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这空间壁垒虽然隐蔽，但根本不强，哪怕是王不二故意压制了力量，几剑之后，后者也开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缝。
虽然也在自行修复，但相比王不二破坏的速度，根本不值一提。
而且王不二根本不能没有如同正常的方式去轰击空间壁垒。
而是将一处地方轰击得快要破碎之后，立刻就再换一个地方。
很快，整个空间壁垒上，就有大片的光幕开始了破碎。
但偏偏所有的地方，都没有完全破碎。
这明显是故意的做法，顿时就让白衣青年，几乎就要爆炸！
但王不二根本看都不看。
他越是着急，就越是兴奋。
“哎呀，我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计划。
但能够在这天魔塔中开辟一个特殊空间，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吧？
也不知道我如果把这里全部都打碎了以后，你重新弄出来，需要多少时间？”
“咦？
或者你根本就没有时间重新开辟了吧？
你根本不是被封印，你是躲在这里的吧？
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修士还是怨灵？或者说……你是器灵？”
王不二一边轰击壁垒，一边则是不断试探。
这个时候，白衣青年的身心已经完全崩溃，心绪不安，正是自己突破心境的好时机！
“对对对，你说不定还有什么特殊的计划。
这空间如果破了，是不是你的计划也就失败了？
那炉鼎应该也是个好宝贝，你是不是藏在那里面。
之前那老头，是不是你本来的样子？”
他没有任何顾忌，干脆的将自己的所有猜测都说出来试探。
渐渐地，白衣青年终于忍不住了。
“小子，你……你……你卑鄙！”
“你……你到底想怎样！”
嗖！
白衣青年再也坚持不住，身形一晃之下，又一次展开瞬移，强行摆脱了化形妖兽的兽潮。
再度献身时，直接阻挡在了王不二与空间壁垒光幕之间。
他此刻已经收起了修为力量，一副任由宰割的样子，显然是放弃了抵抗。
王不二嘿嘿一笑。
看来他猜测的不错，这家伙果然是潜藏在这空间壁垒之中。
“年轻人，你说吧，你到底要如何，才肯罢手！
只要你不继续碰触空间壁垒，什么都好说！”
他欲哭无泪，拼命的摇头。
王不二虽然修为境界不高，但手段却完克自己，几乎让自己无可奈何。
而且心思灵敏，随意一想，很多事情就已经猜的七七八八。
他很清楚，现在王不二只需要随意动动手，自己就可以万劫不复。
“很好，早这么客客气气的说话不就好了？
非要这么打打杀杀。”
王不二得意一笑，一抬手，面前的空间壁垒被他再度撕开一道裂缝，然后一晃，进入其中。
其身后，所有的剑气化形妖兽，眨眼消散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哎……”
白衣青年叹了口气。
但还是一边摇头，一边同样踏入壁垒之中。
还是那些草地，还是那片小湖，还是那座丹炉。
唯一不同的，就是白衣青年的脸色。
他进入这片空间后，身形立刻闪烁，重新回到了炉鼎旁边。
下一刻，大量的黑气，就从他体内冲出，融入了炉鼎之中。
刚刚还在唉声叹气的白衣青年，则是瞬间眼神失去了身材，身躯也化作了僵硬，悬浮在炉鼎旁边，不再动弹了。
这果然就是一具以修士之身炼制而成的简单傀儡。
“哎……
随着又一声叹息发出，炉鼎震动，一道虚幻的人影，从其中缓缓升起。
这是一名老者，须发结白色。
虽然身躯虚无，并非实体，但依旧可以看出，身上所穿，是一件白色长袍。
但这虚幻的长袍，竟然也是破碎的样子。
他就这么从炉鼎之中走出，站在王不二面前。
“说吧，什么条件。”
老者的眼神更加无奈，但还是忍着激动，沉声问道。
眼前这个年轻人，让他太难受了，根本无可奈何。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或者说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还有，你为何要操控此地的怨灵作为傀儡，击杀修士？”
王不二盯着对方，眼中露出浓浓的笑意。
虽然他现在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但他有一种预感，眼前这个家伙，或许可以帮助到自己。
“我……实际上，你之前已经猜到了不少。
不过，你猜测的也并非完全正确！”
老者语气落寞道。
一抬手，他自己和炉鼎，都缓缓移动，靠近到了王不二的面前。
“我现在……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
我现在的这身躯，有一部分是来自于修士的神魂，所以我才可以以类似夺舍的方式，操控这具身体！”
老者指了指悬浮在空中的白衣青年。
“但同时又有一部分，来自于天魔塔的器灵，或者说是破碎的器灵。
所以我才能够在天魔塔中，开辟出这片空间。
而我还有一部分，则是吞噬自怨灵的气血！
所以，我也可以控制这里的怨灵，施展出类似术法的各种能力。”
“什么？你是神识器灵还有怨灵气血融合之后的……”
王不二愣住，他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家伙了。
不知道该叫什么。
“我虽然是三者融合，但真正掌控的，还是修士神识。
所以，阁下可以称呼我为道友的。
至于我现在的名字……”
老者似乎也看出了王不二的尴尬。
实际上，想到自己的身份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尴尬。
以为他自己现在都不敢肯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扫了一眼旁边的炉鼎。
“你可以叫我……方天！”
“方天？”
王不二回味了一下这个名字，同样也扫了一眼炉鼎。
“该不会是这个炉鼎的名字吧？”
老者顿时尴尬的一笑，他独自在这天魔塔中无数年，从未与外人交流过，自然也就不需要什么名字。
现在自然是临时取一个。
“是不是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我实际上，也不知道是自己是什么时候苏醒的。
反正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炉鼎之中，我猜想，就是此炉，巧合之下，三种力量炼化成为我现在的身躯。
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但从神识部分还有器灵部分的记忆中，我可以推断出一部分。
这天魔塔，应该是一件特殊的宝物，当初被某位大能，用来穿透修仙世界与怨灵世界的壁垒。
不过，这件事刚刚进行了一半，就因为意外终止。
具体是什么意外，我也不知道。
但随后，这宝物的主人陨落，神识崩溃，导致了器灵也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