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霈和张骏喝完咖啡准备回家。
突然间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
他没有着急,一边注意着身后,一边拿出手机给闻骁打电话:“出现了。”
他一直在调查当年C市遇险的事。
线索完全切断,对方不露出马脚,他无从找人。
身后跟着这群人,很可能就是那人贼心不死,要再对付他。
挂断电话,他接到秦韵电话。
秦韵也发觉有人跟着她。
她上了车,给江霈打电话:“老公,好像有人跟着我。”
江霈皱眉:“怎么会跟着你?”
那群人分明是针对他的!
江霈:“你在哪里?”
秦韵:“我刚从工厂离开。”
江霈报了个地址:“咱们在这里会合。”
家里有孩子,他不能把孩子牵连其中。
两个孩子年纪小,一不小心磕着伤着,他和秦韵都得心疼死。
闻骁已经带着人在那边等着了。
江霈和秦韵在街边的店铺会面。
秦韵想要回头看,江霈捧着她的脑袋,低头亲向她:“别回头。”
那人有所忌惮,肯定不会在大街上动手。
江霈和秦韵进入一家店。
包房里,都是闻骁的人。
秦韵看向江霈:“怎么回事?”
江霈给她沏了壶茶:“一会儿就知道了。”
约莫二十分钟后,闻骁带着人进来。
秦韵见过闻骁两次。
但没有什么交集,每次闻骁找江霈,江霈都会把她支开。
很快,跟踪他们的人就被扔进了包厢里。
江霈依旧慢悠悠地沏茶,眸色冰冷地望向两人:“谁让你们跟踪我和我老婆?”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作答。
江霈眸光骤然转冷:“不说?”
结婚后,他离开江氏集团,在家里专心照顾孩子。
那人觉得他性格软和下来,所以决定对付他?
天真可笑!
江霈看了眼闻骁。
闻骁点头。
很快,隔壁房间就传出惨叫声。
身后叫声凄厉,秦韵想要回头看,江霈勾住她的下巴:“喝茶。”
他的声音淡淡的。
冷却不冰,指尖强硬却又不会弄疼她。
秦韵看向他:“这是……”
“咱们约定过,外面的事,听我的。”江霈神色温柔,眼瞳里却闪动着火光。
秦韵看着眼前的人,像是回到了许多年前。
他站在她面前,充满了秘密,引人无限好奇。
不一会儿,人便出来了。
刚刚那两人跪在面前。
“是江夫人!是您母亲花钱让我跟着您,让我随时汇报您的行踪。”
“是江先生。江先生雇我请您夫人去府上做客。”
江霈眉心紧皱。
旋即,拳头猛砸在桌子上,案几上的茶杯跳起来,茶水溅在桌子上。
秦韵也脸色难看。
都说事不过三。
已经失败了两次,江家人却仍旧不死心!
江霈气恼出门。
秦韵连忙起身,跟着离开。
江霈见秦韵跟来,说道:“你回家去。我自己过去。”
秦韵紧紧抓住他的手:“江霈,我没有丧失生育能力。”
事已至此,她不想再瞒。
江霈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你……”
“对不起。”秦韵垂下头。
江霈拳头紧握。
片刻后……
宽大的手掌抬起,抚摸她头顶:“那时候你想推开我,撒无关紧要的谎,不是你的错。”
秦韵惊讶地抬起头。
江霈揉了揉她细软的发丝:“回家吧。我会跟我爸妈说清楚这件事。”
秦韵不想见肖明月,点头。
江霈带着人回家。
闻骁带着刚刚抓到的两个人跟在后面。
秦韵目送人离开。
她上了自己的车,刚要启动车子,突然间感觉不对劲。
她正要扭头,一只手捂住她口鼻。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拨通了江霈的电话。
躲在车里的人发现电话接通,立即挂断电话并关机。
……
“唔……”
秦韵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透过窗户望出去,落日的余晖从窗户渗进来,夜幕渐渐遮盖住天光。
秦韵面前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背对着她,穿着考究的西装,和这乡野间的气息格格不入。
秦韵甩了甩脑袋,努力聚焦视线,艰难发问:“你是谁?”
“我是谁,对你来说不重要。”男人用了变声器,让人难以分辨他的声音。
秦韵换了个问题:“你要做什么?”
“我想做一个实验。”
秦韵眉心紧皱。
实验?
这人在做医学实验?她被选中做试验品?
秦韵:“我身体不好,没有研究价值。”
那人笑起来:“你误会了。”
秦韵盯着他的背影看。
莫名觉得这背影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秦韵:“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人轻笑道:“上次你豁出性命救了江霈。这次,我想知道,江霈愿不愿意为了你,为了他心爱的妻子,付出自己的生命。”
秦韵屏住呼吸。
今天竟是有两拨人!
这人利用江霈父母搞事的行为,偷偷掺和进来,趁机作乱!
秦韵:“你和江霈究竟有什么恩怨?”
这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用了变声器,很可能是她认识的人。
商场上结怨的仇人吗?
江霈行事狠辣果决,生意场上不知道多少人吃过他的亏,根据这条线索找,她真猜不出面前的人是谁。
那人说道:“你放心。只要江霈愿意来,我不会伤害你分毫。”
秦韵问道:“如果江霈没来呢?”
眼前人低低笑起来,用过变声器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格外的诡异。
“江霈这个不婚主义者,改变主意跟你结婚。他一定会来。”那人很笃定,似乎很了解江霈。
秦韵猜测着他的身份。
谁会如此了解江霈,却又想要害江霈?
天色黑下来。
有人进来给她送饭。
她不敢吃。
男人背对着她,却像是能看见她一般,淡淡道:“放心吃,我一般不会碰女人。除非,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秦韵:“你为什么不吃?”
饭只有一份,还是给她的。
那人轻笑了两声,夸赞道:“能做江霈的助理,观察力真是不错。”
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在漆黑夜色中显得十分诡异,夸奖听起来比嘲弄更加讽刺。
那人吩咐送饭的人:“她不吃饭。你不用再来了。”
送饭的人刚走。
身后的人绑住她双手双脚,也跟着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秦韵和眼前的男人。
秦韵:“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人没有回答她,而是拨出电话号码。
电话开的免提,手机里传来江霈着急的声音:“秦韵,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