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灼失笑:“你那朋友虽然有钱,但距离京城首富还远着呢,她跟你母亲不是一个级别的。”
啊?
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在她看来,欢欢就很有钱。
光是一个清芬楼,她就买不起。
见阮青瑶一脸惊讶,纳兰灼趁机道:
“你娘那么有钱,你爹又是大官,你若不是不回家,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便宜别人?”
阮青瑶一惊,连忙追问:
“这话什么意思?”
纳兰灼解释:“自从你走失后,你爹娘到处找你,可怎么也找不到你,最后,他们领养了一个远房亲戚来替代你。她代替你享受了丞相府的荣华富贵,等她出嫁时,原本属于你的嫁妆,也会变成她的。”
啊?
这怎么可以?
她的东西,凭什么给一个替代品?
爹娘怎么如此糊涂?
有钱不会自己享受吗?
非要找个替代品把钱撒出去?
这是什么奇葩爱好?
但是很快,阮青瑶又冷静下来。
她抿唇:“我已失贞,若是回去,他们定会将我送去尼姑庵,我现在日子过得挺好,何必自找苦吃?”
纳兰灼笑道:“瑶儿不必担心,我已经跟他们通过气了。你失贞于我,我定会负责。只是你好不容易回家,就先在家里住段时间,等你什么时候想嫁,我就娶你。有太子妃之位等着你,你族人又怎么舍得让你做姑子?”
阮青瑶皱眉:“那我岂不是只能嫁你?”
纳兰灼反问:“嫁我不好吗?”
阮青瑶:“不是嫁你好不好的问题,是我压根儿就没嫁人的打算。”
纳兰灼垂眸,一脸伤心:
“是不想嫁给我吧?睡了我就不认账?瑶儿,我该不会是假装失忆,想要躲避责任吧?”
阮青瑶冤枉极了。
她紧握双拳,涨红了一张俏脸:
“我没有!你别冤枉我!”
“没有最好。”
纳兰灼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我等你恢复记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
永远都不要恢复记忆才好呢。
那样,他们之间就成了一笔糊涂账。
只要他坚持,日久生情,他迟早可以抱得美人归。
阮青瑶急忙避开视线。
不过,经纳兰灼这么一说,她心里有了新的主意。
原本她觉得,回不回家都无所谓。
可如今,听说爹娘找了个远方亲戚当她的替代品,她就心情不爽。
走失后的她无依无靠,凭什么别的女人代替她享受荣华富贵?
还丞相首富呢,脑子喂狗了吗?
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外面受苦,却让别人家的女儿来丞相府享福?凭什么?
连她的嫁妆都要抢夺?
凭什么?
不蒸馒头争口气!
于是,原本不打算回司徒家的阮青瑶,打算好好去会一会自己的脑残父母。
既然纳兰灼愿意为她托底,如果她在丞相府过得不爽,大不了骂他们一顿就走。
马车突然停下。
两人相继下了马车。
司徒丞相率领全家站在门口迎接。
一见阮青瑶,司徒夫人钱氏拉着她的手,又惊又喜地道:
“瑶儿,我是母亲,你受苦了。如今你回来了,我们定会好好补偿你。”
阮青瑶屈膝行礼:“瑶儿见过母亲。”
钱氏连忙将一个大红封塞进阮青瑶手中。
司徒楠连忙上前:“瑶儿,我是父亲。”
阮青瑶继续行礼:“瑶儿见过父亲。”
司徒楠也将一个大红封塞进阮青瑶手中。
阮青瑶将两个大红封收好,然后看向其他人。
这个时候,要是多来几个长辈就好了,红包收到手软。
可惜,没有。
在马车上,纳兰灼就与她说过:
她的父亲司徒楠,老家不在京城。他发达后,也曾想过将父母接来京城享福。可父母不想离开老家,再加上老家还有兄弟姐妹在,父母养老问题不担心,所以这些年来,在奉养父母这一块,他主要负责出钱。
也就是说,没有来自祖父祖母的大红包。
钱氏挽起阮青瑶的手,走到一个身材颀长,容貌俊美的青年面前:“这是你兄长,司徒峻。”
阮青瑶屈膝行礼:“哥哥好。”
司徒峻沉默着点了点头,高冷极了。
阮青瑶也不介意。
人家是状元嘛,高冷那是必须的。
就在阮青瑶准备转身之际,司徒峻突然拿出一个大红封,然后拉过阮青瑶的手,默不作声地塞进她手中。
阮青瑶倏地睁大一双美眸!
这个哥哥好!
分明是这世上最温暖的哥哥!
哪儿高冷了?
她刚刚真是看走眼了!
“谢谢哥哥!”
她连忙道谢,瞬间将红包收好。
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
司徒峻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哇!还会笑!
不高冷,一点也不高冷。
所以说看人不能只看第一眼啊。
差点误判。
纳兰灼站在她身旁扬唇轻笑。
还是这么财迷。
连失忆都改变不了她的财迷本性。
最后一个引荐的,是司徒茵。
也就是,她的替代品。
正主回来了,没有哪个替代品会高兴。
司徒茵自然也不例外。
尽管她已经努力掩饰了,但再怎么掩饰,她眼中的怨恨与恶毒,还是怎么藏都藏不住。
这就有意思了。
阮青瑶勾唇冷笑。
鸠占鹊巢了这么多年,不思感恩也就罢了,还恨上了?
她有什么资格怨恨?
要怨恨也是她这个正主儿怨恨。
几时轮的了替代品怨恨了?
回来果然是对的。
是她的,就该全部夺回来。
就算扔海里也不能便宜了这个白眼狼。
“这是你妹妹司徒茵。”
钱氏指着司徒茵介绍。
阮青瑶没有朝司徒茵行礼。
她是姐姐,用不着朝妹妹行礼。
见司徒茵一动不动,钱氏提醒:
“茵儿,还不向你姐姐行礼?”
司徒茵眼眶一红,委委屈屈地看向纳兰灼。
阮青瑶笑道:“你看太子殿下做什么?不想行礼就算了,搞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纳兰灼理所当然地道:
“瑶儿是这天底下最善良最温柔的女子,怎么可能欺负别人呢?就算真欺负了,那也肯定是别人做错了事。”
阮青瑶失笑。
太子殿下还挺上道。
司徒茵气得差点吐血。
以往,只要她眼眶一红,男人就会替她出头。
如今,这招怎么不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