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包间里坐着霍家几兄弟。
差点直接忍不过去。
他们冲出去之后,发现周岁淮跟冷哥也在,见两人面色凝重,朝冷哥挤眉弄眼了下,然后咽了口气,在冷哥那一桌坐下。
霍天耀,“我cao!你两怎么回事,怎么不过去?!”
霍老三,“就是啊,这丫头从没这么怂过,这什么情况啊,这个李由变态啊。”
霍老四;“李管家原来是这种人啊!我之前听说他玩的花,但是没蛛丝马迹啊,原来扣着人兄妹,家里搞啊!我天,我的三观被颠覆了!”
霍老五,“少废话了,都看看啊,别让那丫头被欺负了,这李由什么鬼啊,这么大个男人,怎么来女人这么找愧疚感啊!”
周岁淮面色发冷,一言不发。
霍天耀看了眼冷哥,冷哥粗略说了些过程。
霍天耀呆住。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扁栀,“这,这丫头十五岁的时候,看见这么恶心的东西啊!那,还能长成这样,不容易啊。”
霍老三,“那快点咱杀过去啊,不是说怀孕了呢,那酒浓度也不小,这孙子在试探丫头是不是怀孕,嘴上又pua她呢,靠,不愧是整个北美最强劲的妇产科兼心理学引导专家。”
周岁淮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
冷哥:“什么!他还学心理学?!”
霍老五,“那岂不是完了,这丫头,不会已经被pua完了吧?”
几人叽叽喳喳,音量逐渐变大。
李由笑了笑,看了眼这边桌子的人,“师妹,你身边永远这么多人围着你转,这种感觉,挺好的吧,我最近也越来越体会这种为人围着转的感觉,可你为什么,要来北美呢?”
“我看见你,就想到从前的自己,就好像再度被拉回那个曾经黑暗的过往,你能永远别出现吗?”
扁栀愣住。
李由笑了笑,“开玩笑的,师妹,你幽默细胞越来越少了哦。”
“喝酒吧,一切都过去了。”
扁栀低垂着眉眼,在李由以为,自己所说的一切,已经将扁栀击穿时。
对面的小姑娘,泛白的指尖捏着酒杯,小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没错。”
李由顿住。
然后,眼见着从一进门便情绪不稳的扁栀缓缓抬起了头,她再一次重复着,“我说,我没错。”
“我尝试过对你伸出手,是你自己担心未知风险。”
“我已经做到了,当年我能够做到的最好,所以,我没错。”
李由不明白,扁栀眼底逐渐铿锵从何而来,“当时我确实已经是毒蝎老大,但是,我没有成算能够将毒蝎在这件事情上发挥多大的作用,所以,没有和盘托出,但是,师兄,你忘记了吗?
你被欺辱这件事,我不过是旁观者,我不是始作俑者,你应该恨的人,是李管家,而不是当年即便年幼,却依旧努力伸出援助之手的我,师兄,你说,对吗?”
李由愣住。
他没想到,在这种步步紧逼的时刻,扁栀的脑子还能这清楚。
他还以为,她早就被愧疚覆盖了呢。
李由笑了笑,点点头,“对,是师兄说错话了,是师兄命不好,怪不到我们家小师妹。”
这话说着好听。
听的一旁的霍家几个快要呕出血来。
霍天耀,“我cao!这李由是个人物啊,放在总裁文里,他铁定是个白莲花啊!扯什么混蛋话!”
霍老三,“不行了,我心梗都要上来了!”
霍老四,“要不摇人吧!”
霍老五,“放冷冰凝比较快!”
冷哥撩起袖子,“我去!”
这些暴躁都被周岁淮摁住了。
扁栀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贴着腹部,也觉得有些好笑,她一边从情绪里挣扎出来,一边垂着眼眸,淡淡说:“师兄,你似乎很关心我是不是怀孕了?”
扁栀觉得五这样猜来猜去的实在太累,她想打明牌。
“单纯关心而已,师妹想多了。”
奈何对方没胆量。
扁栀便也作罢,她笑了笑,“怀不怀孕的,这不是吃早点事情么?周岁淮年轻力胜,我身体也好,并且也没有避孕的打算,生了孩子,我第一件事就是把霍氏送给他,师兄,你没意见吧?”
李由顿住。
扁栀看着他笑。
“哈哈哈——”
“怎么能有意见呢?师妹说笑了,李管家是家谱,而我不是一枚棋子,我有什么资格有意见呢?”
扁栀没说话。
只是淡淡一笑。
她坐在位置上,抬了抬手,示意不远处的服务员过来,给她重新拿了支酒杯。
肉眼可见的,李由顿了一下。
“你……要,做什么?”
李由发现,无论过去多久,过了多少年,在心理战这一块,他永远输扁栀。
“不是要喝酒么?”扁栀淡淡一笑,她捏着高脚杯,将李由手边的酒倒进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师兄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是不是怀孕了?”
李由目光落在扁栀眼前的杯子里。
红酒浓烈,挂了壁,再一点点缓缓的落入杯子底部,形容了醇厚浓郁的酒香味。
带着一点迷醉的征兆。
“我是不太喝酒的,师父说过,酒精容易让人丧失理智,同时不是一个医生应该沉迷的东西,但是,许多年后,他乡遇见师兄,觉得高兴,喝一杯的话,我想即便师父知道,也不会怪罪。”
扁栀捏着高脚杯,对着李由抬杯一笑,酒杯刚刚触碰到嘴角。
便听见李由低吼了一声,“等等!”、
当然,同时叫出声的还有冷哥跟霍家几个。
冷哥都无语了,他盯着依旧没啃声的周岁淮,“这是真要喝啊,到底怀孕了没啊,你们两小的,可被没分寸。”
霍天耀:“对啊,别因为跟李由赌气,就乱来,这红酒看着读度数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