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宸翊来白园接秦茉时,正看到她正与厉北辰在聊天。
“您可想好了,这里不比府里,我可能不会随叫随到,而且这园中还住着几个姑娘呢。”秦茉语气中带着玩笑的意味。
厉北辰写道:“想好了,原本我住在王府里,本就不合适,但也是因为身体上的原因,现在我已经好了,再住在王府不好,而这里……不错,你师叔我可是个正人君子,定是不会与那些半月楼的姑娘们起什么冲突,你安排我住在这湖池边上的院子就好,本来我活动的范围就不大,定也不会乱走动。”
“我担心的自然不是您,是那些师姐妹们,个个活泼好动,是怕吵到您嘛。”秦茉再道。
厉北辰轻摇头的再写道:“无妨,本就是活泼的年纪,不好让她们不动,再有就是你叶师叔也要到了,真要是在王府里,他再犯了倔,自然也不好,会让殿下生厌,对你自是有影响的。”
“这个您就担心过头了,殿下可不会,而且叶师叔的身体还需要安玉尘看诊呢。”秦茉再道。
厉北辰不说话了,但放在桌上的双手微握着拳,面上的表情也是坚持的,一点都不动摇。
秦茉也无他法,只能同意他先住下来,要是不适应,过后再挪到别处。
厉北辰见她同意了,面上的表情也温柔了起来,点了下头后,再写道:“你走吧,别让殿下等久了。”
秦茉这时回头,这才看到一直站在院门外的凌宸翊。
她不得不佩服厉北辰,这位大叔是真厉害,这耳力也没谁了。
她让人安排好厉北辰的居所后,这才随着凌宸翊一起回府了。
而且她可不是空手回来的,在酒楼里点了四道好菜,外买了一只烧鹅,还有一坛好酒。
回到府里,直接递到了凌冀的面前,以示犒劳他老人家今日所受的委屈。
这可让凌冀感动万分,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坐在床上,让凌宸翊帮她绞干头发时,才听她道:“信王妃是有点不知轻重了,她要再是如此的话,我很难保证不在气头上时对她动手,唉,这可怎么办。”
“打就打了,无事,有相公为你兜着,你还怕什么。”凌宸翊不在乎地回答。
秦茉可不这样认为地道:“还得忍住才行,最少也不能在没人的地方打,打也得打得响亮,打对地方,后天母后是不是举办赏花会,她最好在那里挑衅于我,到时候,我定让她知道,什么叫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呵呵……估计母后和母妃都等着这一天呢,不过为夫还是不明白,她是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吗?”凌宸翊放下手中的巾帕,将她抱向床里的道。
“怎么,你收到关于她身世的消息了?我可听说,她是岳王妃嫂嫂的什么表妹,家中很有资产,所以才会嫁给信王为妃的。”秦茉动作麻利的已经钻进了被窝里坐着,大眼睛萌萌的看着他。
凌宸翊揭被上床后,伸手搂向她,两人一起躺下,再为她掖好被子的道:“确实是有这层关系,不过这二人,在信王没入京前,连个面都未见过,只见也是不亲的。”
“亲不亲的是一回事,怎么都是亲戚,要是再连上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想来,这二人定会抱团。”秦茉在他的怀里轻摇了摇头。
凌宸翊想了想后道:“说得也是这么个理,所以,信王能找上岳王兄,也就不奇怪了,不过,岳王兄可非是他的最佳选择。”
“那谁才是?”秦茉担心的看向他。
凌宸翊挑了下眉的道:“阳王!”
“哦……”秦茉轻应了一声的同时,也松了口气,真怕他会说出是她所想到的那个人。
现在皇上身边的皇子可不多了,真怕这位老人家受不了。
凌宸翊却没有发现她的心思,还在道:“可惜,他们也只是刚接触上,阳王对于他这个自小就离了京,只有一城守地的亲王,根本没看上眼,态度也是相当的敷衍,却没有完全的拒绝与他的合作,阳王出事后,也自然就断了联系,岳王兄也是他多次接洽后,方才达成的,也是咱们给了他这个契机。”
秦茉手搂在他的胸膛上用了点力的支起身子来,看着他:“不会是因为他被打的那一顿吧,还是挂尸被吓得?”
“全都有。”凌宸翊对着她笑道:“岳王兄不是个傻子,他聪明着呢,被打他没想到咱们头上,但挂尸一事就不然了,那两人是他派来的,盯得是谁,他怎么可能不知,而且咱们可还让他损失了一个心腹的管家,这种哑巴亏他吃得是心不甘情不愿,可就是吐不出来,难受万分,怎么可能不想着给咱们找点事情。”
“那他也不能现信王合作,这不就是与虎谋皮嘛,一个弄不好,脑袋都没了,还打个屁事!”秦茉嫌弃的直接撇嘴道。
“他定是不想不到的,应该只是因为信王此次回京,就是想引起父皇的注意和重视,有望再回到京城之中办差。”凌宸翊伸手将她搂回来,让她躺在自己的胸膛上,手指轻捋着她那顺滑的发丝。
秦茉侧头靠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内心一片安宁。
声音也轻柔的道:“可我觉得,岳王兄要是真与他合伙的话,定是吃大亏的那个,他为什么就不明白,其实只要他不作死,定可以安稳的过完一生,无论谁上位,谁上权,都会养他老的。”
“哪会那么简单,当年他一直依附于阳王、建王、荣王这三人,不就是想从他们那里捞些好处,得些益处,可他的胃口越来越大,最后都参与其中了,你有没有想过,荣王兄在天牢中身亡一事,真是阳王所做的吗?”凌宸翊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
秦茉惊讶地再抬起头来看着他此时目光幽深,看不清情绪的双眼,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