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由笑笑,“对,”他笑起来的模样,有几分跟周岁淮类似,很阳光,给人一种安全感。
扁栀也在表现出任何情绪。
她记得,情报局给的信息里头,李管家的亲生儿子里头,可没有叫李由的。
这也是李由一出现,她即便知道他姓李,也没有做过多猜想的缘故。
“怎么了?”李由笑着反问,笑意如沐春风。
若是叫外头的小姑娘瞧见,许是又要春心萌动了。
“没什么,”不过,扁栀对这样的笑免疫,随口回答,“没听见李管家提起过你,我还以为,他就三个儿子呢。”
“哦,是么?也不奇怪,”李由脸上的笑意未减,“我是我爸捡来的,他之前生不出儿子,都是女儿,找了算了,说命格硬,需要找个跟他对冲的人来遭受他的命格,这不,就找了我,说来也奇怪,从福利院里收养了我之后,他还真开始生儿子了,”
李由说着话的时候,笑意不减,像是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你知道霍兰吧,那会儿霍家拼命的想要闺女,看着我爸这招管用,也就捡了霍蓝过继过去,可霍兰之后,霍家依旧生不出闺女,为此霍家对霍兰多番微词,说是霍兰的八字不够硬,顶不住霍家的罪孽,”
李由才扯着嘴角笑。
“师妹,你说,人跟人之间,多不公平啊,有些人,天生就是贱种,是别人的垫脚石,存在似乎只是为了别人的出生而做的铺垫,我是这样,霍兰也是这样,没有人问过我们的意愿,甚至,我们还要承担他们生不出满意后代的风险。”
“外头的人总说,我比霍兰幸运,可谁知道,若这个世界真的有玄幻的事情存在,那么,我身上所有不好的遭遇,又去哪里说理?”
扁栀看着李由嘴角依旧挂着的笑意,问,“师兄,你不好的遭遇……是指……那年发生的事情么?”
扁栀的话落下。
李由嘴角的笑意彻底挂不住了,他眼底的寒意聚拢在一起,凝结成世界上最刺骨的冰,眸底闪过一刹那的杀戮,不过,很极其短暂。
快的,扁栀几乎认为要是自己的错觉了。
“过去的事情,还提了做什么?再者,那老女人不是死了么?”
扁栀点头,“嗯,师兄,你放下了就好。”对于过去的那件事,曾经轰动整个医学系,扁栀是目睹者,也曾经成为扁栀年少时候的一个噩梦,她对李由是有同情的。
“嗯,”李由面对扁栀笑了笑,嘴角笑意如同炙热的光,有些刺目,也叫人不适,“早放下了,”李由的话轻轻的,也人信服感,“人总是要往前走的,否则,怎么办呢?师妹,你要一如既往的替我保密哦。”
扁栀:“当然。”
李由又笑了。
他不是属于特别帅的类型,但是,笑起来很干净,像是邻家的阳光大男孩,容易让人卸下防备。
“师妹,回头约饭,”李由看了眼手机信息,“咱们同门这么久没见,应该找个时间叙叙旧,也要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否则回头导师该说我不照顾你了,明晚你看怎么样?”
扁栀:“好。”
“行,那我走了。”
李由说完,匆匆离开。
冷哥看了眼离开的李由,提了一句,“丫头,你厉害啊,李由你都认识,是不是医学大佬你都认识啊。”
扁栀想了想,“算是吧,我们老师手下的弟子,除了我该走中医的路子,其余的在医学界,那个个都是人物了。”
毕竟是清北本硕博连读出来的,加上牛逼导师加持,那弟子一个个都是非常抢手的存在了。
“怪不得,你是不知道这个李由,在北美那可是炙手可热的,听说专业学术非常厉害,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北美最权威医院的大牛了,他一句话,整个妇产科都得听令的存在,你以后要是生孩子,他可起大作用了。”
扁栀原本垂头,一边看文件,一边跟冷哥闲聊。
听见冷哥这句话,扁栀缓慢的抬起头。
她问,“你刚刚,说什么?”
冷哥:“啊?”
扁栀:“你刚刚说,李由,现在主修什么?”
冷哥一辆懵逼,“啊,你不知道吗?他如今在妇产科啊,你是不知道,”
扁栀呆住。
冷哥的声音在耳边远远的隔了一层,却毫无遗漏的落入耳朵内。
“你是不知道,这个李由有多厉害,但凡只要有女的经过他的眼睛那么一扫,他就能知道那姑娘是不是怀孕了,再那么多观察几下,他就知道怀的是男是女,
从前霍氏有个女的,家里重男轻女,生了好几个姑娘,死活要生个男的,怀孕了,医院不给说性别,看到李由来医院,啪叽一个跪下了,非要李由说个性别,你知道李由多厉害么!
他扶起那孕妇,手指在她手背上摁了摁,又扶着那孕妇坐到椅子上,微微朝人一笑,也没多说,只说,你这样坚持,上天一定会成全你的心愿,结果你猜怎么着!哎,那人真的最后生了个带把的!还有那一次……”
扁栀眯起眼睛,耳边冷哥的声音渐渐模糊。
扁栀再抬起头时,对上了站在门口,微微朝她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的李由。
那笑掺杂着点渗人的冷意,叫扁栀一下子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师兄,”扁栀微微一笑,轻轻的撩下了袖子,她情绪毫无波动,“你怎么回来了?”
“忘了个东西,”李由拿起桌面上的手机,“最近几台手术,连轴转,这不,都迷糊了。”
冷哥哈哈哈一笑,丝毫没有察觉空气中不寻常的气息在涌动,“李由,你来了,我刚刚还在说你呢。”
李由,“哦。说我什么?”
“说你厉害啊,扫一眼就能知道姑娘门怀孕没,”冷哥也不知道还是否智商怎么就忽然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