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她这些年来的付出全都喂了狗吗

阮青柔也是呆立当场,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位是......”

少女扯了扯阮玉书的衣袖问。

阮玉书轻描淡写地道:

“她是广平侯府的女主人。”

“原来是夫人!”

少女惊叫一声,柔柔弱弱地上前行礼:

“香妍拜见夫人。”

阮玉书连忙扶住她,一脸紧张地道:

“你有孕在身,小心动了胎气。”

有孕在身?

谢芳菲脸色一僵,连忙追问:

“你怀的是谁的孩子?”

香妍含情脉脉地看了阮玉书一眼道:

“自然是相公的孩子。”

相公?

谢芳菲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她颤抖着声音道:

“相公,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家相公,是这世上最痴情的人,怎么可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带回来一个怀了孕的外室呢?

这也太不尊重她这个原配夫人了!

像相公这般痴情的人,应该一辈子守着一个人才对。

怎么能有别的女人?

阮青柔她娘也就罢了,毕竟,人家是真爱,而且是在遇见她之前,可眼前这个女人,她有什么资格?

相公怎么能看上她?

然而,人世间的事,就是这般血淋淋。

任凭你再怎么想不通,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不会因为你想不通,事情就会消失。

香妍急忙躲到阮玉书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道:

“相公,夫人好像不喜欢我。”

阮玉书一把抱住香妍,然后一脸不满地望着谢芳菲道:

“香妍是我在外地纳的小妾,如今她身怀有孕,你不要吓到她,万一动了胎气,后果,只怕你承担不起。”

阮玉书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她?

谢芳菲身子一晃差点晕过去。

幸好身边的嬷嬷扶住她。

阮青瑶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出好戏。

君阡宸笑道:“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那是当然。”阮青瑶笑容灿烂。

君阡宸差点在她的笑容中迷失。

他轻咳一声道:“看得很过瘾?”

“不过瘾。”

阮青瑶朝君阡宸眨了眨眼,唇边梨涡清浅:

“所以,我打算添一把火。”

君阡宸再次迷失在她的笑靥中。

不等君阡宸回过神来,阮青瑶已大步走向谢芳菲。

“谢芳菲,你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差?要不要我帮你号一下脉啊?”

谢芳菲猛地抬头,如凶神恶煞一般瞪着阮青瑶:

“阮青瑶,你是故意的吧?你早就知道此事了吧?你一直都在幸灾乐祸!”

“啧啧啧。”

阮青瑶一脸不赞同地摇头:

“谢芳菲,你太莫名其妙了。又不是我搞大沈香妍的肚子的,你冲我吼什么吼?你应该吼搞大她肚子的人才对!”

谢芳菲一噎,随即振振有词地吼道: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说?”

阮青瑶嗤笑一声反驳:

“为什么要说?我又不欠你。”

“我是你娘!”

谢芳菲咬牙切齿。

阮青瑶一脸嘲讽:

“不,你不是我娘,你是阮青柔她娘。”

说完,她又好心提醒:

“我一向不得宠,这你是知道的,所以,我无法帮你在阮玉书跟前说好话,但是,阮青柔姐弟几个可以啊。”

谢芳菲猛地回过神来。

的确,当务之急,是赶走香妍,而不是追究责任。

于是她连忙看向柔儿,希望柔儿能帮她在相公面前美言几句,将这个狐狸精赶走。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她对柔儿那么好,柔儿一定会帮她的。

阮青柔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轻描淡写地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父亲要纳妾,我这做女儿的,哪有资格阻止?若是阻止,岂非不孝?”

没想到柔儿竟会如此简单粗暴地拒绝她,谢芳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这些年来的付出,全都喂了狗吗?

关键时刻,竟一点也靠不住?

哪怕试探性地帮她说上几句也行啊。

竟然是一口拒绝?

这分明是丝毫也不顾虑她的感受。

说白了,是压根儿就不把她当回事。

是了,一直以来,都是她腆着脸讨好她。

她何曾帮过她什么?

这个女人,看着柔柔弱弱很好说话,却原来,竟如此狠毒。

她就不怕她以后不再帮她吗?

阮青柔当然是不怕的。

在她看来,谢芳菲根本就不敢得罪她。

哪怕她对她再差,她为了讨好阮玉书,也不敢得罪她。

撕破脸又如何?

是谢芳菲有求于她,她有什么好怕的?

谢芳菲气得浑身发抖。

为了讨好阮青柔,她遗弃阮青池,伤害阮青瑶,到头来,她竟一点感恩之心也没有?

真是一只白眼狼!

早知如此,她又何必为了成全她而自毁一双儿女呢?

好在,她还有两个亲儿子可以依靠。

深吸一口气,她用求救的目光看向阮青雪和阮青霜。

阮青雪皱眉:“母亲,你这是什么表情?是暗示我向父亲进言赶走沈姨娘吗?”

“沈姨娘?”

谢芳菲心中的弦断了,尖声吼道:

“你居然喊她沈姨娘?你这是承认她和她肚子里的野种了吗?”

“母亲慎言。”

阮青雪理所当然地道:

“沈姨娘与父亲拜过天地,是正经妾室,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名有份,并非野种。”

谢芳菲只觉得遍体生寒。

明明是她的亲儿子,却帮狐狸精说话。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阮青雪,颤抖着声音问:

“雪儿,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为何要帮着外人说话?”

“那不是外人,那是父亲深爱的妾室。”

阮青雪皱眉,一脸不赞同地看了谢芳菲一眼,然后理直气壮地道:

“自小,母亲就教导孩儿,一定要听父亲的话,好好孝顺父亲,如今,父亲纳妾,我身为儿子,岂能反对?母亲一向深爱父亲,定然不会因为嫉妒就反对父亲纳妾的是不是?”

嫉妒?

她当然嫉妒!

怎么可能不嫉妒?

越是深爱,就越容不下丈夫纳妾!

当初,她气死自己母亲,执意嫁给阮玉书,不就是看中阮玉书的痴情吗?

她以为,只要她成了他的妻,他定会将所有痴情全都给她,守着她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