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他们能进江川侯府,就坐在主桌旁边,还真是江川侯礼遇他们。
心疼是一回事,窦聪不敢跟江川侯府唱反调更是一回事。
窦凡宇跪在地上,想起来却被自己的祖父紧紧地按住了肩膀。
他一脸诧异又委屈地看向了庆国公。
“祖父,你也觉得宇儿错了吗?”
窦凡宇还是十分的不服气,如今听见周围还有窸窸窣窣地讨论声,更是红了眼圈。
只是他不愿意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就那样盯着宋娇娇,满脸愤恨。
宋娇娇面色淡淡,对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感觉,反倒只是扫了一眼,瘪下嘴角开了口。
“若是他不愿意行礼道歉那就算了,反正也不是真心的,谁知道他可以一边给我道歉一边心里面骂我呢?”
“那你想我怎样?”
窦凡宇被一个小女孩这样踩在脚下,气得咬牙切齿。
可是现在不管是父亲还是祖父都站在对方那边,没有要帮自己的想法,他却不敢再像刚才那样了。
宋娇娇冷哼一声,“你给本郡主道歉了吗?”
窦凡宇只好咬着牙:“对不起郡主,方才是我无状,请你原谅我。”
“然后呢?”宋娇娇彻底将嚣张跋扈饰演到底,“只是说一句这个就够了吗?你要不要给你的祖父和你的父亲道歉?他们带你来汴京见世面,你却叫他们如此丢脸!”
她没见过这一家,加上刚才大舅舅说的话,宋娇家判定他们不是住在汴京的,甚至在比较远的地方。
但是表姐又好像很害怕这个窦凡宇,所以他应该是在青山书院上课,碰见过表姐。
兴许是他做了什么事情让表姐很是恐惧,又或者他就是欺负过表姐了。
所以宋娇娇才说出如此话来。
庆国公府的人一下子面色古怪。
他们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这个小郡主脾气坏还是脾气好了。
窦凡宇只能人气吞声,转身对着庆国公与窦聪说:“对不起祖父、爹爹,宇儿知道错了。”
宋娇娇却不依不饶,“还有你的伯伯呢?”
“你有完没完!”
窦凡宇忍不住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差点没有把庆国公掀翻在地。
就是这个时候了。
宋娇娇捂着胸口,吓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你……”
下一刻,她直直地朝下倒去。
玄至澈眼疾手快将她搂进怀中,“娇娇?!”
宋娇娇听见二舅舅焦急地声音响起,忽然觉得外公担心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因为明明都知道她是装的,可是他们表现出来的担忧和紧张,一点都不像是装的。
窦凡宇看着被抱着离开的宋娇娇,吓得瞪大了眼睛。
“我、我没有……祖父,我都没有碰到她……爹,我没有碰到她,不是我。”
窦聪一巴掌打在窦凡宇的后脑勺上,“今日来之前你说了什么?绝对不惹事!这就是你的保证!”
庆国公心疼的将窦凡宇搂在面前,“你打他做什么?他确实没有碰到小郡主!孩子给打坏了怎么办?你还能去考一个状元出来不成!”
就是因为以前算命的时候,那个‘一只眼’摸了摸窦凡宇的手心,说了句:“这娃是个中状元的命。”
于是庆国公府花费了不少的心思,才把窦凡宇给塞进了青山书院里面。
窦聪自己也担心,揉了揉儿子的后脑勺,“这么多人看着呢,不是你碰的就不是你,你别害怕,天塌下来有你二伯顶着呢。”
窦明嘴角一抽,“别,我都怕天塌下来。”
“行了别吵了!先跟着去看看小郡主是怎么回事!”
庆国公将窦凡宇塞进窦聪怀中,“让他娘带着,别再惹乱子出来!”
窦聪找到何氏,嘱咐一翻就跟着弟弟和父亲去了江川侯府后院。
不一会儿,玄天戌从后院回来,一脸歉疚地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宾客说:“各位,娇娇今日忽然旧疾复发,你们吃罢喝罢,侯府上给各位都安排了车夫,一定会安全将各位送到家,只是无人作陪各位,请见谅。”
他们自然是见谅的。
除了几个玄家的好友们,其余人来这里不都是为了拍江川侯府的马屁吗?
所以都探着头问:“怎么了?小郡主是怎么了?怎么会忽然晕倒了呢?”
“是刚才庆国公府的小少爷碰的吗?”
何氏带着窦凡宇正好也出来,跟着庆国公三子窦灵之妻梁氏连连摆手,“各位可别胡说。”
一直到等到玄天戌离开,两妯娌才说:“听闻是小郡主昨日和谁吵了一架,中了邪气,所以才晕倒了。这事跟咱们国公府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我找侯府的下人打听了,是跟着闽王从藩地回来的白家兄妹!”
何氏和梁氏配合的天衣无缝,不一会儿,宋娇娇晕倒的原因就在整个院子里面传了一个遍。
“竟然是白家的那两兄妹!”
“昨日我就听说他们俩找到了江川侯府来,谁承想他俩胆子那么大,趁着侯府没有主事的,就将一个小娃娃使劲的欺负!”
何氏跟梁氏见没人在怀疑是窦凡宇吓得宋娇娇晕倒,对视一眼,纷纷松了口气。
二爷说了,只要解释了就带着窦凡宇先出去,省得再有人看见他想起。
多一嘴就可能三人成虎,他们庆国公府的所有人跳进河里都洗不清的。
两人带着窦凡宇摸着边离开了江川侯府,等到坐上了马车之后,两妯娌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何氏说:“宇儿,日后遇见江川侯府的小郡主,你记得一定要离得远远的。”
“宇儿?!”
何氏回头,却没看见自己的儿子跟上来。
“快快快!宇儿又跑不见了!”
江川侯府待客的庭院中,不少人在吃吃喝喝,也有人起身离