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睁开眼睛。
昏暗的光线看不清楚身上的人,但她识得他的气息,抬手抵着他的肩膀推搡:“江霈,你发什么疯?”
“我腿太长……”
“什么时候了?还嘚瑟自己腿长!”秦韵气愤。
“前面塞不下。”
“……”
秦韵很无语,只能自己往里面缩了缩,把外面的大半位置让给江霈。
秦韵很瘦,但胸大屁股大,前胸贴着椅背,胸口难受。
本能地翻个身,鼻尖碰到江霈的唇,她吓得往后缩。
她缩一寸,江霈就往前挤一分。
秦韵羞恼:“别得寸进尺!”
柔软的胸脯肉抵在结实的胸肌上,她忍不住抬手推他,他却好似一座巍峨的高山,她用尽全力也无法撼动分毫。
秦韵的掌推变成了拳捶:“江霈,你放开我!”
江霈往后退了不少,手臂搂着她往外,让她好好享受富裕的空间。
他的掌心很烫,像是着火般,烧着她的衣服,灼烫她的后背。
“江霈,你有完没完!”秦韵慌乱间大吼。
江霈搂紧她:“别乱动。”
腿间滚烫,火意盎然,秦韵不敢再动。
他抱着她,没有太紧,也不敢太松。
车窗紧闭的车里,空间逼仄昏暗,空气闷热潮湿,呼吸间气息交缠,身体的温度似乎也在默默蔓延交融,咫尺之间的距离,温度逐渐升高。
彼此的气息萦绕,呼吸之间皆是男人的味道,秦韵放慢放缓了呼吸,慢慢竟是有些窒息。
碰到秦韵的脸,江霈紧张起来:“你脸好烫。”
秦韵猛地坐了起来。
她抗拒江霈的触碰:“你别碰我?”
江霈也坐起来,伸手摸她的脸,摸她的额头:“你发烧了?”
“没有。”她打开他的手。
江霈抓住她的手:“别闹脾气!你淋了雨,可能真的感冒了。”
江霈拿出手机打电话。
两个小时后,一辆车出现。
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人。
周睿,她曾经的同事。
周睿看见她,很是惊讶:“秦韵?”
秦韵也很诧异。
最初,这些私人的事,都是她给江霈办,她离职后,办这些事的人变成了贺子鸣。
如今是周睿来接江霈,难道贺子鸣也辞职了吗?
秦韵:“不是树挡了路吗?”
周睿:“来的时候,叫了人来搬树。”
秦韵感慨:有钱就是好。
周睿把伞递给江霈:“江总,您和秦韵上我的车,我留在这里等拖车来。”
江霈点头。
他撑开伞,下车,看向车内的秦韵:“走吧。”
黑伞很大,将秦韵完全遮住,江霈身上却淋了些许雨水。
上车后,秦韵看着他身上的水珠。
他的肌肉分明,身材很好,水珠盛在骨窝里,顺着肌肉纹路滑落,漆黑夜色中,显得野性十足,性感又撩人。
“看什么?”
“没什么。”
秦韵别过头。
江霈轻笑了一声:“呵。”
低低的笑声,夹杂着戏谑,逗得秦韵愈发羞恼。
这人怎么会如此无赖!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若无其事地要她前尘尽忘,前事尽消。
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秦韵靠在座椅上,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江霈怀里。
江霈抱着她上楼。
颠簸感让她醒来,她下意识要逃。
江霈抱紧她:“别乱动。小心摔了。”
怕摔,怕痛,她很快老实下来,如今比不得年轻的时候,磕了摔了,恢复速度没年轻时候那么快。
江霈见她消停下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秦韵看着眼前的江霈,觉得很陌生。
她闭上眼睛,不再去想。
抱她到屋内,江霈低头看着装睡的她:“是你自己去洗澡,还是我抱你去洗澡?”
秦韵立即清醒,从江霈身上跳下来。
她下意识去找自己的衣服。
发现衣柜里空空如也,她轻车熟路地去翻找江霈的衣柜,拿出一件干净的白衬衫。
秦韵去浴室洗澡。
江霈拿起烟盒,掏了根烟叼嘴上,烟雾升腾而起,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稀里哗啦落在枝头,打在叶片上。
秦韵从卫生间出来,看着他寂寥的背影。
他,很孤独吗?
失去母亲,和一个算计自己的女人在一起,他是不是过得不开心?
但……
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这条路,是江霈自己选的,是好是坏,都得由他自己承受。
身后的动静惊动沉思中的江霈,他转过身,看着穿着他白衬衣的秦韵,秦韵身材比例很好,衬衫衣摆遮住她的大腿根,若隐若现的风情愈发地撩人。
她朝着他走来,风姿摇曳。
白衬衫衬着她雪白透亮的肌肤,宽大的衬衫在她身上晃荡,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像是一幅绝美的画,惑人心魄。
“你可以去洗澡了。”秦韵调子慵懒至极,手握着毛巾擦拭发尾的湿意。
江霈看着她眸色渐深。
掐灭烟,他大步走过去,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上了她殷红的唇瓣。
她刚洗过澡,很干净,身上都是清冽的香气。
而他身上都是雨水残留的痕迹,混着欲望的野性气息,在唇齿辗转间蔓延。
秦韵慌乱,猛地推他,却推不开。
等到他满足,才结束。
江霈松开她,不看她被他亲得红肿的唇,拿了衣服去浴室。
花洒淅淅沥沥的水声中,低吼着宣泄欲望。
秦韵慌乱得厉害。
嫩白修长的指尖一点点捏紧,她眼眸中的崩溃破碎渐渐归于平静宁和。
心动是本能。
克制则是对自己负责。
也是对孩子负责。
两年前,她带着两个孩子离开B市,他们得知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