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标负责人来了。
秦韵站起身相迎。
坐下后,秦韵发现和负责人同行的男人一直在看自己。
负责人说道:“忘了介绍,这位是众诚集团的韩总。”
秦韵意外,她还以为是负责人带来的副手。
负责人解释道:“我是招标负责人,你是竞标公司代表,咱俩私下见面,对其他竞标公司不公平,带上韩总一起,避嫌。”
秦韵表情有点不好。
她尬笑着应道:“是是是,得避嫌。”
招标负责人和两家竞标公司代表坐在一起,说的都是些场面话,秦韵知道这条路走不通,只能赔笑吃饭,外加分心注意林悠悠,不让她惹是生非。
林悠悠为了展现自己的能力,逞强跟几个大男人喝酒,秦韵拦都拦不住,负责人喝得面红耳赤直夸她巾帼不让须眉。
酒足饭饱,秦韵带着林悠悠准备离开。
负责人却还想带着她去下一场:“秦小姐,时间还早,不如咱们去唱个歌。”
秦韵以家里有事婉拒。
负责人说道:“你没空没事,林小姐跟我们一起去就行。”
秦韵扶着林悠悠说道:“她喝成这样,恐怕没办法陪好您,去了也是扫兴。”
林悠悠推秦韵肩膀:“你不去我去!”
“闭嘴!没你说话的份!”秦韵抓住她乱动的手,厉声呵斥。
林悠悠被吓得肩膀抖动,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秦小姐,你即便是林小姐的上司,也不能替她做决定吧?”负责人看出林悠悠稚嫩,一副非要她作陪的架势。
秦韵看向负责人:“林悠悠和我们老板关系不一般。她这样子怕是酒精中毒了,我得送她去医院洗胃,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我不好交代。”
话说到这个份上,负责人不好再留。
韩明烨盯着秦韵扶着人仍旧挺直的背影,挑了下眉。
酒精中毒,真能瞎扯。
——
秦韵送林悠悠到酒店。
把人扔在床上后,秦韵长长吐出一口气。
喝酒后身体软又敏感,林悠悠摔得身体痛,趴在床上瞪她:“你发什么疯?你不谈合作啦?我帮你喝了那么多酒,不仅不夸我,还凶我。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特助,有霈哥给你撑腰?”
“蠢货。”秦韵对着醉酒的林悠悠翻了个白眼。
嫉妒心作祟的时候,脑海里的确产生过邪恶的念头,林悠悠自己蠢,傻啦吧唧被糟老头子玩弄,江霈那样高傲的男人肯定会嫌弃她。
但都是女人,她被不喜欢的周琛抓一下手就犯恶心,林悠悠真被猥琐男玩儿了,事后怕是得想不开跳楼。
跳楼的时候说不定觉得一个人走太孤单,非要带上她一起。
她确信,林悠悠做得出来这种事。
林悠悠继续发着酒疯:“我跟你说,如果因为你得罪了人,搞砸了这个项目,我跟你没完!”
秦韵懒得理她。
还没结婚呢,就把公司当成自己的,这是得多自信一定能嫁给江霈。
说话得不到回应没劲,又酒劲上头,林悠悠开始发困。
秦韵守着林悠悠睡下才离开。
刚出房间,修长的手臂横伸过来,揽住她纤细的腰,还没来得及看清男人的脸,腰间一股大力袭来,就被搂着去到隔壁房间。
酒店房门合上,火热的吻密密麻麻落下。
江霈吻得急切,毫无章法地扒拉着碍事的衣物,半天后想起是裙子,手又往下探,撩起裙摆往上。
“江霈!”秦韵推搡拒绝,压着嗓子低吼。
江霈瞪她:“不给亲?”
“不给!”秦韵傲然回瞪,神色倔强。
江霈迷秦韵这傲气的小模样迷得不行,不管不顾压着秦韵狠狠亲了口。
亲完一口还没够,他重重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你知道要抓你这只小兔子,我守了多久吗?不让亲?老子今天非得把你嘴巴亲秃噜皮!”
心情差到爆,坐了三个小时飞机过来,还不给他亲?
离开他之后,她的胆子真是愈发地大!
秦韵用力挣扎,但女人的手劲哪里比得过男人,很快便被压得不能动弹。
慢慢的,放弃挣扎。
舍不得咬,舍不得抓,只能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秦韵红着眼质问:“林悠悠就在隔壁,你确定你要继续?”
埋在胸口的男人抬起头,眉心紧皱:“办事的时候,能不能少说点废话?”
秦韵别过头,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
对男人来说,一墙之隔偷情,是不是特别刺激?
折腾秦韵足足两个小时,江霈心头的火气才稍稍淡了些。
江霈拿起手机发了个网址给秦韵。
“这是什么?”
“学学人家办事的时候都说什么话。”
“……”
耻辱感爆棚,秦韵的脸像是烧起来般,红得快要滴出血。
秦韵质问:“江总,对你来说,我究竟算什么?”
起身去浴室的江霈停下脚步,转过身:“你说呢?”
一千多公里飞过来,就为了检查她有没有不乖。大半夜不睡觉,在她身上磨了两个小时仍旧意犹未尽。还不够明显吗?
江霈去浴室洗澡。
秦韵崩溃到抓狂。
从前江霈没有别的女人,只无名无分跟着他,她都甘之如饴。
如此这般卑微到尘埃里,江霈却还是不放过她。
林悠悠喝多了酒人事不省,就拿她当替代品泻火。
非要将她碾成花泥才甘心吗?
江霈从浴室出来,秦韵已经不见。
江霈皱眉。
刚刚真的过火了?
一段时间没碰,女人身体紧绷像是第一次发生关系,他带着火气失去理智,她又挣扎,力道根本控制不住。
江霈将刚才流连过的地方都检查了遍,没发现血才放下心。
他自我开导,狠狠骂了句:“活该!”
跟他签订合约,单方面毁约,必须受到惩罚。
很快,他又担忧起来,秦韵向来情绪稳定,今天反应大得很不正常。
江霈抓了下头发,用力甩上房门跑出去。
在楼下追上秦韵,他抓着细长的手臂将人转了个身,赤红着眼问:“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