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爱色……
扁栀听着胖子低低的说了这三个字。
她敛了敛眸,“之前似乎林野送了一套温柔紫的礼服,我放在宿舍了,换一套吧。”
扁栀的话落下,路遥的眼神闪过失望。
虽然,没有穿他带过来的礼服,但是,红色的礼服,婚宴上才会穿的颜色,他很希望扁栀能够为她穿上。
可惜——
“嗯,”路遥不情愿,可只能妥协,“那我在这里等你。”
扁栀点头,去了宿色。
胖子跟瘦子懒懒散散的在原地抠手指,见路遥人模狗样的样子,看着就烦躁。
“哎,你知道,院长那件红色的礼服,是谁送的么?”
路遥看向胖子。
“小周总,周岁淮送的。”
路遥脸色一白。
瘦子嗤笑一声,“而且,这礼服,院长穿过一次,是为了去国外见小周总,院长也不是谁都愿意穿给他看的。”
路遥眼神一顿,眼底闪过浓稠的嫉妒,不过只一秒,胖子都还来不及捕捉,路遥已然恢复如常。
不愧是心理学大师。
“是么?”路遥敛了心情,轻飘飘的回应着胖子,“可如今我看来,这红色,倒不是吉利色。”
“否则,为什么师妹穿了之后,他们的关系就降至冰点了?在我看来,温柔紫,或许才是本命色。”
好一个伶牙俐齿!
胖子跟瘦子气的牙痒痒时,扁栀从员工宿舍里出来。
三个原本斗嘴的男人毫无防备的看过去,然后齐齐被扁栀的美艳惊呆了。
绑低的马尾此刻高高盘起发髻,像是随手杂的,可两颊边碎发落下,多了随意感跟慵懒,搭配着浅浅收了腰身的温柔色,细窄的腰盈盈一握,搭配着高开叉的腿不涉及,白皙笔直的双腿若隐若现。
风一吹。
裙摆飘扬,白皙的腿在月光下闪着瓷白的细光。
“院长,你是神下凡方吗?”
“作为一个人间的姑娘,漂亮成这样,是合理的么?”
这件礼服是林野送的,实在是有些夸张了,不过,也没有别的选择,扁栀看向略略看怔住的路遥,提醒他,“走了?”
胖子回神,嫌弃的看了眼路遥,无语的,“擦擦你嘴边的口水!”
胖子一边说,一边想着要给周岁淮去个信息,可指尖又顿住,最近他们也摸不清两人的关系,李坤还被辞退了,胖子担心自己好心办坏事。
可,看路遥着没见过仙女的样子,胖子担心扁栀有危险!
偏这个时候,路遥还得了便宜卖乖。
挽起扁栀纤细的手,笑眯眯得意十足的对胖子跟瘦子说:“那么,人,我带走了。”
“!”胖子。瘦子心里齐齐吐血。
就在这时,中医院里内线电话响了。
“师妹,走吧,琐碎的事情就让他们处理吧,”路遥笑意吟吟的看着扁栀。
扁栀刚要点头,这时。
胖子提着电话,高吼声划破天际,“院长!周家的电话!对方说,他叫周国涛!”
扁栀迈起的步子一顿。
周,国涛???
周岁淮的爸爸,在这个时候,给她电话?
路遥顿时也眯起眼睛,他感受着臂弯上的手抽离开他,看着扁栀走向岗亭的脚步略略焦急了些,路遥目睹这一切,眼神迸发出浓烈的火焰!
几分钟后。
扁栀从岗亭出来,她蹙眉跟路遥一边解释,一边让胖子去就诊室拿药箱,“师兄,抱歉,今晚不能跟你一起去吃饭了,元阿姨病了,我得过去看一眼。”
路遥脸上带着克制不住的温怒,他比扁栀高了一个头,质询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哎,“一定要是今晚吗?”
一定要在他安排好一切都今晚吗?!
路遥的口吻里夹杂了不可控的怒意,叫扁栀顿了一下,她看着忽然变脸的路遥,神色有点呆。
在她的印象了,路遥是通情达理的,是温润如玉的君子,温柔到极点,从不动怒。
“一定要是你去吗?”路遥又问。
“他们家有家庭医生,再者,他们这种临时性的病症,西医不是药效更快么?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一定要你过去?扁栀,你不觉得里面有别的深意吗?”
这一次,路遥没有叫她师妹,他十分严肃的叫她的名字。
扁栀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月色下,美人呆愣,薄唇轻启露出洁白的贝齿,路遥心里,脑子里都发了疯!
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揉碎裂塞进自己的怀里,让她不再想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胖子见路遥神色逐渐不对劲,急忙沉脸往前一站,把扁栀护在身后,然后冷身提醒,“路师兄,自重。”
“抱歉,师兄,”扁栀没空理会路遥此刻变脸的情绪,周国涛不喜欢她,但是,却能够亲自打电话过来求救,并且电话中口吻急切,听起来事态严重,她不能不过去看看,
抛开元一宁是周岁淮母亲这一层,她曾经是扁妖妖最好的朋友,是小时候最疼爱她的元阿姨,这一趟,她怎么都要去。
“明天我再替你庆祝,对不起,师兄。”
扁栀说完,撩开长裙,直接走向胖子开过来的车子。
路遥站在原地,眼底的闪过狠厉的执狂。
第一次,她要嫁给欧墨渊,也是这么义无反顾,他说什么都没用!
如今。
不过是元一宁一个不舒服,她连把礼服换下来都顾不上了,心心念念的耀赶过去,又一次丢下了他!
路遥想摇着这个狠心女人的肩膀问上一问,到底还要丢下他多少次才高兴!
瘦子站在原地,路遥的身侧,他明显的感受到路遥身上的执狂的波动,在监狱里什么样的心理变态没见过,但是瘦子敢保证,路遥的心理变态程度,比任何人都要更胜一筹。
学心理的,都变态!
自己变态了,才能更理解别人的变态!
瘦子在心里得出结论时,却见路遥忽的一下子就收敛了身上的情绪,他拉开了扁栀所在的车。
车内的扁栀也是楞了一下。
“师兄。”
路遥垂着头,扣号了风衣上的扣子,再抬头时,面上的执狂跟疯魔已然退却,又变回了往日里最无害,温文尔雅的模样。
“去吧,相识一场,是该去看看的,若是没事,咱们再去吃饭,若需要帮忙,师兄也好搭把手,师妹不嫌弃师兄笨吧?”
扁栀摇摇头。
坐在驾驶位置上的胖子下意识的身体后仰。
我靠!
千年的,成了精的大绿茶啊!
发动车子前,胖子嘀咕着:“男人演戏演到你流泪!”
太t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