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楚念欢右脚一抬,用力一踹,寝房门应声轰塌。
两具白花花的躯体立马呈现在众人面前。
大周氏想要阻止,却见楚念欢大喊一声:.
“表姐别怕,我来救你!”
说完,她快步冲进寝房,将压在赵香儿身上的男人一把扯下床。
紧接着她惊叫一声:
“表哥,怎么会是你?!”
众人急忙看向倒在地上嗷嗷叫的男人。
果然是赵一鸣!
天呐!
这对兄妹,居然,白日宣淫?
看着挺乖巧的,还以为是懂事知礼仪的,没想到竟然这般不要脸。
大周氏又气又恨,整张脸都扭曲了。
是楚念欢!
这一定是楚念欢的诡计!
她快步冲到楚念欢面前,大声质问:
“楚念欢,是不是你设局陷害你表哥表姐?”
楚念欢冷冷一笑道:
“我一直都在宴席上,怎么设局陷害?我有分身术吗?”
大周氏反驳:“你可以派身边的人,比如,那个阮青瑶!”
阮青瑶淡淡地道:“宴席上,我被人弄湿了衣裙,回知辛院换了衣裙,哪有本事设局陷害?别的不说,就说我一个弱女子,打得过赵一鸣吗?我还能逼赵一鸣做这种事吗?我要有那本事,还用得着寄人篱下吗?”
闻言,大周氏顿时气红了眼:
“你说谁寄人篱下呢?你这是在嘲笑我们吗?”
“你想多了。”阮青瑶一脸无辜,“我在说我自己呢,我寄人篱下。”
大周氏:“......”
虽然,大周氏想尽办法弥补,也想尽办法想将脏水泼到别人身上,可是最后全都失败了。
阮青瑶和楚念欢都不是软柿子。
阮青瑶的助兴香粉,哪怕是有女神医之称的大周氏也查不出来。
什么也查不出来的结果就是,兄妹俩的名声彻底臭了。
大周氏哭唧唧地向小周氏诉苦,希望小周氏帮忙洗白兄妹俩的名声。
换做以前,小周氏早就答应了。
可这一次,楚念欢提前给她洗了脑。
尽管大周氏再三强调兄妹俩是被人陷害的,但楚念欢提前给小周氏打了预防针。
她对小周氏说:
“表哥表姐或许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但根据那天发生的种种迹象表明,更像是表哥表姐合谋想要害人,对方极有可能是将计就计。若是表哥表姐有错在先,难道还不许别人报复回去了?反正,我总觉得,表哥表姐,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善良柔弱。”
“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防着点,总是没错的。”
小周氏虽然善良,但并不傻子,听了女儿的话之后,她冷静下来,暗中观察,还派人偷偷调查自己的庶姐和外甥外甥女的所作所为。
很快,她便发现,他们,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面对大周氏的诉苦,她没有直接说帮外甥外甥女洗白,而是承诺,一定会调查清楚,还他们一个清白。
闻言,大周氏恨不得划花小周氏的脸。
她是长女,原本嫁进卫国公府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可恨的是,这个世道,对庶女太不友好了。
一般情况下,庶女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给权贵做妾。
二是嫁给平民做正妻。
就因为她是庶女,她才失去了嫁给卫国公府的机会,让小周氏这个蠢货捡了大便宜。
世道何其不公!
她不甘心!
迟早有一天,她定要将小周氏踩在脚下,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牧快要气疯了!
他是一个坏种。
坏种最懂坏种。
赵家兄妹什么情况,他一眼就能看透。
那分明是一出想要毁掉阮青瑶,却被阮青瑶反击的戏码。
原来,柔弱善良的赵香儿,竟如此阴狠毒辣。
清白对一个女人来说,何其重要!
她竟让自己的兄长去毁一个姑娘家的清白!
何其恶毒!
想想也是,他们一家人,全靠卫国公府养着,可他们不思报恩也就罢了,还想着杀死恩人全家,夺走恩人的一切。
是他看走眼了。
什么柔弱善良,都是假的。
他早该想到。
男人就是这样,自己可以恶毒凶残害人没底线,却看不上同样恶毒凶残害人没底线的女人。
更何况,赵香儿脏了。
自那以后,陈牧尽量避着赵香儿,以至于楚念欢想抓他们的把柄都抓不到。
她有些着急。
阮青瑶劝道:“放心,赵香儿可没那么好摆脱,对陈牧来说,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他没理由忍着不上。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合作。情情爱爱不可靠,利益捆绑才是最可靠的。”
楚念欢一脸崇拜地看着阮青瑶:
“瑶儿,你太厉害了,将渣男贱女的心理分析得如此精辟!你可以开个班,专门帮人分析情感问题,保证大赚!”
阮青瑶笑道:“欢欢,你这经商头脑,真是天下一绝。只是,人嘛,谁不爱听甜言蜜语?我这些话,可都是风霜刀剑,没人爱听,也就只有你不嫌弃。”
楚念欢道:“也是,像我这般通透之人,委实不多见。”
阮青瑶扬唇轻笑。
然后她话锋一转道:
“你做好准备即可,要不了多久,他们必定会忍耐不住。届时,保证你捉奸成双,让你的家人,让全京城的百姓,看清楚他们究竟是什么货色。”
无论是陈牧,还是赵香儿,都靠卫国公府养着。
他们一个是楚念欢的未婚夫,一个是楚念欢的表姐。
他们之间要是被捉奸在床,那除了下贱浪荡的名声外,还会多加一个忘恩负义的坏名声。
一切果然如阮青瑶所料。
赵香儿和陈牧,果然又搞在了一起。
楚念欢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收到消息时,她还是忍不住吐槽:
“瑶儿,你说陈牧是怎么想的?赵香儿都不干不净当众出丑名声尽毁了,他怎么还喜欢?这么不挑的吗?还有赵香儿,换有羞耻心的女人,早就自尽了。就算不自尽,也没脸再勾引男人了吧?她都不会自卑的吗?为何能这般不要脸?”
阮青瑶笑道:“不过就是轧姘头,哪需要那么挑剔?今天睡明天分的,不需要那么讲究。至于赵香儿,本就是没脸没皮的人,会这么做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