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江霈打开车门下去。
绕过车头,他替愣神的她打开车门。
下车后。
他抬起自己的手臂:“挽住。”
手搭在江霈手臂上,秦韵恍惚间回到了从前。
她无数次和江霈出席宴会。
大的场合,小的场合,她都是他的唯一女伴。
两人到得不算早。
好些人都到了。
两人到的时候,无数目光投射过来,都抱着一种看好戏的围观者心态。
秦韵浑身肌肉和神经都紧绷起来。
她还不了解情况,只能静观其变。
江霈刚到,就有人过来找他。
江霈看向秦韵:“你去忙你的,我和付会长聊会儿天。”
不必说明,他就清楚她来这企业家协会的目的。
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机遇,她去寻找自己要找的人。
她提前做过功课。
封行知是快消品行业的巨擘,她目标明确地去找人。
但没找到。
许是还没来。
她继续张望。
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走过来,打扮精致,面容刻薄:“人家都有孩子了,你还抓着江总不肯放手。秦小姐,你真的不要脸面了吗?”
秦韵不想惹事。
但也不会认怂。
她眺望四顾,看见了坐在不远处的叶瑾瑜,叶瑾瑜正看着她,眼神怨毒。
秦韵看向眼前的女人:“管天管地,管到人家的家事,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女人生气,“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秦韵冷笑:“我只听说过打小三,没见过给小三撑腰的外人。论不要脸,你才是天下无敌的不要脸。”
女人气愤:“江家那可是真的有皇位要人继承。你这种下不出蛋的母鸡,有什么资格霸占着江夫人的位置!”
“江氏集团没有继承人,你是会变成穷光蛋,还是会老十岁?”秦韵觉得可笑,“这件事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瞎出什么头?”
女人被噎住,半晌后指着秦韵:“你……你怎么敢……”
“我为什么不敢骂你?”秦韵打开她的手。
手指疼得厉害,女人捂住手一直吹。
秦韵冷冷道:“告诉你主子,有种就自己来找我。连找茬都假手于人,藏头露尾,很下作。”
“什么主子不主子?瑾瑜是我好朋友!”女人生气。
秦韵冷嗤一声嘲讽她:“你不说你是叶瑾瑜的朋友,我还以为你是她的狗腿子。”
女人气愤,骂又骂不过,想要抬手打人,但碰撞上秦韵的眼神,又有些发憷,不敢动手。
帮好朋友说两句话无所谓,但她可不想帮朋友打架。
女人走回去找叶瑾瑜,手舞足蹈地比划,时不时瞪向秦韵所在的方向,气愤地和叶瑾瑜讲完刚才发生的事。
女人劝道:“瑾瑜,你就是性子太软了。不争不抢,岁月静好,看起来的确很洒脱。但有的事,你就是不能让,要去争,要去抢,才能如愿以偿!”
叶瑾瑜眉心紧拧。
消失两年的人再次出现,她的确感到心慌。
她不知道秦韵怎么会出现,更不明白秦韵和江霈怎么会搭上线。
难道江霈已经恢复记忆了吗?
繁复纷杂的思绪在脑海中萦绕,她猛地站起身。
她决不允许秦韵重回江霈身边!
她决不允许江霈恢复记忆!
女人见她这样,立即给她打气:“瑾瑜,快去把你的男人抢回来!”
叶瑾瑜一步一步走向秦韵。
秦韵站在那里,等着她来。
叶瑾瑜在秦韵面前站定,嘴角勾起一抹笑。
刚要开口挑衅。
一记巴掌重重拍在她脸上。
“啪”的一声,极其响亮。
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敛,叶瑾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秦韵,表情怪异诡谲。
秦韵抬起手,又是一巴掌。
她扇得很重,震得她掌心发麻。
叶瑾瑜本能地捂住脸,怕再挨巴掌,连还击都忘了。
众人的目光都被这响亮的两巴掌吸引过来。
叶瑾瑜看向秦韵:“你怎么敢……”
又是一巴掌,重重扇在叶瑾瑜另外半张脸上。
众人见状,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女的谁啊?这么生猛!”
“秦韵你都不认识?江霈以前的助理!”
“叶瑾瑜不是给江霈生了个儿子吗?江霈从前的助理打她做什么?争风吃醋?这助理胆子也忒大了!”
江霈和秦韵结婚,没有办婚礼,绝大多数人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她作为江霈的助理,做江霈的女伴,陪江霈出席各种场合。
上次和唐夫人一起喝茶的女人知道秦韵的身份,及时给吃瓜群众更新消息。
“你们的信息都过时了!秦韵早就上位,跟江霈扯了证,是名副其实的江太太!不然你们以为叶瑾瑜为什么生了孩子,都没能跟江霈结婚?”
“卧槽!正室打小三,好刺激!”
“这女人胆子可真够大的!虽说她是领了证的,但叶家可不是好惹的人家,尤其是那叶天擎!敢这么扇叶瑾瑜,真不怕叶天擎发疯剁了她?”
“圈子里这些腌臜事不止一件两件,真闹到台面上的热闹,我还是第一次见。我看热闹不嫌事大,希望他们打起来,越激烈,越有意思。”
叶瑾瑜在圈子里的风评一直都很好。
但越是完美无瑕的人设,越是招人嫉恨。
别人家的孩子,总是无形之中给人压力,好多人都恨不得看她的形象倒塌。
叶瑾瑜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变肿。
她愤恨地看着秦韵:“你敢打我?我要杀了你!”
秦韵冷笑:“我不打你,你就不想杀了我吗?”
围观的吃瓜群众都被她的话逗笑。
“这逻辑,真是令人无法反驳。”
“这女人脑子挺清晰的,反正恩怨摆在那儿,也不差这一桩两桩。”
“依我说,女人就该有点破罐子破摔的狠劲。”
叶瑾瑜气得要命。
但她又做不出来和秦韵当众互殴的事。
她是圈子里孤傲的皎皎明月,哪怕没名没分生了孩子,也不是谁都能踩两脚的人。
叶瑾瑜:“这三巴掌,我认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欠你什么。”
秦韵冷笑:“欠不欠,是债主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计算亏不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