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秦韵辞职

秦韵刚到别墅就被压在墙上。

她喜欢江霈的霸道,有力的宽大手掌,青筋浮动的手臂肌肉,抱着她时火热的温度和不容分说强行进入她身体的力道。

情事过后,秦韵趴在沙发上喘息两口顺过气,便探着身子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辞职信。

她将东西递到男人眼前,“江总,以后不能随叫随到了。”

江霈单手搭在沙发上,垂眸看向女人手里的东西,“你这是在闹什么?”

“我妈妈生病了,我要回老家。”秦韵陈述理由。

江霈没当回事,“我给你放假。十天够吗?不够就一个月。”

“我不想再让我妈妈伤心。”秦韵爱惨了眼前的男人,若不是爱上他,她三年前就回了老家照顾妈妈。

江霈有些烦。

“你妈妈得了什么病?”

“癌症。”

“……”

江霈缓了语气,“要不要把人接过来治?我认识几个这方面的专家。”

“家那边的医疗条件很好,我妈年纪大了也不愿意再折腾。”秦韵直接拒绝江霈的好意。

江霈皱眉,却没有立场拒绝。

秦韵有权利选择做,或者不做这份工作。

江霈:“年终奖,我会让财务部提前结给你。”

秦韵:“谢谢。”

江霈:“房子和车是以公司的名义买的……”

秦韵:“江总,钥匙都在辞职信里。”

江霈突然间忘记自己想说什么。

秦韵离开别墅,他才恍然想起,他原本想说房子和车是他额外给她的东西,离开公司享受不了,打算给她折现,多的没有,在老家买一套一样大的房子没问题。

——

秦韵有条不紊地迅速交接工作。

离开公司前,她去处理自己的最后一项工作。

她是江霈的助理,是江霈的床伴,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江霈最亲近的人,江霈那些烂桃花,向来都是由她处理。

“林小姐,你说你和江总发生了男女关系。”

“对!”

“怀孕了吗?”

坐对面的女人皱眉:“没有。”

“保留有江总的精液吗?”

“我保留那玩意儿做什么?”

对情况有了一定预估,秦韵说道:“林小姐,请允许我向你科普一下诽谤罪的判刑标准……”

女人拿不出证据,气呼呼地走了。

秦韵擦着脸,接到母亲的电话。

“小韵,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的飞机。”

回到公司,秦韵跟江霈汇报情况:“江总,林小姐已经走了。”

“嗯。”

“我也要走了。”

“好。”

见男人低着头看文件毫无波澜的模样,秦韵彻底死心,鞠躬后利落地转身离开,唯恐拖泥带水被江霈看出端倪。

三年前他们的第一夜,江霈就说过他不会负责。

她满心欢喜激动着身体拥抱他,说不需要他负责。

三年里,他一个电话,即便她在睡梦中,也巴巴打车送上门,就怕他去找别的女人。

如今想来,荒谬至极。

他们从来不是男女朋友,没有资格要求对方忠诚,无论身体,还是灵魂。

“站住。”

走到办公室门口的秦韵脚步一顿,掌心骤然收紧,指甲嵌入肉里都浑然不觉。

转过身,她问道:“江总,还有什么事吗?”

“今天还没有结束。”

“嗯?”下午六点了。

“要加班。”

加班地点不在公司,在江霈的别墅。

酣畅淋漓地干了好几场。

秦韵掐点下班,午夜十二点果断抽身而出,容色清冷,丝毫没有上一刻的娇媚疯狂,有条不紊地穿上自己的衣服,看向进行到一半戛然而止有些茫然的江霈,深深一鞠躬:“感谢江总这三年来的栽培。”

——

机场。

秦韵排队安检,精神不是很好。

离开江霈的别墅后,她打车到机场附近的酒店,不知道是外面太闹腾,还是心里太闹腾,翻来覆去睡不着。

其实,她可以留下的。

只要她没看见林悠悠衣衫不整地从江霈的房间里走出来。

或者,装作没看见。

秦韵自嘲地笑了下:谁认真谁输,她认输。

看见一个林悠悠,她就心痛到无法呼吸,再来几次,她怕是小命堪忧。

为了活着,她只能逃离这座有江霈的城市。

过了安检,秦韵接到江霈的的电话。

她下意识抬头望安检队伍后面看,却没有看见那张俊朗的脸。

她接起电话:“有什么事吗?”

“你这什么口吻?”

“江总,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

半晌后,江霈开始说问题。

秦韵条理清楚地告诉江霈,以后此类问题可以问谁谁谁。

挂断电话,秦韵长舒一口气的同时,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

她刚刚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江霈挽留她吗?

秦韵垂下头:戏别太多,不然只会一伤再伤。

秦韵下飞机,看见来接自己的母亲。

秦韵皱眉:“妈,你怎么不在医院?”

“今年换了房子,我怕你找不到新家。”秦芳要替秦韵拿行李,被秦韵拒绝。

秦韵大致猜到情况。

自己勤俭习惯的母亲,肯定不舍得花钱。

秦韵二话没说,立即带着母亲去医院,去到医院,才知道母亲连手术都没有排。

秦韵气恼:“我不是给你钱了吗?”

秦芳说道:“早两天,晚两天,没什么区别。”

见秦芳怯懦地低下头,秦韵自知语气重了些,抱住秦芳道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害怕,害怕失去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秦韵跟医生交流后,医生表示要排到两个月后。

秦韵惊讶:“那么久?我妈妈的病情拖不得。”

“你妈妈拖不得,别人也拖不得。我每周最多做四台手术,现在在排队的就有几十个。”医生跟秦韵讲道理。

秦韵换了几个医院,得到的都是同样的说辞,急得快要哭出来。

秦芳安慰她:“没事的,做手术是这样。我这癌症早期发展到晚期没那么快,咱们耐心等医院电话就好。”

秦韵跟着秦芳回家。

吃完晚饭,跟久未见面的秦芳说了会儿话,洗漱完躺在床上,秦韵想起江霈说他认识这方面的专家。

她立即给江霈打电话。

江霈接起:“什么事?”

秦韵正要开口,那边传来林悠悠的声音:“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