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露面上这么想,脸上也差点挂不住,只要虚虚的笑了笑,“你看你护短的紧,我可什么都没说呢,知道了,你不喜欢跟人起冲突,我懂的。”
“岁淮,时代先锋的这部剧,你真的不能再帮我想想办法么?这部剧,对我真的很重要。”陈露再一次开了口,脸上挂着柔柔的笑。
‘嗯,没办法了,’周岁淮想起之前扁栀的态度,凉凉的说了句:“玉皇大帝来了,都没办法。”
陈露郁闷极了。
就在一筹莫展时,导演组有人走到了陈露的身边,“我说,你别跟扁栀对着干,对你没好处。”
陈露一听这话就来气,“怎么?你现在也帮着外人,你也看上扁栀了。”
对方:“哪能啊,我说你就是脾气太过了,这些年吃的亏还不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时代的女主,黄了吧?”
陈露一听,转头惊诧的看着身侧的人,“你怎么知道?”
“还我怎么知道?导演组都知道了,你们被拦着距离的远,还不知道吧,这综艺,这部戏,都是扁栀为周岁淮投的,你这还迷迷糊糊呢。”
“当真!”
“当真啊!要不,怎么是你掉资源呢?这周岁淮对你也没什么意思,你你为了他得罪投资人,人不换你换谁?这几个人里头,就你跟扁栀最不对付,她没把你从综艺里头踢出去,算好的了。”
陈露沉默了一会儿,脑子有点乱,“你的意思是,扁栀因为周岁淮,才砍了我的女主角色?所以,这件事,是扁栀看我不爽!”
对方:“啊,”对面总导演在喊人,“我走了,别说是我说的,你自己注意点吧,别得罪了人还不知道,该讨好的讨好着,看看还有没有机会,走了。”
说完,那人抬步就走。
陈露在原地楞了好久,她看着远处安静的扁栀,她没想到,扁栀居然会这么大手笔,为了一个男人,开一个综艺节目,组一个电视剧!
那可是电视剧啊!
前后制作,大大小小加起来,没几个亿,做不了这事。
陈露现在脑子有点乱,她要抉择,要事业,就只能舔扁栀,那么就得放弃周岁淮。
她不甘心。
从她救他的第一次起,她就一直注意周岁淮。
周岁淮张的好,洁身自好,家境也好,是不可多得的丈夫人选。
如今,他再入娱乐圈,她不甘心就这么放走他!
陈露心思不定时,当天录制结束了,导演安排了明天的录制时间,明天是最后一期录制了。
陈露觉得,自己必须要下决心了。
扁栀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抬腿就走,李闹习惯性的跟上去。
刚刚扁栀迟迟没有说喜欢周岁淮,这给了李闹一点心里慰藉,他甚至觉得,自己或许是有希望的。
李闹追上扁栀,刚想说能不能再顺自己回家,刚要开口,身后有人大步上来,当着他们两的面,直接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周岁淮的动作太迅速了,李闹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挤到了一边。
扁栀冷着脸,直接拉开了车门,对着坐在里头掏出手机准备玩游戏的大少爷,“出来。”
周岁淮压根没想到,会被赶,拿手机的手顿在兜边。
他看着扁栀,又看了眼站在车旁,很明显要也蹭车的李闹,问扁栀,“你什么意思?”
扁栀:“下车。”
周岁淮:“我要回家,你顺路。”
扁栀:“可我不乐意载你。”
周岁淮郁闷的看了眼李闹,又看了看扁栀,“你,我……我也不占你多大地方,至于这么小气?”
李闹觉得场面实在尴尬,只好打圆场,“栀栀,”
周岁淮:“装什么熟,叫扁栀。”
李闹:“……”
“扁栀……顺着一起吧,今天有记者过来,被拍的话,不好看。”
扁栀垂了垂眼睫,停顿了几秒,在周岁淮要开口时,直接当着他面,狠狠的甩上了门。
周岁淮差点被砸一鼻子。
三人坐在车上,依旧是扁栀开车,她明显心情不好,一副谁都t给我闭嘴的样子。
李闹是不敢开口了,缩着脖子坐在位置上,周岁淮在后头打游戏。
李闹下车时候,看了眼周岁淮,提议,“岁淮,要不,你下车,我开家里车子,送你回去?”
后者眼睛都没抬,视线始终盯在手机上。
“那……”李闹看向扁栀,“路上小心。”
李闹有些懊恼,想说的话,没说,之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李闹下了车,周岁淮把手机缓慢的收回兜里。
车子还开着呢,人直接从后座爬到了副驾驶座,扁栀也懒得管,目光一直看着前方,一副管你去死的样子。
周岁淮:“脾气还挺大。”
扁栀没应,留给对方一个冷漠的侧脸。
周岁淮备受冷落,“至于么?吵个架,干嘛,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啊?”
“你骗了我哎,你还这么横?到底谁做错事?”
周岁淮试图讲道理,“再说了,我也没说你什么,你至……”
“公报私仇,不理解演员辛苦,自私且自大。”
“哎,最后这个,我没说。”
“你心里是这么想。”扁栀陈述事实。
周岁淮啧了一声,“你这姑娘怎么还挺会扩张思维的。”
扁栀没理会他这话。
车子开到家里的时候,扁栀没急着下车,“我否了陈露的角色,不是因为私心,你自己回去翻翻剧本,她确实不合适,形象也不对劲,她是跟之前的导演送了礼上来的,这些我都不论,她不适合,所以我拿了她,不管你信不信,之后这话,我不会再说。”
周岁淮听着扁栀这话,心里有些不得劲。
脑子一抽问,“如果,我不是周岁淮,你是不是连这一次加上一次,都懒得解释?”
问出这话,周岁淮都觉得自己挺分裂的。
他就是周岁淮,可他非要跟从前的周岁淮分裂开来,好像,非要跟从前的自己,较一较劲,也跟扁栀较劲。
扁栀诡异的看了一眼周岁淮,她像是突然才明白过来。
她点了点头,“对,如果你不是周岁淮,或者说,不是因为从前的周岁淮,不会忍你,更别说对你好,哄着你,宠着你,一遍遍的跟你解释,按照你这作天作地的性子,我都看的看你一眼,这么说的话,你懂了吗?”
扁栀说话挺决绝的。
她不懂,明明就是一个人,可他总是要给自己找罪受,搞得像是第二人格一样,非要跟第一人格的自己分裂出去,一较高低。
在扁栀这里看来,就是有病!
有病,就别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