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霈把图存了下来。
照片不算很清晰,但胜在氛围感一绝。
他昨天到底是怎么忍住的?
现在很想补上昨天没办的事。
他立即给秦韵打电话:“有时间吗?出来见一面。”
“没空。”秦韵言简意赅地回答,
江霈拧眉;“你很忙?”
秦韵郁闷:“我要处理网上的照片。”
跟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接吻不犯法,但被人拍下来放在网上,无异于社死。
江霈:“拍得挺好,不用处理。”
秦韵嘴角抽了下:“这正好用作你下次上庭时,证明我们感情没破裂的证据,是吗?”
“我本来没想到这一层。听你这么说,我得把证据保留下来。”江霈剑眉微挑,幽黑瞳孔里映出点点笑意。
秦韵心一跳。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秦韵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大动干戈。
解释清楚就好了。
桑晚打电话过来:“秦韵,你看见新闻了吗?”
“看见了。你们公司怎么还没有处理?”秦韵不懂,“恋爱传闻对一个上升期女演员的冲击力非常大。早澄清早结束,不好吗?”
“照片是假的。一澄清就结束了,还能有什么热度?”桑晚笑。
秦韵明白过来。
桑晚和她经纪公司是故意装沉默。
桑晚:“秦韵,上次的事,我保持缄默帮了你。这次,你就让我处理,好吗?”
“可以。”秦韵认同这种你来我往的交易行径。
……
下午。
江霈下班,又给秦韵打电话。
“出来。”
“去哪里?”
“酒店。”
“……你有病吧?”秦韵正在和两个孩子做幼稚园布置的手工作业。
江霈:“你在哪里?”
秦韵:“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在哪里?”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打情骂俏,林悠悠听不过去,凑到手机边报了地址:“霈哥,过来吃晚饭!”
秦韵慌张地挂断电话。
她瞪向林悠悠:“你做什么?”
“看不惯你矫情!”林悠悠白眼翻上天,撇了两下嘴,“你和霈哥根本就分不开,现在躲着避着,过两天不就又见面了?”
“……”
“而且我每天要给你做那么多事,哪有空照顾南风和知意。我看知意挺喜欢霈哥,霈哥知道咱们住在这里,时不时过来看看知意,我能轻松些,知意也会开心。”林悠悠叨叨个不停。
秦韵沉默。
她看向女儿:“知意,你还记得你上次带回家的叔叔吗?”
秦知意疯狂点头:“记得!他超帅哒!”
秦南风抬头看了眼秦韵:“妈妈,你要让他给我们当爸爸吗?”
分明,爸爸伤害了妈妈。
妈妈那么痛苦,不顾他和妹妹痛哭,也要离开爸爸。
现在,又忘记昔日伤痛了吗?
秦韵望向儿子那双好似看透一切的清澈眼瞳,内心的惶恐不安无所遁形。
“南风……”
“你喜欢,就可以。”秦南风说完,低下头继续玩自己的。
秦韵心里乱糟糟的。
她没想那么多。
她不想和江霈复婚,只想保持现有的关系,想爱的时候就去爱这个人,不想爱的时候就冷着江霈不理会。
成年人的关系,她也不好跟两个小孩子多说。
秦知意却是来了劲:“我要这个爸爸!如果他做我爸爸,我一定要跟班上的小伙伴嘚瑟。放学的时候,他去幼儿园接我,我肯定超有面子哒!”
秦韵看了眼女儿抓着自己的小肉手,又看向女儿发光的大眼睛,头疼。
两个孩子大了,对父亲这个角色的需求也在日益增长。
江霈来的时候,秦知意还在叽叽喳喳闹着要江霈给她当爸爸。
江霈听见这话,非常高兴。
他从后面抱起她。
“啊——!”
看清是江霈,秦知意从惊吓变成惊喜,尖叫声变成咯吱咯吱的笑声:“帅叔叔!”
“叫爸爸。”江霈捏她白白嫩嫩的小鼻头。
秦知意看向妈妈。
秦韵:“叫叔叔。”
秦知意听妈妈的话,看向江霈:“叔叔,你想当我爸爸,还需努力哦~~”她握了握小拳头给他打气。
江霈本来有点恼。
见她这白嫩可爱的小模样,他心里的一点不快霎时间烟消云散。
江霈抱着秦知意逗了逗。
他看向秦韵吐槽:“你脾气这么坏,怎么把女儿带得这么可爱?”
“因为不是她带的,是我的带的!”林悠悠站出来邀功。
江霈看向林悠悠,眼神疑惑。
他看向秦韵。
秦韵给他做介绍:“这个是林悠悠,你以前的追求者。”
林悠悠一脸懵。
她伸手在江霈眼前晃了晃:“霈哥,你不认识我了?”
秦韵拉开她的手:“江霈失忆了。”
林悠悠张大嘴巴,满脸不可置信:“失忆?还好我报地址的时候报得详细。”
角落里的秦南风抬起头,看着江霈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妈妈那么痛苦……
妹妹哭得嗓子都哑了,还大病了一场……
他却什么都忘了。
觉察到异样目光,江霈顺着视线来处看去。
上次他就发现了,这个孩子很讨厌他。
难道他以前不是一个好继父?
吃完饭,林悠悠带两个孩子玩,给两人留下私人空间。
江霈问道:“你儿子为什么很讨厌我的样子?我以前经常欺负他吗?”
“没有。你以前对他很好,他以前也很喜欢你。”
“那他……”
“一两岁的小孩子,今天发生的事,明天就忘了。他只是讨厌现在的你。”
“他为什么讨厌现在的我?”
“因为你长得讨厌!”秦韵翻了个白眼。
江霈搂住她柔软的杨柳腰,用力揽入怀中:“长得讨厌?”
骤然拉近的距离,令秦韵心跳加速。
江霈脸凑近,鼻尖似有若无地碰触她的鼻尖:“你讨厌我这张脸吗?”
“……讨……讨厌。”她结巴起来,心乱如麻。
江霈握住她推搡的手:“女人都喜欢说反话,说讨厌,那就是喜欢。”
两具躯体贴在一起,他搂着她的身体往里面走:“你住哪间房?主卧?”
“你……你要干嘛?”身体被紧紧箍住,她被他推着退着往里。
江霈低头,细细密密的吻从耳垂落满脖颈:“我以为我表达得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