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茶骑坐在西泽尔的身上,低头用力堵住了他的唇。
牙齿与唇瓣碰撞引起的疼痛,让西泽尔微微不适地蹙起眉头。
突然一抹温热的柔软细嫩,闯入他的唇间。
像是极度口渴的人在寻找水源,少女贪婪地吮吸着。
自西泽尔的舌尖,漾开一层又一层诡异的酥麻。
连那肿胀的疼意,都淹没在这奇妙的感觉里。
从未体验过的西泽尔,紧绷着身体,第一次僵硬的无法行动,任由少女粗鲁的蹂躏他的双唇。
晦暗的瞳眸,罕见地流露出茫然,隐隐带着一丝兴奋。
这是,什么感觉?
鹿茶强忍着心脏因为呼吸困难,导致的剧烈疼痛,胡乱摸索着西泽尔的身体,寻找哮喘雾剂。
【叮——反派好感值-5,目前反派好感值-5。】
鹿茶准备拽西泽尔腰带的手一顿,改而抽出藏在衣袖里的西餐刀。
刀尖抵在西泽尔的腿内侧。
刀身,则贴在某处。
随时都有可能割断。
“药。”鹿茶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感受到锋利的刀尖,刺破了裤子,传来细微的刺痛,西泽尔垂眼扫去。
趴在他身上的少女,小脸已经呈现出恐怖的青紫色。
双肩颤抖着,拿刀的手却极稳。
目光灼灼的黑眸,似要和他同归于尽。
西泽尔的呼吸莫名急促了几分。
他伸手拿出,自己刚才藏在花丛里的哮喘雾剂,指尖勾掉盖子,将方形的透明罩,压在鹿茶的唇上。
鹿茶迅速抢走哮喘雾剂,大口地吸着瓶子里,喷洒而出的药物气体。
差不多五分钟。
她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踉跄地站起身,俯视着从地上坐起来的西泽尔。
男人整洁的衬衫变得皱皱巴巴。
被吻得轻微红肿的薄唇,溢出点点的血珠,将那张精致俊雅的脸庞,添了一种不符合他的颓靡之美。
“为什么,管家先生会知道我的药在哪里?”
西泽尔舔去唇上的鲜血,从容不迫地回答:“碰巧而已。”
“避免再不小心掉落,安小姐以后要装好哮喘雾剂。”
“我也会随身携带一份。”
鹿茶面无表情地睨着,站起来整理衬衫的西泽尔。
以防意外,她出门前特地给裙子缝了一个小口袋。
还用棉线,将哮喘雾剂和口袋固定得死死的,根本不可能掉落!
小偷!
骗子!
“在这里!找到了!”护士的喊声忽然在鹿茶的身后响起。
“对不起安小姐,是我们的疏忽,让您受惊了。”
跟随护士过来的医生,歉意地对鹿茶弯下腰,心里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今天通往后花园的门,奇怪的都打不开了,撞也撞不开。
他们都以为是凯伦少爷搞的鬼,不想被抓到,可就在刚刚,门又诡异地可以推开了。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不祥之人?
医生不禁后退几步,拉开了和鹿茶的距离,脸上止不住的嫌恶。
已经习惯这种眼神的鹿茶,神色如常:
“麻烦帮我拿一个医药箱。”
不想再跟鹿茶有所接触,医生让护士去取来,便匆匆带着昏迷的凯伦少爷离开。
而鹿茶打开医药箱,拿出相应的药品,牵起了西泽尔的手。
方才拿哮喘雾剂时,他的手被玫瑰花刺划伤。
一道道殷红的血线,交织在他如羊脂玉般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尤其,皮肉里还残留着几根尖锐的花刺。
“管家先生没有发现你自己受伤了嘛?”
鹿茶娇嗔地看了西泽尔一眼。
夹着酒精棉球的镊子,却狠狠地按压在西泽尔的手上。
彻底将一根花刺,完整地压入他的肉里。
“呀,我的力道不小心重了一点点。”
鹿茶无辜脸,故意将“不小心”三个字咬得极重。
西泽尔眸光一闪,笑容清浅:“没关系。”
“安小姐,也不是有意的。”
还真是,一只记仇的小猫呢。
【叮——反派好感值+5。】
鹿茶从医院回到城堡,刚走进大厅,就看到一个,穿着墨绿色贵族服饰的男人,醉醺醺的将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女佣的脚边。
嘴里还咆哮着:“我问你,那个私生女呢?!”
男人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和罗德一样的金发碧眼,但五官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傲气。
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罗德.亚格斯。
光明神的碎片之一。
亚格斯喜欢喝酒享乐,时常几天都不在城堡,因为是光明魔法师,又是唯一的继承人,罗德也不管他。
再加上亚格斯的母亲,在他出生后就去世了。
无人管教的亚格斯,仗着公爵之子的身份,越来越嚣张跋扈。
昨天他去好友的宴会上玩乐,玩到今早才结束,就和鹿茶错过见面了。
“安,安小姐回来了!”
女佣像是看到救星,激动的指向了门口的鹿茶。
亚格斯摇摇晃晃的转过身,用一种打量商品的目光,将鹿茶从头看到了脚。
眼中毫不掩饰着厌恶,嗤笑道:
“你就是父亲大人,在东区的私生女?”
“黑发黑眸,可真是让人恶心。”
亚格斯随意地瘫坐在沙发上,翘着腿,趾高气扬地命令:“给我表演你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