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你做的遮蔽石效果不错啊!”萧东兮一边看,一边不忘适时地夸赞小丫头。
“那当然!”小丫头很得意,“我做的静音石效果更好!”
“村长,现在就是把他们都杀了——敌人的暗哨,也绝对发现不了。”
“其实,这些都是大师傅给的吧!”萧东兮心里是这么想,“这遮蔽石和静音石的效果太好了!”
“就是老爹来了,他也发现不了,我们在这杀人放火。”
“小丫头怎么可能,现在就做出来?”
不过,萧东兮才不会去揭穿这小丫头呢。
她只是斜了小丫头一眼,戏谑道:“那好,你去杀了吧!”
“想当年,我在江湖上混的时候……”小丫头一边慢慢说着,一边拿眼睛偷瞄萧东兮。
她的脚,不动。
打架,小丫头是喜欢的。
把人杀光?
小丫头确实还没做过……
萧东兮也不以为意:“有你这杀人放火金利器在,咱们不忙——先听听……”
林子外头,黑袍众的工作,已进入尾声……
他们聊起天来。
“咱家尊者这也太苟了!”一名矮瘦男抱怨,“若神将还是满血,凭他的本事——这点机关,对他也没用哇!”
“还不是得拿军士,和咱们的命来堆。”
“若他是残血,那还要这些机关做甚?”
“赵师兄已入七境——他那点残血,直接就给他打没了……”
“你们知道吧,就十年前,那‘仙外飞仙’最牛掰的时候,她也才六境!”
矮瘦男再次强调:“赵师兄可是七境!”
密林中的小丫头听了,她一脸崇拜的看着萧东兮:“村长,你现在几境?”
萧东兮不予置评。
她只去看被夸赞的那位赵师兄:“原来,是月谷那群叛徒。”
这位赵师兄,生得眉清目秀,确是一表人才。
而且,他应该还不止七境!
他的脸上,并无得色,只正色道:“小心使得万年船!”
“那历从原,十年前就入了七境……”
“你们怎知,他没有苟起来发育?”
“那怎么可能?”那矮瘦男一脸的不信,“他不是在征战,就是在受伤……”
“哪来的时间修炼?”
“不然,你敢信,他能被咱国主给打成重伤?”
那矮瘦男伸出手掌,在大家伙面前一晃:“就一掌!”
“什么神将,什么冲阵无敌,皆为虚幻。”
“弄不好,就在今日,赵师兄就能当着大家伙的面,把他给吊打喽!”
众人皆笑。
唯有赵师兄不笑:“两军精骑、五军步兵,一共七位都指挥使;再加上咱们新月楼的师兄师姐们。”
“这么多人,不眠不休地围猎了近八百里,都没能收割得了他的性命……”
“咱们哪来的自信?还是抓紧布置罢!”
矮瘦男听了后,手上的动作倒是抓紧了,他嘴上却不停:“师兄您有多努力,那我还能不知道嘛?”
“我反正认定了——今日,就是赵师兄‘一战成名天下知’之时!”
被捧得如此之高,赵师兄仍面无喜色——他表里如一的高冷。
矮瘦男继续滔滔不绝:“再说了,咱身后不是还有白尊吗?”
“他为历从原选的这埋骨之地,那还能差喽?”
“咱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怕月渊还有人在……”
“毕竟,那贼丫头一家,是出了名的疯癫护短……”
赵师兄面露不悦之色,直接打断了他:“当初,你不是也想去,争一争那‘十三太保’之位嘛?”
“怎么?现在一提起来,满口尽是贼呀贼的……”
矮瘦男知趣闭嘴。
其他的黑袍男则皆掩口笑。
他们的眼睛里,燃起了八卦之火。
喜欢八卦的,可不止黑袍众。
正在用万里传音石,听现场直播的家人们,也个个都是八卦灯芯——绝不省油。
“阿姐!”小弟忍不住,率先发言,“这两个,就是当初死皮赖脸要做‘十三太保’,被你残忍拒绝的家伙吧?”
“是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只记得,他们是隔壁月谷的,逗过我。”
“咱们搬到月村以后,就再没见过了……”
“一群叛徒,记他们做什么?”萧东兮淡淡应道。
“太保?”小丫头萧十四不干了,“我这个天赋异禀,连名字都改了的小可爱,才勉强做成姐姐的太保——凭他们也配?”
萧东兮轻咳了一声,她一脸正色:“对外称太保,我是认你做阿妹的。”
“你只管专心做石头——跟我混,包你爽得不要不要的!”
“小兮!”不等小丫头有所反应,阿爸突然插了话,“那个是月谷的赵徐诺吧——留他一命。”
“好!”萧东兮认真应道。
若无必要,阿爸从不会干涉萧东兮行事。
他既然开了口,必有深意。
萧东兮自然不会,为了叛逆而叛逆。
“是赵徐诺这孩子呀!”阿妈也开了口,“他既入了七境,也算不负当年我救下他了。”
“若不是月谷那帮孙子,叛得太突然……”
“若不是?”阿弟的八卦芯燃得更旺了,“难道,阿妈还想收他做干儿子不成!”
要收干儿子?
听到小弟的玩笑之言,阿妈不禁莞尔:“那怎么可能呢!”
“光你们两个宝贝,就把我们给累得呀——连回月村养老,都不敢再想……”
“我只是记得他罢了。”
“没爹没娘的,还求而不得——做什么都差一点。”
“差一点,就被你姐收进十三太保。”
“又差一点,位列‘一仙七子’……”
“这也太搞了吧?”小丫头萧十四忍不住接话,“他的剑法,也叫‘差一点’?”
“差一点”剑法,这当然不是小丫头给取的名。
而是那赵徐诺自己说的。
就刚刚,在场的,以及万里传音石那头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赵徐诺在说:“总之,我是非常敬重那月渊仙子的!”
“我的‘差一点’之剑,就拜她所赐。”
“说句心里话,我不希望她入这个局。”
“这一局,并不如大家想的那么简单!”
赵徐诺环视众师弟。
他警醒众人:“你们想,历从原再强,也只是一个人。”
“国主只需动用江湖之力即可。”
“何须妄动七军?又何须借助他国之手??”
“你们当真以为,那彰国之主受邀领兵过境,屯于吾等身后——是为了防我们未能绝杀,前来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