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内皇上看着林寺卿和梅玖安所呈上来的供状,面色铁青一片。
林寺卿给一边的凌宸翊使了个眼色。
他却轻摇了下头。
皇上将状子放在桌上,抬头看向林寺卿:“那个凶徒可在其中。”
“回皇上的话,在!”林寺卿回答。
“那就先将御史李大人的案件结了,待到寿宴完后,再处置那些人吧,免得让各国使团看了圣夏的笑话。”皇上沉着脸地道。
林寺卿应道:“臣遵旨!”
他带着梅玖安退出了大殿。
皇上闭上眼,斜倚在软靠上,缓了好半天的情绪,这才再睁开眼的看向凌宸翊。
“他是真不放心,回来一趟,还想搞点事出来,那他为何要回来呢!”皇上心累地道。
凌宸翊走上前来,接过云公公手中的参茶,递向皇上道:“父皇,有些事,非咱们所愿,您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错都在他。”
“非也,错可能真在朕身上,当年,还是没看透,希望非是朕所想的那样,不然,还真是养了一只恶狼。”皇上含糊地道。
接过他手中的茶喝了一大口,也是想压下心中那股烦闷。
凌宸翊转身就坐在书案前的台阶上,背对着皇上的道:“父皇,儿臣一直不明白,为何付出真心,就是换不回来诚心相待呢,他们要图的是什么,真的就是那个位置吗,就为了这个,可以不顾念亲情,不大顾念手足,非要至其于死地方可,国家被他们都掏空了,子民都被伤透了心,对国家没有了希望,这样的位置要来坐在上面何用,需要用多少年,方才能缓过来。”
皇上听着他的话,也轻叹了一口气:“可有些人真的不会想到,一国家的根本是何,所谓的国泰民安,繁荣富强是什么,只是一味的争抢,到头来,不过就是一场空。”
“父皇,儿臣真的很难过,小时候大家争的不过就是一时的意气,小打小闹也是常事,可过后,也就算了,不会记仇的,可越大了,争抢的东西也不一样了,为了一己之私,损失了多少,更有多少无辜的人为此丧命,可在他们却可以视而不见,岂不让人心寒。”凌宸翊再道,语气里也沉重了些。
皇上再闭上眼的长呼了一口气,这些话,也是他想问的,可无人回答于他。
这段时间,皇子们频频出事,更有谋害残杀手足之举,他都怀疑是自己的教育有问题,这些孩子方才会是有这种行为。
可要看着凌宸翊和瑜王,这两个儿子的心性就完全的不同。
他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凌宸翊这时扭过身来,手臂架在腿上的看着皇上:“父皇,昨日晚间,儿子与茉儿在街上劫住了一个人,从她的手中拿到了一把武器,儿子仔细地与战阳一起看过了,正是当时在五梁山袭击儿子的那些人相同的武器,父皇,是不是还有漏网之鱼。”
皇上惊讶地睁开眼的看着他,关切地问道:“你们没事吧。”
“无事,那人的身手不太高,拿下她不难!”凌宸翊回答。
皇上这才放下心来后,再琢磨了一下的道:“一定是有的,他们谋了那么一大盘的旗,哪能只有当时袭击你的那么一点人,不过全都用同一种武器,可见,还是有所象征的。”
“儿子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想再查一查。”凌宸翊看着他。
皇上却担心了起来,向他伸着手。
凌宸翊起身走了过来,再坐于他宽椅前的地上,父子俩的手紧握在了一起。
“要查也要再等一等,不过也要小心,这些人狼子野心,无所不用其极,万不能大意,防着他们用阴招,儿子,父皇不想再看你受伤了,更不想看到你……不想再失去,可明白?”皇上的声音里有了感性的颤抖。
“儿子明白,定会小心,此事,儿子会于父皇寿诞后,再着手查证。”凌宸翊握紧了皇上的手道。
皇上点头:“圣夏帝国不能在朕的手中没落,对于窥探的宵小要重拳出击,严厉打击,不给他们翻身的机会,无论这人是谁,身份如何,都不要心软,这样,咱们才能无愧于凌氏的列祖列宗。”
“儿子明白,请父皇放心,儿子必会以国家为己任,想颠覆我圣夏帝国的人,都视为敌,必会覆灭他们的妄想,保我国安稳。”凌宸翊郑重的点头道。
“好儿子!”皇上感叹地点头。
云公公却已经在一边上抹起眼泪来了。
就在这时,殿外太监传报:“庄大人求见!”
“进来!”皇上应允着。
凌宸翊这时起身站好,庄九夫已经入殿,跪地拜见。
“庄九夫见过皇上,皇上,刚刚收到消息,今日早间,信王殿下带着驿馆的人,前往武侯山处游玩,可在出京后,已经拐向别处,同时,原本留守于百里镇大军也有了异象,有开拔的迹象。”庄九夫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份简报来,双手托举到头顶。
云公公上前,接过简折子,放于了皇上面前。
皇上沉着脸地看向庄九夫:“还有吗!”
庄九夫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还有一件事,下官已经将高玄淳抓捕,再有两日,就到京城了。”
“干得好,入京后,直接交给璟王。”皇上轻点头地道。
凌宸翊问道:“父皇,就不再审审了。”
“墨鹰不是在吗,有他在,还有审不出来的,然后就交给战阳,他也可以报父仇了。”皇上对他再点头的道。
凌宸翊施礼:“儿臣替战阳谢过父皇。”
皇上指着那份简报的道:“他是想逃了!”
庄九夫看了眼不再说话的凌宸翊后,点头:“下官认为是,只因他所拐走的路,正是与他那些留守在外的大军汇合的一条路。”
“哼!他这是怕了!”皇上冷哼一声。
“他对在大理寺里的人,不放心,怕再走不出京城之地,所以,也只能借口先出京了呗。”凌宸翊小声的道。
“那件事可有消息?”皇上再看向庄九夫。
“已经有了,不过还需要再求证一下,不过那些人都提到过一件事,白絮城原城主是在信王押棺到达之前,就已经过世了,只是那时有人瞒报,密不发丧,而信王在白絮城这十年间,白絮山处的开发,可是很大的,对于城中的加固也是没停止过。”庄九夫回答。
皇上再沉下脸来的道:“当年这个老匹夫执意要将其女送来京城,朕就觉得不对劲,他虽然是人小国之主归随于我朝的,但他的野心必会不会灭,没想到,他还是让人掏了心窝子,走得那么窝囊。”
庄九夫再垂下头地道:“下官会继续加快查证。”
“你下去吧,密切注视着信王的动向,朕不想冤枉他,但朕也不会怕他,有本事就来,看看朕这把老刀,是不是真的拿不动了!”皇上突然冷声霸气的道。
“皇上英勇!”殿内传来几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