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阡宸道:“因为大家恨你啊,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得铆足了劲对付你么?”
阮青瑶垂眸沉思,觉得君阡宸分析得颇为有理。
她原本只是想让那对狗男女滚床单,被众人发现。
那样,即便她回到花园,也是解释得清楚的。
毕竟,被毁清白的人是周彩晴,而不是她。
即便大家怀疑,没有证明,也是抓不到她任何把柄的。
只是眼下,林正轩的死,只是时间问题。
除了人命,衙门肯定是要来查案的。
人证,就变得极为重要。
这里的女人,都恨不得撕了她。
指望她们给她作证,那是不可能的。
只怕她们非但不会给她作证,还会给她使绊子。
即便有纳兰灼和容宴在,也会各执一词,一时半会无法定案,那她可就真要成嫌疑犯了。
这地主家的傻儿子,想的倒是周全。
不对,这件事,原本就是他惹出来的。
他想的周全,也是应该。
阮青瑶瞪了他一眼,问:“你说怎么办?”
君阡宸道:“咱们演一出戏。”
演戏?
阮青瑶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君阡宸突然拦腰抱起她。
阮青瑶大吃一惊,急忙挣扎:
“你做什么?”
君阡宸低声道:“带你离开。”
话落,他便抱着她纵身一跃,跳出围墙。
阮青瑶惊得目瞪口呆。
地主家的傻儿子有点本事啊。
抱着人还能跳这么高?
这是人类能做到的事?
违背牛顿力学了吧?
古时候的轻功,还真是一门玄学啊。
她这具身体也会轻功。
直到现在,她都还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君阡宸突然停下脚步。
她抬眸一看,发现两人面前出现了一辆马车。
君阡宸个子高,力气大,站在马车下,就将她整个抱上了马车。
被人抱上马车,这还是生平第一次。
阮青瑶感觉有些羞耻,急忙钻进马车装死。
很快,君阡宸便也登上了马车。
车夫是君阡宸身边的另一个随从,阮青瑶也是认识的,叫电煞。
君阡宸一落座,马车便驱动了。
电煞的驾车技术很好,又稳又快。
阮青瑶刚好趁机假寐。
被君阡宸抱了一路,身上烫得厉害,她需要冷静冷静。
然而,有人却不想让她冷静。
一道低哑的嗓音突然自她耳畔传来:“瑶儿。”
阮青瑶一个激灵,猛地睁大一双杏眸。
只见君阡宸正与她并肩而坐,靠她很近。
近到,似乎随时都会贴上她的耳朵。
她大吃一惊,急忙往边上挪了挪,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然而,她低估了君阡宸的不要脸。
她一拉开距离,他就靠过来。
直到她没有地方可挪,他理所当然地贴在她身边。
阮青瑶看了他一眼,道:
“你坐过去一点。”
“好。”
君阡宸听话地点了点头。
阮青瑶松了一口气。
然而,她这口气还没彻底松出,就见君阡宸理所当然地抱着她往边上挪。
阮青瑶被他抱得手心都是汗。
“放开我。”她低声抗议。
“不是说要挪位置吗?”君阡宸一脸无辜。
阮青瑶咬牙:“我是让你自己挪位置,不是让你抱着我挪位置。”看書菈
君阡宸一脸窘迫,连忙解释:
“抱歉,我理解错了。”
阮青瑶垂眸看向他掐在她小蛮腰上的大手。
君阡宸急忙松开:“对不起。”
阮青瑶看了眼他通红的脸,然后抬手,用手背碰了一下他的额角。
果然很烫。
她一边从小瓷瓶里取出解药,一边道:
“不必道歉,你只是中了魅毒。”
周彩晴在寝房里点燃了魅香。
他们刚才待在里面,沾染上些许魅毒也很正常。
君阡宸接过解药吃了下去。
见阮青瑶将剩余解药收了起来,他好奇地追问:
“你为何不吃?”
阮青瑶解释:“我的身体比较特殊,大概是以前用药物改造过身体吧,这点毒伤不到我。”
说完,她抿了抿唇,一脸不放心地道:
“只是,风煞在那里,没有解药怎么办?”
君阡宸脱口而出:“没事,他带了解药。”
啊?
阮青瑶一脸不解:
“所以,他带了解药,你这个做主子的,反倒没解药?”
君阡宸:“......”
他当然也是带了解药的。
可他不想用。
他原本想趁机做些什么。
只是,被瑶儿先一步投喂了解药。
他连忙道:“是我考虑不周。我原本想着,他带就够了,哪知道我与他分开了。我应该考虑到的,怎么就......”
“没事。”阮青瑶道,“反正我有解药也是一样的。”
“是是是。”君阡宸一脸感激,“多亏了瑶儿,否则我麻烦可就大了。”
“倒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阮青瑶解释,“我们在那待的时间并不久,凭借自己的毅力也是可以抵抗的。”
君阡宸风目灼灼地盯着她的红唇道:
“可我怎么感觉有些扛不住?”
阮青瑶:“......”
这个傻大个,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呢?
这是能宣之于口的话吗?
阮青瑶正在心中默默吐槽,却听君阡宸突然道:
“瑶儿,你的解药好像没什么效果。”
啊?
怎么可能?
阮青瑶连忙再次抬手,又用手背测量了一下他的体温。
还是高得吓人。
服下解药后,体温居然没降下去?
她伸手打算再去取解药,却被君阡宸一把摁住小手:
“是药三分毒,解药刚刚吃过,再吃不好吧?而且,你看,你这解药根本就没什么效果......”
“不会没效果的。”阮青瑶道,“再吃一粒肯定就没事了。你放心,我这解药没毒,连吃十粒都不会有事。”
君阡宸接过解药,乖乖吞下。
然而,他的体温,还是没有降下去。
阮青瑶都快要怀疑自我了。
她对自己的医术,一向引以为傲。
自己炼制的解药,居然无效?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少了最关键的几味药?
不可能吧?
自己怎么可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又不是老年痴呆了。
就在阮青瑶怀疑自我时,君阡宸低哑的嗓音再次响起:
“瑶儿,我好难受,你能帮帮我吗?”
帮?
怎么帮?
阮青瑶抬眸,一双湿漉漉的杏眸茫然地看着君阡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