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真和众诚集团那个姓韩的搞上了?”江霈用力挺腰,撞了下秦韵表达不满。
秦韵浑身颤抖。
心在颤,手在抖,甚至于灵魂都战栗起来。
“你早就知道周琛是什么人,对吗?”她还想最后挣扎一下。
或许周琛在撒谎,或许那男人在跟朋友吹牛皮,或许……
“是。”江霈承认得果断。
纤细白皙的十根手指死死扣在栏杆上,掌心有种撑开撕裂的痛,如同她那被拉来扯去的心脏,被爱意和怒气撑得鼓鼓囊囊,好似随时都要爆开。
她问道:“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挑老公的眼光不行。”江霈的嗓音如同淬毒的冰,刺骨冻人,又伤人要命。
细弱的骨节凸显,白嫩的指尖渐渐充血。
明明可以直接告诉她,告诉她周琛出轨成性,告诉她所托非人,而不是一句轻飘飘的眼光不行。
这世上的男人跟他比,有多少能比得过他?
秦韵转过身,手掌抵在江霈的肩膀上,眸色冷淡地看他:“江总,我想过正常的生活。”
“正常的生活?”江霈皱眉。
秦韵说道:“正常的恋爱,正常地结婚生子。”
江霈勃然:“上次电话里不是说好了吗?你想生孩子,我就让你生!”
秦韵很少看见江霈这般生气的模样。
很少有人能让他生气,很少有人敢让他生气。
但他动起怒来,必定是雷霆万钧的势头。
江霈压下来,她小半个身子往后倒,背脊抵在栏杆上。
一条腿被江霈拉了起来环在腰后,他俯下身子,冷峻的脸上是渗人的寒意:“秦韵,你当我这次来是做什么?”
“……泄欲。”她忍着屈辱回应。
她是他的多功能玩具。
当下的作用,约莫是充气娃娃。
江霈愣了下。
嗤笑一声后,他搂着秦韵的腰转过身:“抱紧我。”
话音一落,他便端着秦韵的大腿往屋内走,房间里还没有家具,空荡荡的,他把她压在卫生间的墙上。
秦韵抱紧秦韵不敢放手,内心满是悲哀。
指腹粗粝的大手撩起衣摆,男人的触碰令柔软的身子战栗不已,她咬着牙质问:“你现在这样,和周琛有什么区别?”
都是违背她意愿的侵犯!
只不过她对周琛没感情,对他却狠不下心。
似有一盆冰水从头顶淋下,浇灭了江霈的浴火,他游移的手停顿下来:“在你眼里,我和周琛是一样的?”
秦韵别过头,没回答。
他们当然不一样。
但她想分开了,分开总得说些够狠的话。
“你要生孩子,我百忙之中千里迢迢赶来跟你生孩子,你说我是强奸犯?”江霈觉得荒唐,竟是笑出声来。
松开搂着秦韵的手,他后退两步,和她拉开距离。
距离拉远后,他看着秦韵,竟是有种疏远的感觉。
如今工作地隔了千里,两人的关系也像是隔了千万里,难怪顾淮当初出国留学,就和前任提了分手。
距离改变人心,人心变了,关系也就变了。
江霈掏出烟盒,抖了根烟出来,火焰腾起点燃香烟,白雾升起朦胧了他的脸:“真想好了?”
“真想好了。”秦韵机械地回答。
爱别人,也要爱自己。
这段关系走到今天,如同破破烂烂的裙子,硬要继续穿在身上,只会造成衣不蔽体的不堪局面。
江霈冷冷看她:“我都答应和你生孩子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秦韵被看得心底生寒。
冰锥般锐利的冷眸看着她,好似寒风从心上呼啸而过。
她问他:“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结婚,会有别的孩子。到了那个时候,我的孩子该怎么办?”
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嗓音轻轻颤抖,眼眶也泛起了红。
不结婚,生出来的孩子就是私生子,会被人嫌弃,会被人唾骂。
她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孩子承受那样的流言蜚语?
江霈淡淡道:“我不会结婚。”
秦韵惊讶。
偌大的江氏集团,难道不需要继承人?
江霈冷冷地看着秦韵:“走吧。”
秦韵还没反应过来,高大的男人便转身往外走。
走吧。
去哪儿?
她亦步亦趋跟在男人身后。
男人腿长步子大,他走两步,她要走三步,他没放慢脚步等她,她就得拼了命地加快脚步跟上。
两人去吃饭。
江霈带路,吃冷吃鱼。
两人坐在包间里。
江霈说道:“开始的时候,你说不用我负责。”
“是我食言了。”她承认自己的错误,那时候太年轻,以为爱一个人,能抱着他,能陪着他,就是此生最大的幸福。
后来,她变得贪心,独占欲日益强烈。
无法与欲望和解,又永远满足不了难以忽视的欲望,只能分开。
江霈问道:“结婚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秦韵说道:“我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一个母亲。我母亲身体不好,她百年之后,我会很孤独。”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内心不够丰盛的人,婚后依然孤独。”江霈淡淡道。
秦韵没有反驳江霈的话。
她能理解,却还不能完全体悟。
和江霈分开,只是她挽救自己最后一点尊严的垂死挣扎。
江霈给她买房子,送她装修,调查她的结婚对象,她就像是他的所有物,他用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引着的她。
她是他的,而他是自由的。
而这,是不公平的。
——
江霈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晚,秦韵就送江霈去机场。
快过安检的时候,江霈回头看向秦韵:“如果想通了,回B市找我。”
秦韵目送他离开,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她想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送走江霈,韩明烨打电话给她。
她心情不好,语气跟着暴躁:“什么事?”
“你发什么脾气?大姨妈来了?”那头的韩明烨一脸懵逼。
她收敛了情绪:“抱歉。你找我有什么事?”
“本来得到点小道消息,想着对你有用,打算无偿分享给你。但你对我这么不客气,我也就没必要帮你什么了。”韩烨借题发挥,端起架子,拿腔拿调。
她没太放在心上,却本能地侧面打探:“现在对我有用的消息,只有张国强愿意降价售卖他的厂子。”
上次林悠悠说漏嘴,如果韩明烨有心打探,肯定能知道她收购的意向工厂。
“你们一个愿意买,一个愿意卖,为什么没谈下来?价格谈不拢?”韩明烨没有直接告诉她消息,而是探听消息。
秦韵:“嗯,谈不拢。”
“那我这个消息对你刚好很有用。”韩明烨开始包装自己这条信息的价值。
秦韵:“如果真的有用,我愿意付你合理的好处费。”
“我不缺钱。”
“……”
“我现在感兴趣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