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颐鸣一直都在盯着校门口,当看到李学东骑着单车过来时,他立即推开车门迎了上去,故作陪着笑脸说道:“李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李学东瞟了闽颐鸣一眼,冷声笑道:“闽老板,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
闽颐鸣陪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微躬着身子,搓着双手道:“李先生,其实是这样的,之前多有得罪,我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我今天特在地玫瑰大酒店订下一个包间房,希望您能够赏脸过去坐一坐。”
想到昨晚金亮给他打来的电话,李学东心里清楚这个闽颐鸣一定是在耍花招,想要把他带到一个死亡之地。
不过李学东可谓是艺高人胆大,他直接把单车停在旁边的路道上,扭头看着闽颐鸣笑道:“既然是闽老板是心意,那我又怎么能拒绝呢,毕竟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强。”
听着李学东的话,闽颐鸣在心里可是把李学东给骂个无数遍,但他的脸上却挂着若无其事的表情。
闽颐鸣亲自给李学东拉开后排的车座椅,然后命令司机前往玫瑰大酒店。
在前往玫瑰大酒店的时候,李学东暗中给史金龙发送了条信息,让他定好位,随后跟过来。
可能是闽颐鸣觉得李学东根本没有去过玫瑰酒店,所以他在玫瑰酒店的四周转了一个圈,然后又朝着西侧的街道驶去。
看着闽颐鸣的司机驶错方向,李学东也没有纠结,而是打量着闽颐鸣,却见他得意洋洋地盯着前方,翘着二郎腿,好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李学东帮作迷惑地瞄了眼四周的风景,然后扭头看向闽颐鸣问道:“闽老板,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这里好像不像是玫瑰大酒店的路呢。”
闽颐鸣强忍着内心的冷笑,而是帮作轻松地胡绉绉说道:“李先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其实这玫瑰酒店有两家店,一家店是城市里的,另一家店是设置在郊区里的,专门供那些有钱人体验一下舒适安宁的风景。”
李学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心里暗骂这个闽颐鸣真是一只老狐狸,竟然能够把假话说的这么溜,不愧是做生意的。
正如李学东所预料的那样,再现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什么玫瑰大酒店公店,而是一座废弃的工厂。
看到眼前是一座废弃工厂,李学东露出诧异之色问道:“闽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来玫瑰酒店的分店吗,怎么是一家废弃的工厂啊?!”
闽颐鸣依旧在装疯卖傻说道:“这个……可能是搞错地方了吧,我们下去看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在闽颐鸣的轮磨硬泡之下,李学东只好跟他一起来到废弃仓库里面。
两人刚刚走进仓库,就听到身后传出咣当的一声响,就好像是两堵墙壁撞在一起的巨响。
李学东回头看着被关上的房门,不禁眉头皱起,故作一脸不解地道:“闽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把门给关上了?”
看到李学东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闽颐鸣嘴角渐渐的浮现出阴森恐怖的冷笑,一双阴狠残忍的目光盯着李学东:“小子,你可真是有够愚蠢的,我说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啊,你还真以为我要请你吃饭吗,我连生听你的心都有了!”
李学东扫了眼四财,发现身后站着两个穿着黑背心的青年男子,而闽颐鸣的身后还有五六名保镖,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李学东把视线投向闽颐鸣笑道:“闽老板,你应该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
闽颐鸣呲咬着牙齿,恨恨地瞪着李学东说道:“别跟我提什么约定,我告诉你,只要你休想再活着出去,我要把你的皮肉剥下来,让你比我还要惨裂一百倍!”
“就凭你和这几个小喽啰?”
李学东一脸不屑地盯着闽颐鸣和几个跟班,呲牙笑道。
“哼!”
闽颐鸣当然不会甘心被李学东这么挤兑,他抬起双手用力拍了拍,似乎是在打着暗号。
咣当!
突然的一声响起,旁边一座废弃仓库的门打开,一个身材魁梧染着银色头发的男人迈着大步走了出来。
当看到银发男子的那一瞬间,李学东表情为之一愣,他清楚地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散发着极强的气息,跟之前的那些小混混完全不一样。
看到银发男子走过来,闽颐鸣连忙迎了上去,沉声道:“站在那里的人就是李学东,就是他尽抢别人头的风彩,银狼,你可一定要帮我好好训练这下子,让他知道什么叫天亮地厚!”
银狼陈冲打量着李学东,见李学东的身材有些瘦削,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功夫的人。
他的双手搓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视线极为不屑地盯着李学东:“小子,如果你刚才被我打死了,那可到了阎王那里可不要怪我,要怪也就怪你是自找的!”
“银狼,给我狠狠地教训他,让他再嚣张个锤子!”
闽颐鸣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李学东被打倒在地血流满面的模样,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憋在胸口的这口恶气给吐出来。
银狼陈冲迈着坚实的步子来到李学东面前,嘴角勾勒出冷酷笑意,猛地出手,一记右拳挟着强劲的拳风朝着李学东的面门砸了过来。
不得不说,银狼出手的动作非常快,就连闽颐鸣等人都没有看清,其威力根本不是金亮能够比拟的。
啪!
眼看这拳头就要砸在李学东的脸上,不料却被一只手给抱住,而这只拳头的主人正是李学东。
银狼自认为自己的拳头力量极大,就算对方出手阻拦,恐怕也会被砸得五根手指折断。
因为不止一次这样阻拦过,但结果都是他们的手掌折断。
然而银狼陈冲这一次却是看傻了眼,因为他发现李学东的掌力竟然出奇的大,不仅挡下他的攻击,还紧握着他的拳头,好像要把他的拳头给捏碎一样。
一股股钻心般疼痛自拳面上涌出,疼的银狼陈冲呲牙咧嘴,紧咬着牙关,想要把拳头从李学东的手里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