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谢谢你。”
虽然当了三年夫妻，这么亲密地躺在一起，还是让纪成双不自然红了脸。
“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厉云霆拧起眉心，不喜欢她这个淡漠疏远的样子。
纪成双坐起身，想到他们即将要离婚，心情重重往下坠。
昨晚放纵自己再粘着他一回，今天开始她就要勇敢面对生活了。
看她表情不对，厉云霆也坐了起来，担心问：“怎么了？”
“没什么。”
纪成双抿唇笑笑，起身去浴室洗漱换衣服。
厉云霆手臂被枕了一晚上有些发麻，抬手捏了捏，目光看向纪成双单薄的小身板，眉心拧得更紧。
两人洗漱完，一起下楼吃早餐。
厉轩琰已经坐在餐厅，面前摆了一份西式早餐。
白色衬衫领口微敞，漫不经心手撕面包，眼看着他们走来，薄唇扬起一丝不着调的笑。
“你们夫妻俩满面春光，看来昨晚没少努力。”
纪成双每次对着他的时候，都感到浑身不自在。
厉云霆脸色沉了沉，“二哥，正经点。”
“好吧。”
厉轩琰向纪成双道歉，“成双，二哥只是开个玩笑，你别介意。”
纪成双在他对面坐下来，忍着不快淡淡扯了扯唇，“没关系。”
厉云霆在她身边坐下，桌子底下的手拍了拍她的大腿，给她无形中的安慰。
吃完早餐，纪成双上楼看厉老爷子。
厉云霆和厉轩琰坐在大厅沙发，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厉轩琰挑眉看他一眼，“昨晚那么晚还出去，去找安柔了？”
厉云霆喝茶的动作一顿，轻轻嗯了声，“她受了伤，我去看看她。”
厉轩琰轻笑，“去了半夜还赶回来，是怕成双不高兴？”
听着厉轩琰的声音，他想起昨晚赶回来，看到纪成双害怕无助的模样，庆幸自己没有丢下她。
“到底没有离婚，不能不顾成双，何况安柔的名声很重要。”厉云霆的回答似是而非。
厉轩琰眸色玩味，偏头看着他试探：“你都跟她提出离婚了，难不成你还在意她？”
厉云霆眸色晦暗幽深，“她可以有更好的选择，而我的选择是安柔。”
“当年你性命垂危，安柔丢下你不辞而别，难道你就没有怪过她？”厉轩琰进一步试探。
厉云霆抬眼对上他的视线，笑容颇深，“二哥，你也是男人，应该明白我。”
厉轩琰目光在他身上探究许久，没看出什么异样，也扬唇笑了。
“也是，谁让安柔是你第一个深爱的女人。”
男人啊。
对初恋总是格外执着。
哪怕对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男人就算再生气，也会逃不过那股可怕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厉云霆也是男人，不会是例外。
看着厉轩琰的表情，厉云霆继续云淡风轻喝茶，眸底掠过一抹深藏的寒意。
纪成双站在楼梯拐角的位置，把他们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感觉心脏跟着寸寸裂开。
她绝望闭上眼，手抓着楼梯扶手，不自觉用力。
这三年的陪伴，何止可笑。
在厉云霆的心里，她根本就是多余的存在，这下，对他最后的一丝期待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