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欲哭无泪

e等霍铭征和付胭去了餐厅,罗叔才吩咐人把地上的一盒盒一件件补品收起来。

听着是给霍总缓解孕吐的补品,实则都是孕期补品,给付胭吃的。

罗叔望着那辆开出铭玉府的车,叹了口气,“可怜的方儿哟,嘴怎么就这么快呢。”

曹方情商是高,嘴也确实是快。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因为嘴快挑衅到霍铭征。

车子离开铭玉府之后朝秦家的别墅开去。

秦恒的父母离婚多年,这栋房子两个人都不要,只有秦恒要了。

除却他高中出国之后的那几年,一直都住在这里。

房子不论是从外观还是里面的装修,都还是二十年前的风格,秦恒回国后没有重新装修,也没有叫人来换家具,全都是父母婚姻尚存期间留下来的东西。

曹方的车子刚停下,秦家的保镖就出面了,“方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找你们少爷的。”

“不巧了,少爷有客人。”

保镖是秦恒身边的亲信,跟了他很多年,名叫隋兴,曹方一开始还以为是艺名什么的,后来才知道是真名。

曹方站在原地,看向窗户那边,结果意外看到季临的父亲。

“这么重要的客人?”曹方意味深长地问隋兴。

隋兴郑重其事点头,“可不是,之前少爷给季家老太太动手术,老太太现在康复了,被接来南城疗养,今天全家上门道谢来了。”

曹方吸了一口气,“季晴,季总也来了?”

“季总没来,出差去了,还没回来。”

秦恒最想见的人没来。

曹方在心里嘀咕一句,不过眼下这些人都是重量级的人物。

“那行,你当我没来过吧。”

曹方拍了一下隋兴的肩膀。

“要不要我帮你带句话给少爷?”隋兴追上他。

曹方冲他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没人救得了我的。”

隋兴疑惑皱眉,看着曹方沉重的背影。

方哥怎么有种视死如归的觉悟感呢?

回到铭玉府,索伦安慰曹方:“铭征少爷不是那样的人,不会让你永久待在前台的,顶多就是几天而已,你是他的特助,没有你,他怎么办?”

曹方干笑两声:“你别把我想得那么重要,我不在,不是还有你吗?”

“打架,你不行,做特助,我不行。”

“谁不行?”曹方瞪他。

索伦举双手,一脸妥协,“行行行,你最行,你最棒。”

曹方踹他一脚,“嘴怎么这么贫呢你。”

不过他心里也是承认的,打架他是不如索伦,索伦的武力值甚至比曹原更高一些,和霍铭征平分秋色。

就在这时,曹方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曹原打来的。

曹方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曹原一如既往的冷酷的声音:“霍总怎么样了?”

上午曹方去医院之前,给曹原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霍铭征不舒服。

曹方余光瞥了一眼憋笑的索伦,再想到霍铭征那脾气,不敢乱说话了,“霍总没事,是太太怀孕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几秒。

曹方差点以为他挂了,正想挪开手机看看,曹原语气平静,“所以,霍总是孕吐?”

曹方吸了一口气。

他正想问你怎么会知道。

谁知曹原给了他一个令他惊掉下巴的回答,“前几天在网上刷到过。”

“是自己刷到的,还是小夏分享给你的?”

曹方不信自己的木头弟弟会上网刷这个。

曹原清了清嗓子,“有什么区别吗?”

“你现在在哪?”曹方听见电话那头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曹原坐在铺着碎花床单的小床边,看向窗外正在地上啄米的鸡群,和被鹅追着跑的小夏。

他一边走出房间朝小夏跑走的方向追过去,一边对曹方说:“在夏心心的老家,没事我挂了。”

曹方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忙音。

他看着变暗的屏幕,叹了口气,身后的索伦悠悠地说道:“真是弟大不中留。”

曹方嘶了一声,回过头去,“你中文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要来中国,不得有点觉悟吗?况且我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中文进步快不是很正常吗?过段时间,我估计连南城话都学会了。”

“谁教你南城话了?”

“罗叔,他叫我伦儿。”

罗叔原是北方人,叫人名字的时候习惯带上儿化音,但被索伦这个洋人说出来,听起来怪怪的。

曹方听得烦躁,将索伦赶出他的房间。

周一,曹方战战兢兢地跟着霍铭征进入霍氏集团地下车库的电梯。

他站在霍铭征身侧,全程不敢和他有眼神交流。

希望周末两天,太太怀孕的喜讯冲昏了霍总的头脑,把“前台永久性工位”这件事给忘了。

谁知,电梯刚到总裁办,霍铭征便开口了,“前台……”

“霍总,我真的不能再……”

霍铭征脚步停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曹方立马闭嘴。

“待会儿把文件送进来。”

霍铭征放下这句话后,进了总裁办公室。

曹方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前台他是去定了,那群女妖精们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他一边收拾文件一边叹气,懊恼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这张嘴啊……

五分钟后,他敲响总裁办公室的门。

将一叠文件放在霍铭征的右手边,又详细交代了今天的行程安排,曹方郑重地说:“那我去了,霍总。”

霍铭征签字的笔停下来,悠悠地开口问道:“去哪?”

曹方一点求生的意识都没有了,木然地反问道:“不是要站前台吗?”

霍铭征将文件合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几天心情太好,放你一马。”

曹方欲哭无泪:“……”

为什么不早说呢?

这两天他几乎茶饭不思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太太怀孕,他也孕反了。

他咬着牙,霍总怎么这么坏呢?

“怎么,不服气?”霍铭征往大班椅上一靠。

他慢条斯理地说:“这几天吐得我不舒服,得找人陪我一起难受,胭胭我舍不得,罗叔太茶,会阴阳我,曹原没劲,索伦会找胭胭告状,秦恒太贱,只有你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