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行悄无声息地从山壁上飞跃过山洼处,那群打算静悄悄进入夏国地界的人完全没有发现自己什么时候背后坠了一个尾巴。
等到中部的队伍也下到山洼时,林琛便开始指挥队友动手。
只见他们从队伍的头部切断,分成两队分别应对两边的人。
两方都有热武器,但是破茧小队这边几乎不用,更多是凭借过人的反应对这些人进行缴械。
他们动起手来才发现秦子行选的这个地方真的很巧妙,确保这批人完全进入了夏国的地界。
过于凹陷崎岖的地势无法使用炸弹,因为炸弹炸开,肯定是大家一起死。
队伍后面有人发现不对劲,想要原路后退,却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拦在那儿,一副不打算让他们过去的样子。
率先回头的人对着秦子行吼叫,然而秦子行根本听不懂他们叽里呱啦地在说些什么,张乐这个能翻译的又不在。
对面的人一看秦子行不搭理他们,顿时气坏了,挥舞着拳头就过来了。
秦子行抓着人的手,往后一推,对方就像是个气球,瞬间从山坳处控制不住滚了下去,直接滚到了
秦子行确实完全没有下手的意思,那些想要原路返回的人都有些看不懂了,这个男人又不对他们动手,但是又不让他们走。
可是他
在地对着卓言说。
“我怎么感觉教官一副他是来带我们春游的感觉。”
卓言面无表情,“他那身手,不就是带我们来春游吗?你说要是他出手,这些人还轮得到我们收拾?”
俞青伦不说话了,一拳狠狠砸到一个扑上来的人身上,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是有得要学。
看到底下的人已经快被收拾得差不多了,秦子行觉得今天的任务应该很快就要结束了。
眼见所有人都要被抓,一个人突然疯狂奔向秦子行,隔着几米时,他将手中的东西掷了出去。
秦子行看着那个飞向自己的玩意,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正当对方得意洋洋地等着秦子行被炸成肉泥为自己开路时,只见那本来快要触到秦子行的地雷突然在他面前一个停滞。
秦子行用内劲包裹住那颗炸弹,立刻扔向了远处。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息之内,对方只看到本来上一秒还在半空中的炸弹。
下一秒就被扔出去老远,在数百米的高空上炸出一朵浓浓的烟云。
被这爆炸声惊到的几人连忙看过去,就发现秦子行已经拖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他将这个瘫软的人扔在地上,语气冰冷,“在夏国的地方用炸弹,这个账我们慢慢算。”
几人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由得都用震惊的眼神偷瞄秦子行。
秦子行没理会他们。
“把人都控制起来,军部来接应的人也都快到了。”
说完秦子行正打算离开,他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
“对了,今天每个人写份两千字的报告,复盘一下自己的任务情况,三天后交上来。”
一听这句话,刚刚还在威风凛凛揍人的几人顿时都愁眉苦脸,就连一向没有什么情绪变化的林琛也忍不住哭丧着脸。
然而秦子行是他们的头,长官有令,不能不听。
秦子行嘴角微微勾起,直接离开了。
回到月城之后,渡月营已经完全戒严起来,这里已经被军部的人接管了,这时候,一个身着文职制服的军官走到秦子行面前。
“秦先生,可以麻烦你先去应付一下一位拜访者吗?”
这个普通军官应付不来的人正是月城之前主要同地蟒交易的家族家主从海。
他来渡月营是想要进入安月山脉取回他们几个家族藏在那里的玉石。
但军部接管渡月营本来就是临时举动,主要目的也是对付那群妄图从安月山脉偷渡进来的摩俐人。
刚刚那个中级军官告诉过对方,现在不能进入安月山脉,结果他就开始嚷嚷军部要私吞世家财产。
对方一个中级文职哪里应付得了这种场面,要不是秦子行突然出现,他都想去喊值岗的士兵把对方扔出去算了。
听完事情经过之后,秦子行冷笑一声,直接走进去了渡月营的办公区。
对方正在会议室,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见到秦子行过来,从海一愣,皱起眉问。
“你是谁?”
“我是这次负责调查安月山脉事件的指挥官。”秦子行冷冷地看着对方,“你和安月山脉那批玉石有关系是吧。”
从海见这架势有点心慌。
“这……什么意思?”
“你别问什么意思,你就说你是不是承认了有关系?”
从海见秦子行这般严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色厉内荏地回道。
“有,有的话又怎么样?”
“这次侵犯边界的摩俐国势力已经承认他们是为了这批玉石而来,你说是你们把玉石故意藏在那里,这样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同这些人勾连。”
听完秦子行的话,从海的脸都要绿了。
他本来十二万分自信军部不敢动那批玉石,却忘记了,军部确实不会动,但会认为那批玉石是赃物,和赃物扯上关系,他们家都完了。
从海腾地站起来,他满头冷汗,本来收到消息说渡月营现在没有高级军官坐镇,他想着先斩后奏。
现在却碰上了硬茬,他只想马上离开,回去同人商量怎么摆脱罪名。
秦子行会放他走都有鬼了,这好好一次试炼,被搅成这样。
“从家主以为渡月营是自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从海厉声大喝:“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月城可不是你们这些外来军官撒野的地方!”
下一秒他就被一道真气狠狠掀翻在地,无力地躺在地上哀嚎。
秦子行面无表情。
“拒不配合调查,只能使用强制手段了,从家主还是先在渡月营待着吧。”
说完,他便出去叫人把从海看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