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柯瞥了一眼邹丽珍和白二铜,欲言又止。
看到老者不说话,两人十分紧张。
难道,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重病不成?
“你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李柯让邹丽珍伸出舌头瞧一瞧。
只见她的舌质紫黯,舌边还有紫色的小点。
他再次问诊:“你平时是不是总觉得小腹隐隐作痛,一按就疼?”
邹丽珍忙不迭点头:“是的!我确实有这样的问题。”
叩叩!
李师傅敲了两下桌子松开她的右手,让邹丽珍换左手。
“平日月信是不是也就觉得痛,还会出现黑紫色的血块?”
邹丽珍不自然地红着脸点头,声音细若蚊声:“对...”
白二铜身为丈夫,自然清楚媳妇儿确实有这些问题出现。
如今,他对面前蓬头垢面的老头完全改观。
“没错!我媳妇儿确实经常来月信就肚子疼,每次我都拿热水袋给她..."
话还没说完,邹丽珍已经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伸出手拧了一下丈夫的手臂。
哎呦!
白二铜叫唤一声,停下嘴。
邹丽珍小心翼翼地询问李师傅:“李大夫,我这个情况要怎么办?”
李柯松开手,斟酌着在纸上写下一个药方。
“不打紧的,你这个就是瘀血阻滞,我给你开个少腹逐瘀汤先活血化瘀,三剂药之后,你再过来我给你开个调经促孕丸!”
“谢谢,谢谢大夫!”
开好药方,邹丽珍结果药方,对李柯千恩万谢。
然后,赶紧揪着丈夫:“大夫,麻烦您给我男人也看一下吧!”
来都来了,丈夫也跑不了!
“哎呀,你放手!”
白二铜有些不好意思地让媳妇儿松手。
李柯浑不在意,又瞥了一眼蠢蠢欲动的白二铜。
“小子,坐下吧!”
老人哼了一声,让白二铜坐下,再次伸出手。
很快,李柯问了几个问题,竟然放下笔。
“一个被窝里头睡不出两种人,还是那个药方,你们两个一人吃三剂!”
一样的药方?
听到这句话,不只是白二铜夫妻,就连旁人都惊讶地看着李柯。
“大夫,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也要吃女人的药?”
白二铜摇摇头,觉得肯定是诊断错了。
他又没有月信,怎么能吃一样的药!
哈哈哈!
李柯看到他不相信,只能耐着性子跟白二铜解释:“这个药方针对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效果。这位女同志可用此方化瘀,你服用...”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瞥了一眼白二铜的下半身。
眼里的意味不明而愈!
少腹逐瘀汤对于男性来说,可以治疗阳痿、遗精、精液质量下降、不育症。
陆励勤隐晦地打量了一下二舅子,不由目露同情。
在场的女同志们则是不好意思地转过头。
白玉见此,马上转移话题:“李师傅,这是我们自己腌的腊肉和一点儿心意,请你收下。”
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白玉感谢面前的老者。
邹丽珍也赶紧拿出自己准备的诊金。
这时,白二铜拿着药方,看着里头的一味药十分好奇:“大夫,我能问问这个五灵脂是什么吗?”
五灵脂!
陆励勤眸光一闪,强忍嘴角的笑意。
白玉瞥见丈夫强忍笑意的模样没有说话,压下心里的疑惑。
咳咳!
听到白二铜的提问,李老头喝了一口水,没有回答。
他站起身子,给两人抓药。
平日里,李老头都会趁着有空的时候采一些药材。
刚好,这两个药方的药材,他这里有。
给白玉抓了五剂,邹丽珍抓了六剂药分别包好。
李柯似乎生怕白二铜再次提问,赶紧挥手赶人。
“行了行了,下午还要上工,你们走吧!”
大伙儿再次感谢他,便转身离去了。
回去的路上,白玉坐在自行车后座,搂着丈夫的腰悄悄问了一句。
“你知道那个五灵脂是什么东西?”
陆励勤犹豫了一下,悄悄看了一眼前方的二舅子夫妻。
“知道...”
白玉继续追问:“我看到你刚才在偷笑,你告诉我嘛,那个...到底是什么?”
她用手指轻轻地在丈夫身后画着圈圈,询问他。
陆励勤感受到身后轻柔的触感,只觉脊背一僵。
背后的那只小手,似乎是抓在了自己的心田上,带着些许的痒意。
陆励勤骑着自行车只觉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起来。
“那玩意儿,你小时候也见过!”
“我见过?”
听到这句话,白玉更加好奇。
她不禁拍了一下陆励勤的后背,再次催促:“快告诉我,五灵脂到底是什么?”
陆励勤只能幽幽地说了一句:“那玩意儿就是开春后咱后山经常爬的飞鼠拉出来晒干的粪。”
什么!
这个答案,让白玉忍不住捂住嘴,睁大眼睛。
“原来就是飞鼠屎啊!你咋知道的?”
白玉也没想到这个能到药治病。
陆励勤笑着告诉媳妇儿:“我经常上山打猎,这玩意儿能外治蛇、蝎、咬伤,还能炒了止血!”
五灵脂就是山里头鼯鼠的干燥粪便,大伙儿都叫它飞鼠。
一般用于行血止痛,尤其是妇女闭经,赤带不绝。还有少腹诸痛,身体血痹刺痛。
对于两人来说正是对症下药。
中医之药物效果神奇可见一斑。
今天看的中医说不定真有两下子,白玉决定还是不告诉二哥和二嫂五灵脂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两人回到家,刘金花和顾春梅还有老太太三人早已过来。
两人一进门,刘金花便急匆匆地走出来,问闺女。
“咋样?是不是双胞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