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偷偷摸摸的家伙,夜北明白这些人还会在暗中作妖。
但慕晚晚都不在意,那么他也懒得去管。
现在最重要的是三师姐和六师姐的安危!
夜宴很快结束,一直都在交际的慕晚晚一脸疲惫的坐上了车。
将她送回酒店之后,他们这批保镖今天的工作也就结束了,于是各自下班回家。
期间又有人调戏夜北问他要不要去寻花问柳,但都被夜北拒绝了。
夜北一个人走在回‘胡安三’家的路上,他坐车只坐了一段,剩下的一段路则选择步行。
直觉告诉他,危险要朝他来了!
至少从今天对方的所有隐晦行动看来,目标看似是慕晚晚,但实际上却是他!
这一点还是不久之前夜北才想明白的。
无论是那瓶加了料的矿泉水,还是制造的绯闻,都是冲着他来的。
夜北不知道,是看上慕晚晚的黑手在推波助澜,还是那些来自中州的强者在兴风作浪。
但这不重要,因为他们应该马上就会显露出来了!
…
夜风呼呼,即将入冬的季节已经让吹在脸上的风犹如刀刮。
‘胡安三’缩了缩脖子,转弯走到街边的超市中。
不一会儿,他提着一桶油走了出来,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在抱怨着什么。
一眼看去,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社畜被老婆命令买东买西。
“就是他,上!”
黑暗中,一个青年的声音响起。
一只只恶狼般的眼睛齐齐看向‘胡安三’的方向。
在看清楚目标之后,他们顿时乌压压冲了上来,这些人花臂纹脸,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
他们蜂拥着将‘胡安三’围困起来。
“你们是谁?你们干什么?我要报警了!”‘胡安三’惊慌的大叫,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应有的反应。
他将油抱在胸前,明明是一米八的大高个,此时却像是个受委屈的小女孩楚楚可怜。
这些打手目露鄙夷的看着‘胡安三’,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就这么个小瘪三要我们全都出动?”
“艹!我的女神能看上这样的货色,简直就是开玩笑!”
“你管他呢!反正是老大让我们抓他回去,服从命令就行!不然回头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齐齐噤声,但大部分人的脸上依旧满是不屑。
有人掏出手机打开慕晚晚和‘胡安三’的绯闻照片仔细和面前的男人对照,在确认之后这才收好手机。
“不管了,反正他就是目标!把人给我捆上!带走!”其中一个个头格外夸张的男人大手一挥,顿时有人拿着粗麻绳走了上去。
“不要!救命啊!”
整个过程中‘胡安三’都在大吼大叫的挣扎,但是落在这些人手里却像是小鸡仔一样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周围有人听见了这边的呼救声,但看见这样一群彪形大汉,顿时瑟缩着走远不敢掺和。
他们不是傻子,这样身上文龙画风的家伙浑身杀气,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八成是某个大家族的打手,最好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不然到时候对方连指甲盖都没掉一个,自己倒是连命都没了!
暗处,坐在车中的青年看着这一幕微微挑眉:“不是吧,难道这家伙不是他假扮的?还是说师傅弄得那药效果就这么好,他一点真气都用不出来了?”
想了一会儿,青年似乎感觉自己有点脑壳痛,干脆破罐子破摔,先让这些人把他捉回去了事。
他倒不是大意,他只是非常相信自己的师傅。
虽然牧天海这个老头睚眦必报且性格幼稚,但他在中州好歹是赫赫有名的药道高手,药翻一个合天境还是绰绰有余的!
“嘻嘻嘻!普通人收拾你那可和我们没关系,谁叫你连一般人都打不过呢?只要不弄死你,那个老怪物也没话说!”青年嘻嘻一笑,明明是男人的外在却发出小女孩一样清脆的声音。
押送着‘胡安三’的车辆一路疾驰,将他送到了江城郊外的某栋别墅之中。
全程‘胡安三’都被蒙着眼睛,根本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不过他似乎十分识相,自从上车之后就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如果不是他的胸膛还在起伏,这些打手怕是都会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
但对方识时务他们也不会没事去刁难,大家都是打工人,工作越轻松越好。
“到了!下车!”
当车停入地下车库,有人拉开车门将‘胡安三’拽了出去。
踉跄中,‘胡安三’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十分配合的被人拉着往前走。
“兄弟,看你这么配合我就嘱咐你一句,慕晚晚不是你能够高攀的。”有人在‘胡安三’耳边笑声说了一句,随后便再无声响。
几人一路前行,不知道七弯八绕的走了多久,期间还坐了电梯下行了一会儿,这才抵达目的地。
刚刚走到这里,就有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像是血液凝固后没有及时打扫而残存的那种味道,经久不散。
“艹!就是你特么当小表砸的情人?”
一个愤怒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紧接着,一股劲风袭向‘胡安三’腹部。
夜北浑身一震,粗麻绳寸寸断裂。
他身形一闪出现在旁侧,同时伸手将绑在眼睛上的黑布扯下。
“哎哟!疼死老子了!”
一道痛呼声在旁边响起,夜北转头一看,顿时脸上有怪异之色浮现。
这人正是他查看过资料的孙舌!
只是现在的孙舌正做出高难度的劈叉动作,在地上哀嚎不止。
很明显,他刚刚想要踹夜北的肚子,但是却被夜北避开,一时间没有收住力道,结果直接滑在地上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看他那通红狰狞的脸,很明显伤害不轻。
此时周围的所有人瞠目结舌,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房间中一时间只有孙舌在痛苦嘶吼的声音不绝于耳。
夜北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开始打量四周。
昏暗,潮湿,腥臭…
再加上挂在墙上的各色刑具…
“啧,原来又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