递给她一张纸巾。
“谢谢学长。”苏黎黎接了过去,拿在手里心里感觉暖暖的。
她本来就没什么朋友,和顾颜安结婚之后交际圈几乎没有了,这样的善意也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等回去之后,她一定会好好地报答学长。
她准备买下几十张他的专辑。
这样,应该也算是支持鼓励了吧?
车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祁易阳看出她心情不佳,打算下了车安顿好了再问。
苏黎黎是不知道说什么,他们已经很久不见了,而每一次见面都是她最为狼狈的时候。
上一次是她被地痞流氓追,这一次是被人陷害跑了。
反正每一次都不太好看。
苏黎黎觉得很羞耻,这么看来,好像一直都是她在麻烦祁易阳。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外。
一走进去,店员就吓了一跳,指着祁易阳的脸问:“你是、是、是那个大明星?”
祁易阳没有戴口罩,对她温柔地笑了一下,伸出食指到嘴边做了个嘴型:
“美丽的小姐,请为我保密好吗?”
店员红着脸答应着,从注意到祁易阳旁边的苏黎黎,更加惊讶了。
“小姐,你没事吧?”
苏黎黎手里的猫先叫了两声,她抱歉地笑了一下:
“麻烦你了,我想吃点热的东西,如果有汤的话就更好了。”
店员哦哦了两声,转过身去准备了。
24小时便利店里几乎什么都有,还准备了关东煮,就是为了给上夜班的客人方便的,她想了想还下了几包泡面进去。
十几分钟后,一碗带着关东煮的泡面放到了餐桌上。
苏黎黎早就饿得不行了,她是被临时叫过来的,顾颜安甩给她一件衣服就把她拎过来了,她晚饭都没有吃。
后来又闹了那一出,她早就精疲力尽了,整个肚子是又想吐又饿。
刚刚在花坛里她胃酸返上来,差点吐了两口酸水。
热腾腾的面条刚吃进嘴里,苏黎黎就感到一阵无名的幸福。
猫咪从她的怀里跳了出来,咪咪地叫唤了两声。
祁易阳轻笑了一声,手指点了点猫咪的鼻子:
“小家伙,你也饿了?”
小猫咪呜嗷了一声,张嘴就咬住了他的手指,轻轻地含着。
苏黎黎羞红了脸,把猫咪抓了回来,惭愧地低下了头:
“对、对不起学长,它什么都不懂,不是故意咬你的。”
祁易阳耸耸肩,下颌扬起一个很漂亮的弧度,他一手撑住脸,目光柔和地看着苏黎黎:
“不会啊,只是觉得有点痒而已,不疼的。”
苏黎黎又吸溜了几口面条,突然想起她还不知道祁易阳饿不饿,而自己居然吃独食都没有问。
“学长,你要不要也吃点东西?”
祁易阳摇了摇头,接着拨开了一根火腿肠喂给小猫,小猫闻了闻后张开了嘴,咬了几口。
“不用,我不饿。”祁易阳一边吃一边摸小猫的头,“还是先把你们两个照顾好比较重要。”
小猫吃得很开心,呼噜了几声。
苏黎黎更加不好意思了,把头都埋进了碗里。
殊不知,躲在某个角落的人拍下了这一幕。
身材跟猫一样的男人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嘿嘿地笑了,接着他闭上一只眼睛,再次拍了几张。
他已经能想象到几天后的场面了,他的爆料一定会在娱乐圈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
只是会苦了照片里的这个女人了,估计会被祁易阳的女粉丝人肉出来,骂成筛子了。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只要钱能进口袋,他可不会管道德不道德。
第二天,苏黎黎在餐桌上醒了。
昨晚上祁易阳执意带她离开,可被拒绝了,临走之前给她塞了几张现金,又嘱咐她好好吃饭,到家了记得给他打个电话。
苏黎黎看着茶杯下压着的电话号码,拿起手机存了进去。
可下一秒顾颜安的脸又浮现在脑海,她吓的一个激灵,好像听见男人用冷冰冰的语气说:
“苏黎黎,看来你是真的喜欢挑战我的底线啊。”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告诉你在A市到底谁说了算。”
苏黎黎想了想还是没存,抱起小猫就要出去。
一低头,餐桌底下居然放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
这是……学长给她买的吗?
店员拿着拖把拖到了餐桌边上,见她发现了,贴心地解释:“这是昨天晚上在你睡着之后祁宝买回来的。”
祁易阳的粉丝都叫他‘祁宝’,算是爱称,店员虽然不是忠实粉丝但也知道一点。
苏黎黎穿上后意外地合适,走起路来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她拎着高跟鞋出了门,心里一阵暖暖的。
走了几分钟后,很幸运地看见了公交车站,苏黎黎上了车后终于到了市中心,在连转了几辆后她终于回到了澜亭。
明明才一个晚上没回来,苏黎黎居然觉得陌生,拉开大门进去才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以往刘姨都是在门口等她的,可这回居然没看见。
“刘姨?”
苏黎黎不安起来,按下密码锁后门开了,她狐疑地探头进去。
就见刘姨跪在大厅上,听见了声音才转过头来。
她的头发居然多了好几根,满脸的愁容,在看见苏黎黎后转忧为喜,“夫人,你回来了?”
苏黎黎愣在原地,手里的猫也跟着叫了一声。
她刚踏进去一步就停了下来,因为她想起了家里的禁令。
顾颜安随便她在澜亭里瞎折腾,爱搞什么搞什么,房子拆了也无所谓,但是不能养一只小动物,任何的阿猫阿狗都不行,甚至只有手指大小的仓鼠都不可以。
顾颜安极度龟毛,看到任何的动物皮毛都会生气的程度。
苏黎黎把猫放下了,然后走到刘姨面前,不安地问:
“刘姨,你跪在这里干什么?”
据她所知,刘姨是有风湿的,尤其是她的两条腿,到了下雨天都会痛的站不起来。
怎么可以跪在地上呢?
“是我让她跪的。”楼梯上,男人穿着一身淡蓝色的浴袍,眉宇间是赫然的戾气,居高临下地扫过来,“苏黎黎,你有什么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