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凄惨的王少

王海翰离开座位,主动到白沐尘身边,给白沐尘满上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先干为敬!”

随后仰头干了。

“哈!爽快!”

王海翰笑道:“白老弟?”

白沐尘淡淡一笑,也仰头干了杯中酒。

王海翰客气一番后,认真看着白沐尘说道:“白老弟,明日我就叫人着手安排阵法,大概到傍晚时分,就能完成,到时候,我让下人去喊你!”

“好。”

白沐尘点头道:“希望王家主不要忘了我要的东西。”

“那是自然!”

“还有一点,我虽然是具灵期修为,但对你们那所谓的阵法,不一定熟悉,王家主所期望之时,未必就能尽善尽美。”

“可我本来是没打算帮忙的,

是王家主硬要用我。”

“所以不管结果如何,我要的东西,王家主可都不要赖账。”

白沐尘没做过的事情,谈不上有把握,这种事情,当然要丑话说在头里。

王海翰拍着胸脯说道:“白老弟放心,我王海翰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修炼原本就是逆天而行,老祖能不能挺过这一关,自然要看老祖的造化。”

“若是成了,皆大欢喜,若是没成,也只能说命该如此。”

“白老弟想要的,不就是那什么……龙心草的下落?你放心,成与不成,那东西,还有另外的五千上等灵石,王某都会如数奉上!”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

白沐尘轻轻点头,笑着说:“唉?你这酒倒是真不错,醇香馥郁,回味悠长。”

“哈哈哈,这是我王家自己酿的酒!”

“白老弟喜欢,事成之后,我叫人弄上几大缸,让白老弟带走!”

王海翰大气地说道。

宴席之上热闹非凡,美酒,美食,让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只是同一时刻。

王家少爷的卧房之中,却不断传出打砸的声响和凄厉的惨叫。

“混蛋啊——”

王信哭喊着,高举双手,将一个名贵的花瓶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花瓶碎片四散崩飞,站在房中墙边的几个人,连忙举手护住了脸。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我爹和我爷爷,不但没有给我报仇雪恨,还……还踏马的宴请那害我失去了根本的凶手?”

旁边一个狗腿子忙不迭地点头:“千、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

“我也看见了,家主非但没有责怪那个人,还……还给他敬酒,两个人亲热地说着什么,欢笑的很……”

王信暴怒:“凭什么!”

“狗日的!为什么不给老子杀了他!我可是王家的独苗!”

“这人害的王家无后,我爹为什么还要款待他?!”

“我爹和我爷爷,脑子都坏了吗?!”

“啊——”

王信大声吼叫着,左顾右盼,又想找东西摔了发泄。

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房间里的东西,能砸的,都已经被他砸得干干净净了。

“啊——”

王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为什么啊!”

“为什么不给我报仇啊!”

一旁的狗腿子试探着说道:“少爷,我觉着,不是老爷和老太爷不给你报仇,是那人实在太厉害了。他……他可是具灵期!跟老太爷一样啊!”

“这种人恐怕家主和老家主也得罪不起啊……”

王信听了,勃然大怒,抄起一块碎片往那狗腿子头上扔去,说:“放你娘的屁!”

“我王家底蕴深厚,怎么可能怕一个小小的具灵期?”

“他们又不是没有为我杀过具灵期的人!”

王信吼了一声,随后看着自己的裤裆悲从中来:“一定是因为我废了,没办法传宗接代了,爹和爷爷都不看重我了,所以才——”

他胡乱发了一通脾气之后,恶狠狠地问:“那臭婊子呢?”

“那臭婊子,身为我的发妻却不让我碰!昨天还扇了我一巴掌!还跑!”

“要不是这个臭婊子,我王信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她不是被带回来了?现在在哪儿?!”

“带我过去找她,我要折磨死她!”

王信眼中冒着火,像是要吃人一样。

几个鬼腿子互相交换了下眼神,谁都没有说话,但看他们的表情,分明是知道的。

王信当即抓过一个来:“老子问你话,你为什么不说?!”

“长了嘴不用,要不要老子把你舌头割下来,嘴巴缝起来啊?!”

“少爷饶命!”

那狗腿子连忙叨扰。

他可不敢惹眼前这位大少。

王家大少从小受宠,娇惯着长大,对待下人的态度,就如同对待猪狗一般。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可不是玩笑,而是真干得出来!

王信说着,从床上摸了一根手臂粗的铁棍来:“那就快给老子说!那婊子人呢?!老子要去玩死她!”

狗腿子登时打了个寒战。

不管少爷是要拿这铁棍对付他,还是对付少夫人,都太可怕了……

“我说,少夫人被带回来之后,就被带进去老爷房间了,至今也没出来,外头还有老爷的人守着。您想要教训她,只怕是不成了……”

狗腿子的话令王信整个人愣在当场,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裤裆,脸上的悲苦越来越浓:“果然……我爹果然是不看重我了,这就准备……再生了么?”

“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王信呜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的发妻尚是完璧之身,如今却进了父亲的房间。

日后,他爹只怕是会让他写上一封休书,然后,发妻就会变后娘了。

然后就会有弟弟……

再然后,他这个不能为王家传宗接代的王家大少,在王家就会彻底失去地位。

“我怎么这么惨啊!啊——”

王信凄惨地哭声从房间里传出。

只可惜,这声音被旁边宴会的歌舞声音盖住,外头谁都听不到。

哭了一会儿,王信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用尖利的嗓音说道:“都怪那个姓白的!”

“他还不如直接把我杀了!”

“如今把我害得这么惨,我必须得让他,付出代价!”

他忽然眯着眼睛,问身边的狗腿:“我爷爷,应该也在宴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