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建华和许望亭分开后,直奔陈家。
开门的正是陈景明,他看到季建华时微愣,礼貌地刚要打招呼,季建华一拳就挥了出去。
陈景明没有防备,实实挨了一拳,等季建华第二拳抡过来的时候,他侧身躲开,眸子微动,已猜到季建华哪里来的怒气。
屋里陈晚亭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这一幕,捂嘴尖叫,路过客厅时,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冲了过去。
这时陈景明正好被按在身下,她想也不想烟灰缸对着对方的头砸了下去。
季建华身子一软,慢慢滑落到地上。
这时,陈晚亭通过侧脸,才认出是季建华,发现季建华额角有血流出来,再一次尖叫出声。
“住嘴。”陈景明蹙眉起来,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声音又变会回时的温和,“去许家喊人。”
陈晚亭回神,惊吓得丢掉手中烟灰缸,白着脸问陈景明,“大哥,不会出人命吧?”
“不会。”陈景明催她,“现在去许家喊人。”
陈晚亭噢了一声,白着脸跑开。
不多时许老夫妇带着季可赶过来时,陈景明已经把季建华抱到沙发上躺着,同时用毛巾按在了他的头后。
“建华?”
“大哥。”季可冲过去,摇了两下发现大哥没醒,她问陈景明,“景明,我大哥怎么了?”
陈景明看她一眼,最后看向同样在等着答案的许父,歉意道,“许爷爷,对不起,刚刚季可拿烟灰缸把季大哥打晕,我检查过头后破一条口子,并不深,应该一会儿就会醒来。”
陈晚亭没想到大哥就这么把她卖了,她急着为自己辩解,“是他冲进来打我大哥,我当时没看到是他,以为是坏人就冲过去,后来才知道是他。”
又道,“我大哥眼眶还青着,不信你们看,我没有撒谎。”
从许望亭那里知道事情真相,再看到外孙的做法,许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许母张张嘴,也猜到了答案,就是季可再单纯,听到这个后,脸也白了。
“这里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景明,你的眼睛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许父关心地问。
“许爷爷,我这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好了。”陈景明礼貌又不失尊敬,“平时我和季大哥接触不多,应该是中间有什么误会,等人醒来后,还要麻烦许爷爷帮着问问,将误会解开。”
“你放心,等人醒后我让你季大哥过来给你道歉。”许父笑着又夸对方,“大院里的人都说你最懂事,你和你爸爸很像。怎么不见你爸妈?”
陈宣卫风评一直很好,在设计院这些年一样。
“他们有个饭局,说是我爸爸同学从外地来了。”
“今天的事让你受惊了,许爷爷在这里跟你赔个不是。”
“许爷爷,您千万别这么说,细说起来季大哥还被打晕,我还要和您道歉呢。”
两边又客套几句,
之后,被掐风池穴的季建华终于悠悠转醒,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姥爷冷冷的脸,同时喝道,“醒了就起来给景明道歉,像什么样子?冲到人家家里打人,又不是小孩子,工作几年的人,还这么不定性。”
“马上起来道歉。”季建华要开口说话,许父打断不让他说,只逼着他道歉。
季建华脑袋后疼,不影响脑子反应,他看出姥爷的示意,只能不甘地起来给陈景明道歉,又说是之前听人说陈景明在背后嫌弃他大妹妹粗鲁,这才一个冲动进来打人。
陈景明忙解释他不会做背后讲究别人。
这‘误会’算是解开了,之后许父又说了几句歉意的话,许家人才离开。
陈晚亭抿嘴,“真是粗鲁,听到别人说什么就冲到人家里来。”
陈景明深深看妹妹一眼,陈晚亭被这眼神看得发毛,“大哥,我又没说错。”
陈景明摇头,转身回了自己卧室。
就妹妹这样的脑子,为她做那件事,真的值得吗?
许家。
几人进屋带上门之后,就没有人开口。
季建华打完人,发完火,此时冷静下来,也知道他冲动了。
“不说话这是知道自己做错了?”许父冷哼。
“姥爷,他们陈家太恶心。”季建华咬牙切齿道,“他们...他们盯上小玲的上大学资格。”
“是灾挡不住。”许父叹气,“罢了,你去闹过,陈家也会收手,陈宣卫虽傲气,做事却很小心,这件事怕是他还不知道,今天你去闹过,瞒不过他他定会拦着。”
收手又怎么样?
那伤害小玲,开车撞人就都可以过去吗?
许母惊讶,“你说这事是富燕做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天我过生日她还来过,大家提起小玲考大学的事,她总会把话题引开,当时没觉得什么,以为她是只喜欢小可,现在想想她是不想让小玲考大学的事吸引大家的主意。”..
现在想想,这心思得多黑,也太吓人了。
“只能说小可幸运,如果小玲没有考上,只怕他们家盯上的就是小可了。”
季可白了脸,唇微微颤抖,“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季建华一听就炸了,“误会?找人盯着季玲伺机下手,这事不成,就找人撞咱爸,要把咱家逼上绝路,这还是误会吗?”
季建华的话说出来,就像在许家抛出一个重雷。
震惊了所有人。
久久的沉默过后,季可抽泣出声,“大哥,就是这样你吼我做什么?我又不知道。”
丢下话,季可冲进自己卧室,砰地一声摔上门。
她这么一闹,将震惊的许家夫妇神绪拉回来。
“小玲和你爸出事,都是他们搞的鬼?你是怎么知道的?”许父问。
“朱家那个孙子找到小玲,和小玲说的,公安局那边我也问过了,他们说那两个歹徒是盯着小玲很久了,一直在找机会出手。”季建华道,“小玲没事,他们只能再找机会,我爸出事,我们家急用钱,他们家出钱就可以买走小玲上大学的资格。”
许母喃喃道,“太可怕了,这哪还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