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没想到丈夫竟然会这么问。
她下意识地回答一句:“你是我男人,合法领证的丈夫,结婚证上登记过的!怎么不能介绍?”
这句话,说得理直气壮,也让陆励勤心里莫名地开心。
他听到这句话,嘴角微微扬起,眉梢高高扬起。
整个人因为这句话带着一股喜悦,美得冒泡!
“咱们回去吧。”
陆励勤轻声对白玉说道。
说完,他主动从白玉手里拿过饭盒,两人准备离开食堂。
等到逛完大集,也差不多快到中午的饭点了。
白玉跟陆励勤一起拿着菜回家。
回到家,白玉亲自下厨,做了一锅白菜炖丸子,又卤上一锅蹄膀和猪肉。
等到下午做好了,正好切片让丈夫拿回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白二铜正好起来,准备过去接替刘金花。
白玉特意让二哥带了奶粉过去,又不放心准备跟着过去看看。
“我再过去看一眼吧,把老娘接回来。”
听到这句话,陆励勤也跟上:“我跟你们一起过去。”
白二铜原本还想推脱,后来在妹妹的劝说下,终究是孩子饿肚子,也同意了。
等到三人来到病房门口,却发现,病房里头传来一阵哭声。
呜呜呜!
“我苦命的闺女儿啊!你怎么怎么就不能生了!”
病床前,一位老妇人正坐在一旁不断悲惨嚎哭。
她趴在二嫂邹丽珍的床铺上,泪珠子跟断了线一样,不断地从衰老的脸庞落下,用手大力地拍着胸口,伤心欲绝。
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跟邹丽珍有些相似的年轻女子,看着像二嫂的妹妹,惴惴不安地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刘金花则是站在病床另外一边有些手足无措,嘴里念叨着:“亲家母,别哭了。”
至于邹丽珍,更是伤心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泪水哗哗地流。
白二铜见此,大惊失色。
“媳妇儿、丈母娘你们怎么全都哭了?”
看到白二铜过来,老妇人哭得更大声了,嘴里不断地嚷嚷:“女婿啊!我们老邹家对不起你啊!”
这句话喊出来,白二铜人都懵了!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咋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妈,你到底跟珍还有我丈母娘说啥了!”
白二铜急得不行,平日的冷静全都不见了,张嘴冲着老娘吼了一句。
刘金花听到儿子的问话,眉毛耷拉,嘴巴张了张说不出口。
白玉见此,马上明白过来。
估计是老娘跟二嫂一家说了她以后也不能生的事了!
不然二嫂怎么会这么绝望?
一时之间,白玉看向母亲的目光隐隐带着责备。
自己的妈,说又说不得。
现在二嫂一家哭成这样,咋收场?
闹来闹去,还不是折腾二哥一个人,日子都过得不安生了!
这会儿刘金花瞧着媳妇儿跟亲家哭成这样,也觉得有些后悔自责。
哎!
她怎么就管不住嘴,说了出来!
“二铜,不怪妈。要怪就怪我这身子不争气,我...我对不住老白家啊!”
邹丽珍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因为哭泣而红肿得像核桃仁似的。
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她竟忍不住又抬起手捂着嘴,哭起来。
她一哭,邹母也跟着继续哭出声。
白二铜急忙上前,伸长手臂,拽过床头的卫生纸递到媳妇儿面前给她擦眼泪。
“别哭了,你伤还没好呢!”
白玉叹息一声,也帮着安慰二嫂:“嫂子,你刚刚生完,哭不得,对身子不好。还有大姨,现在啥年代了,咱不讲那些东西啊!”
两人连忙劝说母女二人不要再哭。
陆励勤默默地走进病房,他看着躺在婴儿床上的小婴儿,眼里满是怜惜。
这孩子也是可怜,刚刚出生,就被亲人嫌弃。
他见此也是微微摇头。
“闺女怎么了,要是咱闺女能像玉玉一样有出息那也行啊!快擦擦眼泪!”
白二铜说的是真心话,生儿生女真的没那么重要!
他在意的是自己这个家,而不是名声。
过日子就像穿鞋,合不合脚,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
一直在乎外头的名声,人总会被名声给压死的。
白二铜脑子清醒,他只要孩子老婆,不要那些虚的!
邹丽珍被丈夫安抚,逐渐擦干净眼泪。
不过邹母牛春兰却还是觉得十分对不住女婿。
扑通!
她竟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嘴里不住跟刘金花和白二铜道歉。
“亲家母、女婿都是我家大珍没本事!没能生个带把的,要害的二铜被人戳脊梁骨!我替她向你们赔罪了!”
说罢,她还要朝着两人磕头。
看到这个阵仗,在场所有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使不得,您这是干啥啊!”
白二铜见此,睁大眼睛,眼里满是惊吓,慌忙跑到床的另外一边把岳母扶起来。
刘金花也在一旁侧身摆手:“亲家,你别这样啊!”
她看到牛春兰的架势也慌了,求救的目光看向女儿。
白玉帮着二哥一起上前搀扶牛春兰。
“大姨,咱老白家真不在意这个,这不是二嫂的错,你们不用自责。”
好说歹说,他们终于将牛兰花还有邹丽珍安抚过来,两人收了眼泪。
“你们吃饭了吗?我跟娘再去买点儿饭回来吧!”
看到二嫂没事,白玉将老娘借机拉走。
陆励勤跟在一旁,准备帮媳妇儿拿东西。
走出病房,自知理亏的刘金花不敢再说话。
“娘,你啊!”
白玉看着老娘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无奈摇头。
听到闺女的念叨,刘金花有些委屈地为自己辩解。
“我也不想的,大夫过来查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