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还有这种丹药啊?那我去叫把她们拉开,告诉他们。”
“不。”
白沐尘拉住南宫雪:“让他们再打一会儿,多热闹啊,咱们多看会儿,反正暂时出不去,在这里闲坐着也是无聊。”
“哦……”
……
四娘修理了大壮一个半小时,才停了下来。
好在大壮被揍的时候,勉励使用了龙鳞变,让整个身体的防御都提了好几个档次,才没破了相。
不过他依旧被四娘收拾的鼻青脸肿。
“大壮,给,吃了它你的经脉就能修复了。”
白沐尘姗姗来迟,把修复经脉的丹药递给了大壮。
“啊——”
大壮愣了一下,然后猛男落泪:“大师兄,你又这种丹药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你早给我吃,师姐就不用安慰我,师姐不安慰我,就不会误会我占她的便宜,我就不会挨揍,啊——”
大壮张大了嘴巴,痛哭流涕。
白沐尘把药丸直接往他嗓子眼里一扔,伸手帮他合上了嘴巴。
“咕嘟……”
咽了。
“啊——”
大壮继续哭。
白沐尘一翻白眼,凑到他耳边问:“四娘凶软不软?”
“咳……诶嘿,软……”
大壮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睛弯弯着低声笑道。
白沐尘翻了个白眼,这个年轻人,成长了呀。
忽然,大壮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
“啊,这药力——”
他急忙盘腿坐下,很快就因为浑厚的药力充盈体内而浑身冒汗,不过片刻,大壮猛地睁开眼睛:“大师兄,我好了!”
“我现在感觉,灵气运转比刚才顺畅了十倍不止!”
“你从哪儿弄得这种丹药?”
“当然自己炼的,你以为呢?”
白沐尘挑了挑眉,这是很久以前炼制的丹药,系统给的丹方,只不过炼了之后,一直没派上用场罢了。
“有大师兄在,这世上根本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大壮不吝辞色地恭维一句。
“嗯,还行吧。”
白沐尘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往地上一躺,得意的笑了。
他也有这种感觉。
大壮躺在他身边,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去,找那王信报仇?”
白沐尘面色一僵。
这大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现在的他要是能出得去,还会在这玄光洞呆着吗?
“闭嘴!”
“哦……”
……
半天过去了,王家王海翰和王树峰,前来王家“凭吊”的各大门派之人,以及那些幸存下来的王家手下聚在一起,战战兢兢。
见识过白沐尘化龙之后,他们一个个都畏惧得很,连看都不敢往白沐尘他们那边看一眼。
白沐尘四人和白蒙崔远聚在一起。
双方形成了鲜明的两个阵营。
“王海翰,滚过来!”
白沐尘吆喝一声。
王海翰立刻屁颠屁颠地来到白沐尘跟前:“白老……白道友。”
以前他称呼白沐尘白老弟,如今却不敢了。
“让你给你们老祖那狗东西传信,传了吗?”
“传、传了!”
“有回音吗?”
“没、没有回音……”
白沐尘眉头一皱,这都半天过去了,王信居然还没回音,这不科学啊。
他儿子孙子都不要了?
“你给他传的什么信,给我复述一遍听听!”
“是。”
王海翰老实巴交地念叨:“你儿子和孙子在我手上,如果还想要他们的性命,就快把玄光洞的大阵给打开!”
白沐尘撇了撇嘴。
虽然听着像绑架要赎金的词儿,但意思没错啊。
这王信,什么情况?
儿子孙子不要了?
“你这东西管用么?这玄光洞的大阵,不会阻挡这讯息发出去吧?”
白沐尘看着王海翰手中的小物件,怀疑地问。
“这……我也不知道啊。”
“再发一遍!有回音马上通知我!”
白沐尘很是郁闷。
该死。
进来找个龙心草,没成想不光草药没找到,还出不去了!
大阵只能从外面破除,他的修为又不是靠修炼的来的,没有龙气注入系统,也没法快速突破。
为今之计,只能等“王信”这个王家老祖了。
希望他还没有泯灭人性,要是为了长生,连儿子孙子都不要了!
……
同一时刻。
王家。
王家老祖“王信”死里逃生,从玄光洞逃出来之后,便一路回到了王家。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妙龄女子从外面走出,见“王信”面色发白,满头大汗,赶忙问道。
“水,给我水!”
她给“夫君”倒了一杯茶,送到跟前:“水。”
“王信”结果水杯,一口闷了,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儿子和孙儿呢?他们不是与你一同外出了?”
“王夫人”疑惑地问。
“夫人……祸事了。”
王信突然两眼一红,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下来。
“王夫人”顿时不知所措,起身来到丈夫身边,抱住他头,关切地问:“你怎么还哭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王信抽泣着说:“夫人……呜呜呜呜……这么多年来,我都隐秘行事,不想还是被人发现了!”
“今日我们三人出去,本就是为了除去那发现了秘密的人。”
“却没想到,为夫不是他的对手,险些遭了毒手。如今,咱们的儿子和孙儿,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啊——”
说完这话,他哭的更厉害了。
谁能想到,在外头威风凛凛的王家家主,竟然会哭成现在这样。
“王夫人”听完,先是浑身一震,也跟着王信哭起来,但很快她就抹掉眼泪,十分释然地说:“夫君,咱们不是都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吗?”
“噗嗤……”
她忽然笑了,轻抚着王信的脑袋说:“活了这么多年,换了这么多年轻的身体,我还是最想念,我们最初的样子。”
“夫君,你最早的时候,一直都像现在这样是个爱哭鬼。”
“动不动就要我抱着大哭一场。”
王信一怔,抬起头来:“夫人……”
“夫君,其实,我一直不敢对你说。”
“我一个凡人,并不多想长生,这么多年,换了这么多躯体,虽然我知道,都是你,但每次都面对不同的样子……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