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霈去国外了。
秦韵一个人在医院照顾秦芳。
由于之前复发过,秦芳需要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有必要的话,还要做化疗、放疗之类的治疗,防止再复发。
秦芳好了不少,问她:“江霈呢?”
“去国外了。”
“工作吗?”
“嗯。”
觉察出秦韵提起江霈的时候语气淡了不少,秦芳问道:“你们俩吵架了吗?”
秦韵低头给秦芳拉被子压被角,转移话题:“天冷了,你身体不好,千万不能着凉。我明天要回去一趟,护工会照顾你。如果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没有谁离不开谁,她本就打算离开江霈重新开始。
爱情没有了,她就牢牢抓住自己的工作。
叶瑾瑜跟着主治医生进来查房。
主治医生是肿瘤科的主任,叶瑾瑜跟着他熟悉医院,可以想见医院对她给予了多大厚望。
主治医生向秦芳询问情况。
叶瑾瑜偷偷打量秦韵。
嘴唇上的伤十分明显,额头隐约也有伤,这些伤都证明着那些人已经得手。
但秦韵精神看起来一切正常,不像被男人凌辱过的样子。
她很快想通。
荡妇就这样,被一个男人上,被几个男人上,对她来说根本没差!
秦韵抬头看向叶瑾瑜:“叶医生,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她没有证据证明那天的事都是叶瑾瑜做的,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那群人警告过,如果她闹大了事情,不会放过她。
她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强大的手段保护自己,只能暂时忍耐。
“我看你额头好像有伤。”叶瑾瑜一副医者仁心的关心模样。
秦韵下意识抬头摸了下:“不小心磕的。”
“要我帮你处理下吗?”叶瑾瑜问道。
秦韵摇头:“没事。都已经在结疤了。”
叶瑾瑜没有多问,暗暗打量着秦韵。
见秦韵扒拉了两下头发把伤疤遮得严实,她在心里冷笑。
看来还残存有几分羞耻心。
医生走后,秦芳关心地看向秦韵:“你额头受伤了?”
“开上方的橱柜门忘了关,晕头转向间不小心撞了下。”秦韵抬手遮住伤。
秦芳担忧问道:“不是和江霈吵架,争执间弄的吧?”
江霈几天没来了,看秦韵对江霈态度有点怪,她很担心女儿被欺负了。
秦韵哭笑不得:“妈,你想什么呢?”
“真不是?”秦芳确认。
秦韵用力点头:“真不是他。”
秦芳放下心,秦韵便掉头去机场。
——
落地刚开机,秦韵接到徐长南电话。
上次跟韩明烨去赛车,吃饭的时候,徐长南欣赏她的车技,主动要了她的电话号码。
重新在老家耕耘打拼,认识些本地朋友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韵姐,你在忙吗?”
“没有。”
“韩哥出了点事,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秦韵皱眉:“他怎么了?”
“你过来我慢慢跟你说!我把地址发给你。”
电话挂断,信息很快发过来,是个别墅区,她按照地点赶过去。
到小区门口,徐长南在小区外面等她。
别墅区很大,徐长南在车里,秦韵上了车。
系安全带的时候,秦韵抓紧时间问道:“怎么回事?”
徐长南说道:“你一会儿扮作韩哥女朋友,帮他处理一下。”
“具体点。”
“他前女友不想分手,闹到了他家里头。”
秦韵表情颇有点一言难尽的意思。
前任上门闹,她掺和进去岂不是自找麻烦?
秦韵解开安全带要下车。
徐长南却一脚油门飙了出去,吓得秦韵重新系好安全带。
秦韵跟着徐长南进入别墅。
天气转冷,她穿着风衣,裹挟着一身寒气进屋,看见韩明烨坐在沙发上,而女人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地闹。
她不由得心里暗暗叹息。
男人多薄性,女人多长情。
韩明烨看见秦韵皱眉:“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秦韵也皱眉。
徐长南连忙解释说道:“是我擅作主张给韵姐打的电话。”
秦韵:“……”
所以说,叫她来,究竟要她做什么?
韩明烨冷眼看向女人:“看见了吗?做我的女人,得有这姿色,这身段。”
女人停止哭闹,盯着秦韵看。
秦韵气质清冷干净,但五官明艳大气,实打实的第一眼美女。
不仅长得好,身材也好,个高腿长,腰细臀翘胸挺,肩颈比例优越。
“妖艳贱货!”
“……”她需要回嘴吗?
女人站起来,大步走向秦韵,想要揪着秦韵的领子把她往下拽。
秦韵一把打开她的手:“有话好好说。”
女人瞪着她:“你比我高,天生比我气势足,你不低头,我怎么好好跟你说?”
“……”长得高是她的错?
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吵架,如同一场荒诞的闹剧。
韩明烨站起身,拎着女人扔了出去:“以后别再耍你那些没用的小心机。”
女人踉跄两步站稳,韩明烨又把她的东西扔在她身上。
她抱着怀里的东西,冲着秦韵说道:“你别得意!你的下场绝不会比我好!等你失去利用价值,你看韩明烨还要不要你!”
女人悻悻离开。
秦韵看向徐长南:“这不是很简单就解决了吗?”
徐长南说道:“如果你没来,她能在这里闹到明天上午。”
韩明烨看向徐长南:“我让你来把人拉走,你怎么把她叫过来?”
徐长南摊手:“不让她见见真美女,她怎么可能死心?”
好些日子没见秦韵,韩明烨前两天还说有点想秦韵了,这是个撮合两人的好机会。
事情解决,他鞋底抹油开溜。
秦韵想要跟他一起走,被韩明烨拉住手臂。
秦韵回过头:“不是解决了吗?”
韩明烨说道:“我心情不好,陪我待会儿。”
想起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韩明烨又是帮她工作上的事,又是提供情绪价值安抚她在江霈那里受到的挫折,秦韵坐下。
她看向韩明烨:“你怎么了?”
“地出了点问题。”
“什么地?”
“就竞拍那块地。”
秦韵皱眉:“那块地不是挺适合建厂的吗?”
“地下来了,其他手续卡着,那块地就只能荒在那里。”韩明烨从酒柜里拿了瓶酒和两个玻璃杯。
秦韵摆手:“我身上有伤,不能喝酒。”
韩明烨盯着秦韵的嘴唇看,挑了下眉:“搞那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