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坐在车内,她可以透过车窗看见霍铭征。
他站在罗蒙特老先生面前,不知道说什么,气得罗蒙特老先生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个人的身份对调了。
霍铭征才是那个爷!
她收回视线,瞥向另一个方向,身穿长礼服的筱艾从里面出来,一辆豪华的轿车停在她面前,罗蒙特家族的管家拉开车门,客客气气地请筱艾上车。
布莱克。
她明明叫筱艾,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布莱克小姐?
付胭拿出手机,在搜索引擎里输入布莱克三个字。
一瞬间刷出来的信息都是有关苏黎世的贵族,布莱克家族。
明面是苏黎世最有权有势的家族,而事实上罗蒙特家族才是垄断半个欧洲市场的大家族。
只是因为罗蒙特家族的行事更为低调。
原来,筱艾是布莱克家族的小姐。
那今晚罗蒙特老先生特地将筱艾安排在霍铭征身边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呵……”
挺好的。
坐在驾驶座的曹方听见付胭一声冷笑,莫名地心尖一抖,直觉大事不妙。
付胭刚收起手机,曹原就拉开了车门,她的余光瞥见霍铭征迈开长腿朝这边走来,她选择无视,转头看向车窗外,不远处的草坪上开了整片整片的蔷薇花。
伴随着车门关上,一只温热干燥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在看什么?”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问着她。
付胭爱答不理的,“没什么。”
车厢内的气氛明显不对劲。
身为池鱼的曹方不想被殃及,毫不迟疑升起了车内挡板。
霍铭征转头看了一眼车窗外,罗蒙特老先生还站在那里,他冷着脸收回视线,将付胭的手牢牢地握住,耐心地解释道:“我一开始并不知道筱艾的真实身份。”
“她就是你外祖父要给你安排的结婚对象?”
霍铭征岑薄的唇抿了一下,他刚要开口解释说自己对除她以外的任何结婚对象都没有兴趣。
付胭一个转身分开双腿坐在他的腿上,霍铭征下意识地护着她,双手扶在她的腰侧,不让她摔了。
付胭却不管不顾地捧住他的脸,凶狠地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压抑着怒气,“你怎么这么招桃花?”
霍铭征抬眸,清楚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红光,有细碎的水光泛动。
他的心猝不及防发疼,她不声不响的委屈,才令他崩溃。
揽在她腰侧的手骤然收紧,霍铭征紧声道:“你等我一下。”
他对曹方道:“停车。”
车子猛地停下。
付胭双手按在他的肩上,“你要去哪?”
“找他们算账。”霍铭征抱着她的腰将她放在座椅上,侧过身子就要去拉开车门。
“你等等!”付胭从后抱住他,像树袋熊一样扒在他身上,双腿盘在他的腰侧,霍铭征哪舍得跟她使劲,她抱住他的那一刻,他就收敛了力道,生怕伤到她半分。
此刻只能由着她坐在他腿上,捧住他的脸,强行给他降火。
“你还能灭了她吗?”
“也不是不可以。”霍铭征凝着她的眼睛,没有半分的迟疑和伪装。
付胭意识到他不是说着哄她的,心软的同时又心疼他,眼圈不由泛红了几分。
霍铭征才刚稍稍收敛起的怒意,有了土崩瓦解的趋势,付胭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急忙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心里疼得发紧。
如果她有一个强大的背景就好了。
那样霍铭征身上的压力会不会就能小一点?
就不会有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强行给他安排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
即便霍铭征不屑理会这些事,可她还是心疼。
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霍铭征抱紧了她,“一切有我。”
付胭闷闷地嗯了声。
“还生气吗?”霍铭征的大掌在她的后脖颈轻轻摩挲,轻轻握住,让她抬起头来。
付胭不想抬头看他,转过头去看向车窗外。
霍铭征的虎口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回来,温热的唇贴上她的耳边,喑哑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付胭刚想开口说你别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一开口,霍铭征的唇强势堵住她唇,撬开她的牙关,勾着她的舌头,肆意亲吻。
车子驶离古堡范围。
匀速在宽敞的路面上行驶。
罗蒙特老先生留给程薇瑾的那栋房子在利马特河的沿岸,也是离明天节日狂欢最近的地方。
只要从房子的窗户就能感受到节日的氛围,和狂欢的人群。
车子朝着利马特河的方向开去,一簇簇的路灯如繁花坠影,照进车窗内。
霍铭征拉着付胭的手将她按在座椅的角落,不让她逃,也不让她躲,在这个狭小逼仄的空间,付胭就像一条刀俎上的鱼,只能任由霍铭征宰割。
她完全被吻得没脾气了,霍铭征的身体挤着她的下半身,要多胀就有多胀。
但霍铭征始终都只是亲吻她,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直到车子在一栋开满蔷薇和玫瑰的房子停下,霍铭征抱着她大步走进屋内,直接上了二楼。
门砰的一声摔上,霍铭征托着她按在门板,徒手撕开礼服的领口,一边吻着她,一边将礼服撕开从她的身上滑落……
这一晚,霍铭征费尽心思地哄着付胭。
没开灯的房间内,月光明亮,一道身影在床上难耐地拱起。
付胭觉得自己都快要爆炸了,想要抓住霍铭征的头发让他停下,奈何霍铭征的头发不够长,她才刚抓住,随着他的头低下,头发从她指尖溜走。
明明早上刚刮过的胡子,此刻却扎得她的大腿微微刺痒。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忽然像是一道烟花绽放开,她张着嘴喘气,看见霍铭征那双如墨玉般的眼睛,像燃着一簇火苗。
如他们第一次那样,他眼里除了狠还有其他她以前看不懂,现在完全明白的深情。
“胭胭,你别听外界的任何声音,你只要听我的就够了,你是我今生唯一想娶的人,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